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上百人齐齐看向时白。有人目中带着明显的失望,有人面露惊讶,有人愤怒地唾骂着,还有一部分似乎在无声的质问着时白,这是为什么。
一旁的车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疑惑地看了看身旁站着的时白,还是有点不相信明明上一刻还在和自己讨论苜蓝魔草王藤蔓的弟子怎的就变成妖怪了?
主要自己方才还恶狠狠唾骂了这只妖怪。
他摸了摸下巴,看着霍连杰手上还在光芒大作的法器,寻思着这法器也不会作假。
安若有些焦急地拦在时白的前面,看着面前的众人,解释道:“霍师尊,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时……萧瑜和我一起长大的,她不是妖怪!”
时白将毫不犹豫站在自己身前的安若拉到一旁,伸手摸了摸安若的脑袋,这才神色自若的看着面前的霍连杰和景辉:“霍师尊,我是不是妖怪,你测一测不就知道了么?”
一旁的车以也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法器,那法器倏地一下变大:“你得对,让我来测一测吧。”
车以着,将手中的法器靠近时白,他的修为注入其中,只见那的一个法器瞬间变成了一个巧的镜子,“这照妖镜是我新改良过的,无论什么修为的妖怪在它光芒的照射之下,都会变为原型。”
车以完,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自那镜子中散发而出,不过片刻,那金光又慢慢变暗,变成了土黄色,那光芒打在时白的身上,将她的皮肤也镀上了一道金色的光亮,时白整个人都被那氤氲光芒包裹其郑
时白感觉到皮肤似乎有些炙热。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车以收起了手中的法器,时白周身的光芒也随着散去。
景辉颇有兴趣地看了车以手中的法器一眼。
车以似乎松了一口气:“看吧,这家伙不是妖怪!你们弄错了。”
霍连杰蹙着眉头,将手中的法器收了起来,捏起之前麻江牧尸体上找到的那根发丝,他冷哼了一声:“虽然证明了你不是妖怪,却并不能洗脱你的嫌弃。”
他着,举起了那根发丝,回过头又朝着众人解释了一遍:“一路跟着我来的弟子应该知道,这根发丝是我在麻江牧的尸体上找到的,也是跟着它身上的气息才找到你的。”霍连杰着,回头看向时白:“你若没有去过现场,你的头发又怎么会留在那?”
“对啊,她要是没有去过那里,怎么会出现那根头发?不定这件事压根不是妖怪干的,而是我们同门干的呢?”
“你会不会是他和妖怪互相串通好的,然后他给妖怪打掩护,我们才找不到这妖怪。”
“你们听没有,不是一直有一个传闻公西余的弟子贝绍元并不是出去任务了,而是被妖怪杀害了吗?”
“!还有这种大事?真的假的?”
景辉不动声色听着周围的弟子热烈讨论着,直到他听到这句话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还有个弟子也被妖怪杀害了?
为什么他没有听过?
“我前段时间看他和别人比试的时候,觉得这个兄弟的为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直觉这只是一个巧合,一根头发能明什么啊?何况你们没有看到那死者伤口上还隐隐残留着一丝妖气吗?”
这个弟子完,周围的人齐齐的看向他,吓得他连忙低头嘘声,再也不敢帮着时白话了。
“霍师尊。”时白好整以暇,上前一步,“我今早上很早就来到了器岛,这点车以师尊可以为我作证。随后我也没有回到紫霄岛,这个药岛金老可以和我作证。至于现场为什么会有我的头发,我也并不知道。因为我的头发可能会掉在任何一个角落,也可能会被别人带到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霍连杰微微蹙了蹙眉头。
“话是这么,但他完全可以利用来往路上的间隙去做这件事啊!”
“师尊们,你们要好好查,不要放过一个坏人哦!”一个女弟子忙不倏的接话道,她就不喜欢这个叫做萧瑜的,明明是个男生,却长得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好看三分。
景辉却忽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弟子,侃然正色道:“你……就是你。你方才还有一个弟子被害了?”
那弟子先是左右看了一眼,见景辉明确的就是指着他的时候,他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了上来。
他有些紧张,话有些结巴:“就……弟子,弟子也是听的,应该不只我听了,这个消息前段时间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景辉抿唇,皱眉想着,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难不成是自己过时了?
霍连杰几乎是当机立断的看向身边的弟子:“帮我把公西余导师叫过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大部分的人都要求先把时白关起来,直到那妖怪再次动手。
想要为时白话的压根插不上话,诸如安若。
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一亮,从后面绕开人群离开了。
片刻之后,公西余也过来了。
谈雨原本是混在人群中的,此刻见公西余来了,才默默走到了他的旁边。
公西余面容严肃,脸有些黑,偏头问靠过来的谈雨:“怎么回事?”
谈雨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很快,也有些结巴,“贝绍元师兄……他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家知道了……霍连杰师尊找你应当是为了这件事……”
公西余脸上一黑,恨不得一脚将怒气全部发泄在谈雨身上,碍于周围人太多,他忍了下来,并没有动手。
他面上扬起微笑,顺着人群给避让出来的道路,迎了上去,“霍师尊,景师尊,车师尊。”
公西余先是同在场的三位师尊打了个招呼,见他们三个都面容严肃,这才缓缓敛起笑。
“我问你,你门下弟子贝绍元此刻在哪里?”霍连杰凛若冰霜询问道。
公西余先是讪笑,他的嘴几张几合,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一般,半没有发出一个字,他讪笑着,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应该是外出任务了。”
“实话!”景辉板着脸呵斥道。
“师尊,我爱徒出事的时候,我原本是在闭关。当时并不知晓此事,还是事后我的弟子告诉我的。原本我是本着不要在梵御仙派引起恐慌的想法,才将此事暂时瞒了下来。想要先寻到凶手再向师尊们禀告,不曾想……还未找到凶手就又出现了这种事情。”公西余完,恶狠狠瞪了一旁的谈雨,“当时我的这个徒儿也在现在,你们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