“你!”叶夏舟被激怒,他又不敢对叶天凌怎样,借着酒劲儿,他冷嘲热讽的羞辱她道,“不知廉耻的是你才对,要不是你厉皇早就准我娶颜又了!我现在才想到,昱王这么照顾叶家也是因为你吧?原来你和昱王也有一腿!你个不知羞耻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叶天凌气的止不住的颤抖,她四下慌乱的张望两眼,深吸口气强忍着怒意,“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叶家迟早毁在你的手上!你怎么不去怨慕帝?你没那个胆子!有本事去和慕帝犟嘴,要不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叶家,好好当你的庶子,别给你大哥惹是生非!我今天当你喝醉了,下次再敢这么与我说话,我要你好看!”
叶夏舟手捂着脸,浓郁的血腥味满眼蔓延在夜色中,他的伤口好像是裂开了。叶天凌也意识到了,她攥紧满是血的手,眼中止不住的厌恶,烦躁的骂了句:“晦气,恶心!”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叶夏舟疼的半天没缓过来,蹲在地上疼的大汗淋漓,汗水流在他的伤口上就如同在他伤口上撒盐一般。他紧咬牙关,借着身上的酒劲儿,好半天才挺过来,他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叶子天凌的地方冲地上吐了口血水,骂骂咧咧道:
“妈的,你个贱人还要我好看?老子不怕你,老子就去找慕帝,让他给老子准了婚约,老子就要娶颜又!”
他想起当时躲在树后偷听时,听到游龙说了慕枯白离开的方向,于是他跌跌晃晃的往偏殿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如一团迷雾在阴影的笼罩下散发着鬼魅的暗芒。
此时此刻,慕枯白正在偏殿等着好戏的到来,明算暗算经历的多了,有时候她竟开始变得期待起来,想见识一下这次设计人的手段,如果还是那些小儿科的把戏那就太没意思了。
带路的宫女不知不觉的就消失了,这也是在慕枯白的意料之中,那宫女要是现在还在那才有鬼。
一个人走在偏殿的玉石板上,周围散发着诡异的光,慕枯白觉得空气有些渗人,花浪怎么还没有到,不会是走差了吧?
就在她顺着墙走打算拐弯时,拐角处突然冒出一披头散发的东西,慕枯白心里一“咯噔”,顿住脚步的同时,脸色就有些难看。
整些小手段还是可以的,装鬼吓人就过分了。
“慕帝哥哥!”
那“东西”突然叫了她一声,听着造作的声音,和这张牙舞爪的身形,慕枯白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郁家的那位郁飞烟吗?
这简直比鬼还要可怕好吗?
“慕帝哥哥,人家都在里面等您好久了,您怎么只在外面转呢?您怎么不进去呢?”
郁飞烟此时看上去格外不正常,虽然她就没有正常过。此时的她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被绑架过来一般,衣衫有些不整,边走来还边扒拉着自己的衣领。
慕枯白抽了抽嘴角,尽量不去看郁飞烟看自己如同饿狼般的眼神,直接推开旁边的一扇门进去,再猛的关上门连带着郁飞烟一起把外面的诡异隔绝在了门外。
“慕帝哥哥!”
砸门声骤然响起,郁飞烟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叫唤。慕枯白环视一圈殿内,望着朦胧的周围,她突然嗅到的一丝危险的味道。
“遭了。”
慕枯白捂住口鼻,一脚踹开殿门,连带着外面拍门的郁飞烟一同踹飞了出去。
还未呼吸口外面的空气,一道黑影从她跟前掠过,直接朝着她的脖子掐去。慕枯白侧身躲过去,抬脚旋转着对着刺客的头踢去,刺客也是个高手,躲过慕枯白的反击开始和她前后过招。
游龙和黎翛赶过来时就看到两人在殿前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游龙愣了愣,惊叹道,“当初在千红楼撞见慕帝血洗刺客时就觉得慕帝是会武功的,今天一见才发觉他内力深厚,应是从五六岁的年纪就开始习武了!”
黎翛皱了皱眉头没有多想,焦急的说道,“快去帮忙。”
“是。”
游龙正要前去帮忙,那刺客刚好被慕枯白从殿上踢下去,慕枯白这时才发现了黎翛,惊诧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同时,直接脱口而出,“游龙,杀了他。”
游龙拔出剑直接对刺客出手,可尽管他有剑,可刺客太过于灵活,手中未持任何利器,仍然躲得过他的招式。甚至一个飞踢踢落游龙手中的剑,又一拳垂中游龙的胸部,将游龙垂倒在地。
刺客眼看打不过,就要逃离时刚好要经过黎翛所在的方位,他的眼中闪过杀气,冲着黎翛飞驰而去,游龙挣扎着爬起来,拿起剑欲要拼命,他冲着黎翛嘶吼道:“主子!闪开!”
黎翛眼睛虽然看不清东西,可仍然能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袖口一晃正要有所动静,突然间一声皮开肉绽的声音穿到耳中,那刺客的脖子被匕首刺中,到在地上死不瞑目,刚好也倒在了黎翛的脚边。
黎翛如一棵青竹般站在那里,两袖清风,眉眼如画。他的视线在这一刻又清晰了起来,在一片血腥味下,他看到慕枯白朝着他走过来,拔掉刺客脖子上的匕首,边擦拭着边说:“以后这种事情,该往后站就往后站,叫你闪开你就跑,傻站着等死?”
他脸上渐渐有了笑意,笑的温文尔雅,接受了这份“关切”:“慕帝教训的是……”
游龙吓得有些站不稳,他连忙冲上前来为黎翛检查伤势,“主子,您没事吧?”
“无事,慕帝可有伤到哪里?”黎翛关切的询问道。
慕枯白没有回答他,手中的匕首猛的冲一棵树后丢去,刹那间一声惨叫响起,叶夏舟连滚带爬的从树后跑出来,嘴里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这不是叶小公子?”
慕枯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在看到叶夏舟脖子下面流血的惨状后,她目光微微一滞,笑容反倒越陷越深,“叶公子脸是怎么弄得,伤势怪严重的。”
叶夏舟愣了下,捂住脸死瞪着慕枯白,“我的脸!我的脸还不是你干的!你不但不给我个说法,还不让我娶颜又!”
“噗!”慕枯白闻到叶夏舟身上的酒气,似懂非懂的笑了笑,感情是喝醉了来找她耍酒疯来了,她意味深长的望着他,“你找我讨要说法?知道我是谁吗?”
叶夏舟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是……你是尚元国皇帝啊!你以为我该怕你吗?我厉左徽都不怕还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