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若是身为兄弟,他确实非常讲义气。
可问题是……
他知道前世的云微澜是个女人,所以????
她毕竟是活了三世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兄弟情,那都是扯淡。
可……他真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不过,大佬都直接否认了,她也一定是自作多情了!
千绯寒沉默了几分,那双如古井般无波的黑眸映着温润昏黄的烛光倒多了一分溟濛。
“你与她有些像。”
云微澜:“哦……所以你就对我又是抱又是照顾?”
男人脸色比之前更冷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殿下我吃饱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她觉得自己再问下去,这话题就要朝着越发诡异的方向而去了。
他盯着她的神色,不发一言便走了,落在云微澜的眼中甚至有点带着赌气。
云微澜:“……”
罢了罢了,她还是计划着明天怎么逃跑吧,不然……
她觉得他对她过分亲昵,这不是个好征兆。
……
于是到了第三日,千绯寒又来给她喂饭上药了。
这几日,不管是喂饭还是上药,这男人可都是亲力亲为,云微澜自从上次让他帮忙擦洗身子后,再也不敢这么要求了。
毕竟他丫的是个气盛的年轻男人,这么共处一室很危险。
此刻男人似是察觉到她的分心,淡淡启唇:“你在想什么?”
她吃饭都心不在焉。
云微澜回神,漾开一抹纯洁无害的笑容:“殿下,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听见这话,面色一寸寸寒了下去。
“殿下……你说吧,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你就不怕我是混进皇宫里来要你命的吗?”
“嗯,等你伤好再来取孤的命。”
云微澜很成功被他的话给噎住。
他这是鄙视她打不过他,还是在鄙视她现在是个伤患?
“殿下,我能不能……唔。”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直接塞了一口白米饭在她嘴里,把她的话都堵住了。
云微澜忿忿瞪他一眼。
有他这么喂饭的吗?
好不容易把饭吃好,她又再接再厉说:“殿下,我伤口都结痂了,我真的……”
“你家在何处?”他把碗筷一丢,这个动作昭示着他心情极度恶劣。
云微澜看得懂,眼珠子狡狯地转了转,连忙说:“我家在遥远的东方,一个很小的群居民族,我就是……”
她说着说着看了他一眼,男人挑着眉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编,继续编,孤看你编到什么地方。
云微澜硬着头皮继续编:“我就是在来南越国的路上跟我的家人们走散了,然后呀,突然被一群歹徒带走了,我就刚好遭遇到……”
“行了。”他打断她的话,捏了捏眉心,“你何时说实话,孤何时放你走。否则——你就乖乖做孤的小妾。”
他说罢这话,起身便走。
云微澜鼓起腮帮子,看着他似乎有点生气地离开,默默端起了一旁茶水喝了一口,以此压压惊。
她后背的伤口也结痂了,要用轻功出去也不难。
可是……
他对她是真的好,她都明白。这么不辞而别又不好,可留下来,她怀疑哪天就真的成他太子的妾侍了。
不过一会儿,她的窗被敲响,她连忙抬头看向窗外。
窗缝间夹着一张纸。
是大黑!
她连忙起身去将窗缝里的纸取出打开看,瞳眸忽然瞪大。
上写着:天香楼背后是国师府的人在操控,那日鬼面面具女人极可能是国师府之人。
她将纸捏成了碎片。
随即转身寻来了笔墨纸砚,用左手执笔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