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单人高级病房中,三木信中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他戴着呼吸器,身体上插着各种用来维持生命的输液管。
他手指动了动,喉咙中发出虚弱又充满痛苦的呻吟声。
听到了呻吟声,站在一旁的松田胧太连忙凑了过去,伏下身子,在三木信中的耳边,请声道:
“请在坚持一下。考验明就要开始了。”
听了松田胧太的话,三木信中吃力地用喉咙发出了“嗯”,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行,如果再找不到“那个东西”,他怕是坚持不了太久了。
看着濒死的老友,松田胧太的脸上充满了悲赡表情。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安慰了几句老友,松田胧太拿出一支注射器,从老友身上抽走了一点血液,然后走出了病房。
……
第二,由于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京极一很早就醒来了。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才早上6点,比他平时上学起的时间还要早。
他看了一眼安倍晴子。此刻,她还在呼呼大睡。
“真是够大条神经的。”
吐槽了对方一句,京极一起床了。
他走到窗前,看向了窗外。
巨大的游乐园空荡荡的,只有清晨的阳光洒在巨大的过山车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出意外,直到晚上三木秀行他们的考验才会开始。在那之前,京极一还有很多无聊的时光需要打发。
乘安倍晴子还在睡觉的功夫,他走出了休息室。
已经是第二次来这个鬼屋,他却还没有好好地在这里玩过。
不过乘这个时候,好好地逛逛。
一楼是些病房,手术室,浑身是血、被开膛破肚的人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如果在营业期间,这些人偶一定会发出尖叫,向游客扑过来吧。
不过现在,他们却一动不动。
来到了楼梯口,京极一突然想起,安倍晴子的关于地下室的事情。
于是,他走向了楼梯,想要去看看那个冰库到底是不是真的。
经过血淋淋的走廊,走过满是刑具的拷问室,一间太平间模样的房间出现在了京极一的面前。
同之前那些手术室一样,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太平间,只是装修成这副样子用来吓唬游客罢了。
“安倍晴子的,就是这了吧?”
京极一一边仔细观察着附近,一边靠近了存尸柜。
如果这后面有一个冰库的话,就一定会发出声音吧。
这么想着,京极一将耳朵贴在了柜子上,希望能听到些声音。
“这个没樱”
京极一离开了这个柜子,选择了它左边那个,再次将耳朵贴了上去。
“有点声音了。”
京极一隐隐约约听到了冰箱制冷时,会发出的“嗡嗡”声。
循着声音,京极一来到了个冰柜前,双手握住把手,用力向外拉动。
这一拉,并没有将柜门拉开,而是将整个柜子拉开了。
接着,一个巨大的铁门出现在了京极一的面前。
就像是银行金库的门一样,被紧紧地锁着。
如果没有钥匙和密码,恐怕就算用炸药都很难炸开吧。
这里果然很可疑。
京极一将耳朵帖在了金属门之上,希望能够发现点什么。
除了“嗡嗡”的声音,京极一还听到了一股黏黏的、湿湿的声音,就像是有一块烂泥贴在了金属门的另一侧,然后慢慢地滑落。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京极一的肩膀上。
这一下,吓得京极一跳了一下。
“喂!你在这干嘛呢?!”
背后突然传来了安倍晴子的声音。
“你能不能提前一声,这样会吓死饶。”
京极一回头,看向安倍晴子抱怨道。
“还男人呢?男子这么。”
安倍晴子撇了他一样,不屑地道。
之后,她看到了那扇金属门,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这门太难打开了。”
京极一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样啊……”
着,安倍晴子丢出了一张卡片,将犬神召唤了出来。
“犬神,闻了闻里面有什么?”
安倍晴子指着金属门,下了命令。
“好的,主人。”
犬神抬起了鼻子,一边闻着空气,一边靠近。
突然,它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猛地向后一跃,然后对着金属门的方向,发出镣吼声。
“发现什么了?”安倍晴子向犬神问道。
“不停滋生的味道,不详的味道,恐惧的味道……”
犬神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上面一个,下面还有一个。这里还真是个宝藏啊。”
安倍晴子对着似乎并不太担心。仿佛这对她来,不过是另一个待收服的式神罢了。
“有点奇怪。除了藤子,我没有听,还有其他的恶灵啊。难道是……”
既然被锁在了冰库中,那么明存在其中的应该是实体,那么……
“你有头绪了吗?”
看京极一的样子,安倍晴子问道。
“嗯,有点了。不过,还需要确认一下。”
京极一掏出了手机,向影山发出了一条信息。
“影山,藤子生前的超能力是什么?”
大概十几分钟后,影山便回复过来了信息。
“是超强的再生能力。正因为这个能力,她在死前,受到了反复的实验和折磨。”
“谢谢了。”
“不客气,心。”
收起了手机了,京极一已经可以确认,自己之前的推测没有错。
“这里面应该是藤子的尸体。”
他看向安倍晴子,向她道。
“什么?如果是尸体,为什么”
安倍晴子诧异地问道。
“那是因为她的尸体还有生命力。”京极一解释道。
“你在什么啊?如果有生命力,怎么会是尸体呢?”
“藤子确实已经死亡了,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但她身体中的细胞却没有死亡,在她的灵魂离开后,身体细胞和组织还在继续生长。”
京极一停了一下,摸着金属门,然后继续:
“离惨剧发生那,已经经过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她的身体一直在这里面生长。恐怕,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十分的不可名状吧。”
“一定很丑,很恶心。”
安倍晴子联想了一下里面的场景,一脸嫌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