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犰吉笑了笑,像个真的孩子:“要是整个院子都是你喜欢的花,那你就会经常来了呀。”
若璇玑扯出一抹微笑,虽然不知道师兄为什么忽然对她这样,但她还是宁愿骗一骗自己:“我喜欢蒲公英,你种吗?”
“自然。”左犰吉一口应下,却没有问若璇玑为什么喜欢蒲公英。
“璇玑,你明有空吗?师兄带你去郊外野炊好不好?”左犰吉走了两步,又道。
若璇玑双手在前,显得无比端庄,语气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怎的突然想着去野炊。”
“念着你经常在赤炎仙派,会很累,带你去放松一下。”左犰吉停顿了一下:“若是你明没有时间,等你有时间也是可以的。”
若璇玑看着左犰吉。
他又道:“毕竟,师兄现在的这个状态,可不是你的对手了,也不能陪你比试。只能带着你提早步入养老生活。”左犰吉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恼,他的动作有些夸张,顿时将若璇玑逗笑。
“我明可没有空,但是后我不忙。”若璇玑细想了一番,道。
“那明日我先准备一番,后来去赤炎仙派接你。”左犰吉道。
若璇玑一口应下:“好。”
当中午,左犰吉和若璇玑一同用餐,直到太阳落山,若璇玑才回到赤炎仙派。
她手中拿着那束雏菊,心情似乎很好。
迟旻如同一尊雕像,直到若璇玑回来,他才走开。
也不去同若璇玑搭话。
若不是若璇玑恰巧看到了离去的他,怎么也不知道迟旻在等她。
“迟旻!”若璇玑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迟旻的身影在角落里僵了一瞬,回过头来:“宗主,你回来了。”
若璇玑点点头,手放在身后,故作严肃:“嗯,今日授课怎么样。”
“效果不错。”迟旻垂头答道。
若璇玑笑出声:“都了你不用对我客气,你赤旻长老的身份在赤炎仙派的地位,难不成还比我这个宗主还低不成?”
迟旻垂眸:“这是规矩。”着,他又看向若璇玑拿的那束雏菊,也不知为何,忽地固执的道:“宗主,你手中那花……能不能送给我。”
若璇玑拿出那束花:“你喜欢雏菊?”
迟旻点零头。
“那就送给你吧。”若璇玑思索了片刻,将花递了出去。
迟旻的脸色这才缓了缓。
周围的弟子路过,见到这一幕,都将头低着,快速的从旁边溜过。
“你身上带着一丝微弱的妖气。”迟旻道,“下次你若是再去,一定要心。”
若璇玑听迟旻的话,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
而另一边,若璇玑走后,语儿从一个偏殿走了出来。
左犰吉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眉中的郁气才舒缓了些许。
语儿拍了拍他的背,声音空灵:“犰吉,我知道一种炼制傀儡的方法,你要是不喜欢这样和她周旋,那我们就想办法把她杀了,把她炼制成傀儡报仇好不好。”
语儿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软软的。
“好。”
梵御仙派。
悠居。
容华有点事下午的时候就走了,时白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有事还是纯粹的不想留下来给他们师徒两个做饭。
总而言之,最后做饭的又成了时白。
走进厨房,盯着那案板发了会儿呆。
片刻之后……
时白从浓烟中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
她右手拿着铲子,左手拿着锅盖,脸上也黑黢黢的全是锅灰。
她在房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垂眸道:“师父……我好像把案板给搞烂了。”
完,她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师父呢?
楚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碧书瑶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待会儿再。便直接走向了时白,接过她手中的锅铲和锅盖。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厨房里最后一个锅,没被你搞坏?”
时白揉了揉鼻尖,有些心虚。
楚骁心下了然,睥睨了一眼垂着头的时白,转身走出了房间。
还在原地的碧书瑶也好奇的跟着过去了。
路过时白的时候,不心看了眼时白的惨淡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时白欲哭无泪,厨房这种地方,可能真的是她时白的克星吧!
“楚师尊,您的徒儿真有趣。”跟上去的碧书瑶夸赞道。
走在前面的楚骁挑了挑眉,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光芒,他回过头。
碧书瑶立即扬起了一个笑,向他看去。
谁知楚骁只是越过她,看最后面磨磨蹭蹭的时白:“走快一点。”
这才瞥了一眼碧书瑶:“自然。”
“哦!”时白扬声应到,走到厨房前面。
对碧书瑶道:“碧导师,厨房这个地方您就不要进去了,免得搞脏了你的衣服。”
碧书瑶摆了摆手:“不碍事。不过我看楚师尊这幅架势,他是要去做饭吗?”碧书瑶回过头,问被自己拦住进不去的时白。
时白又不好直接开口让碧书瑶别拦住他进去,只好回道:“是。”
碧书瑶挽起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自以为很优雅的抿唇笑道:“看不出来楚师尊竟然如此多才多艺。”
楚骁看向门口的时白,淡淡道:“进来,帮忙。”
时白像看救星似的看向楚骁,心想这回碧书瑶总不会再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了吧。
谁知碧书瑶直接进去了,她一边着一边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光滑洁白的手腕:“瑜他一个男孩子怕是不会做饭,楚师尊,我恰好无事,不如我来帮你吧。”
楚骁回过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时白,默认了碧书瑶的帮忙。
时白只好站在门口,看着厨房中的两人。
碧书瑶细致地站在水池旁边择菜,而楚骁则在案板上切碧书瑶洗好的菜,佐料。
楚骁拿起了菜勺,碧书瑶便站在他的旁边。等菜好了,就会适时递出一个大合适的盘子。
厨房里不时传来碧书瑶称赞的声音。
两人看上去,倒是无比的和谐。
像是一对造的璧人。
楚骁做的东西一如既往的色香味俱全,可时白却忽地没了食欲。
她索性走了开来,到餐厅里将那碗筷和椅子摆好,去了后山瀑布。
对于如今的时白而言,在瀑布之下站上几个时辰,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
她就像是一匹黑马,在以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方式飞速前进,飞速成长着。
已经黑透了,楚骁也没有来找她。
时白有些难受的想着,师父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