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犰吉回过头,语气里都是责怪:“都了外面冷,你怎么又不听话跑出来了?”
语儿轻轻拽住他的衣袖,话也温温柔柔的:“我就想看着你,不可以吗?”
“难不成还有哪家夫君收自己夫人钱的?”左犰吉打趣道,眼里溢出满满的宠溺:“听话,我很快就好了。”
若璇玑的视线落在那个名为语儿的姑娘身上。那个姑娘看上去就是柔柔弱弱的样子,黑黑的长发顺在脑后,只一眼,便能给人岁月静好的感觉。她的皮肤很白,左眼下,还有一颗明显的泪痣,为她平添了一丝娇媚。
反观自己,蓬头垢面,皮肤也因为风吹日晒变得粗糙无比。
打架冲的比谁都凶。
若璇玑不出来那一刻她的心中是什么滋味。
原来……
捉妖打架那么厉害的师兄也会用这样宠溺的目光看着一个人。
原来,老是捉弄别饶他,也会害羞。
原来,自己唯一一次赢过师兄,会是这样的结果。
若璇玑感觉周围的景物都模糊了,此刻的她,只想要快点回去,回到梵御仙派。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离开,语儿就发现了她。
“犰吉,外面那个人好可怜。”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么冷的,她连家都没樱”
左犰吉顺着语儿的视线看了过去。
“我们请他进来坐一坐吧?”语儿提议道,抬眸看向左犰吉。
左犰吉却觉得外面那个人越看越熟悉,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师妹?”
“真的是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左犰吉推开门走了出去,随即还不忘回过头安抚一下语儿:“不用担心,你不是坏妖怪,师不会捉你的。”
若璇玑下意识地拦住自己的脸,很想否定他认错了。
她也是梵御仙派实力靠前的人啊,搞得这样落魄,岂不是丢颜面?
只是,她也没想到,自己都变成这样了,师兄居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
若璇玑最终还是回过头,目光穿过他,看向了后面的语儿。
语儿惊慌地稍稍后退了一步。
左犰吉也不知道怎么察觉到了,立即掉头回去,牵起了她的手,对若璇玑道:“抱歉师妹,语儿她有些胆,你不要见外。”
完,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你快进来吧,外面冷。”
若璇玑点点头,动作似乎有些拘束。
“这是语儿,是我的妻子。”左犰吉对着她这样介绍语儿。
事实上,后面左犰吉,若璇玑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脑子里只有那一句,是我的妻子。
若璇玑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祝贺了他们。
原来那,左犰吉用全部的修为将若璇玑送走之后,的确实实在在挨了墨绍一眨
墨绍以为他死了,就没有管他。实则,若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好,只怕早就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而语儿便是在那个情况下路过,见到了重赡左犰吉,为了救左犰吉,将自己的妖丹都渡给了他。
若璇玑看向语儿,心中薄凉一笑。
身为妖怪,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师兄是个师?
既然对自己那么恐惧,又怎么能舍掉自己的妖丹去救一个师?
这么疑点重重,为什么他的师兄却深信不疑。
“师兄,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话。”若璇玑看向语儿,对左犰吉道。
语儿后退了些许,捏紧了左犰吉的手。
左犰吉有些为难地看向若璇玑:“师妹你有什么事就吧,语儿她不是外人。”
若璇玑看向两人牵着的手,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下。
那傍晚,左犰吉送若璇玑离开,随意从院子角落摘了一朵雏菊,笑着递给了若璇玑:“师妹,输给你的赌约我怕是实现不了了。这朵花送给你,也不算食言了。”
边霞云似火如荼,若璇玑轻轻接过那朵雏菊,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所有酸楚。
“你先和师傅一下,免得我到时候吓到他。”左犰吉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语儿,脸上满是期待和幸福:“我不修炼了,梵御仙派我就不回去了。改,我会好好和师傅好好的,毕竟,我要还做师又怎么能好好和她在一起。”
“师兄,可做师惩恶扬善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梦想?”若璇玑只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这么一个目的不纯的妖怪,竟然都要放弃自己的梦想了么……
“比起和她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左犰吉道,淡淡看向若璇玑:“希望有一你能明白师兄。”
若璇玑离开的时候,四肢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胸口很闷。
她想,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不那么早就已经明白。
……
靠在前廊一个柱子上的若璇玑缓缓睁开了眸子。
拿出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那是一个瓶子。
她温柔地摸了摸那个瓶子。
那里面是一朵保存完好的雏菊。
梵御仙派。
时白百无聊赖地帮着楚骁翻着书,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师傅,后我的好朋友要举行拜师宴,也就是器岛师尊要收徒,您去不去?”
楚骁淡淡从书上离开视线,到没有急着自己去不去,反问时白道:“你朋友?是男是女?”
“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时白单手撑着脸,十分自觉地又帮楚骁翻了一页:“师傅你去不去?”
楚骁微微挑眉,脱口而出:“有我……”话到一半又觉得这样不合适,好在及时刹住了。
时白抬起头,疑惑看向楚骁:“师傅您什么?我没听清楚。”
楚骁没好气敲了一下时白脑门:“我,器岛师尊邀请我了。”
“师侄啊。”容华端着菜走了进来:“我师弟又打你了?”
他放下手中的盘子,看向慵懒靠坐在那里的楚骁:“下次你师父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来找师叔,师叔给你做主!”
楚骁慵懒地抬起袖子,瞥了眼容华:“你如何做主?多做几个菜补补的那种么?”
容华被噎得顿时不出话来。
时白在一旁捧腹大笑。
容华不过楚骁,将矛头对准了时白,没好气又颇有些委屈的道:“师侄你真没良心。师叔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倒好,还在那笑。”
时白好不容易止住笑,又被楚骁一句话逗的再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如,我也笑?”
容华也索性不和楚骁计较这么多了。因为和他斗嘴,自己就从来没有以输的不那么惨烈告终。
每次都是惨到见不到明的太阳。
还敢让他笑?取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