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副统来找雪言所谓何事”待单逐走后,秦子衿随后步入了屋里。
他缓缓走到雪言身侧,就着她座椅的把手靠了上去。
“是我在恭国之时的姐妹,单副统心仪于她,但其中又生了好些误会,我那姐妹对单副统避之不见,他也是实在没辙了才来找我吧。”雪言扭头仰望着她身侧的秦子衿,眉眼盈盈。
“单副统当真是侠骨柔情。”秦子衿低叹,目光悠悠的望向了门口。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重新望向雪言“要不要再去睡会。”他不自觉的把手放在她的头上,用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
他不还好,这一开口,倒是让雪言无端想起来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尴尬一幕,嗔怪道“方才就领着我那副半昏半醒的样子便来见客,实在是丢死人了。”她嘴上看似在责怪他,目光中却无半点怒色,甚至眼中还有几分盈盈的笑意。
秦子衿无奈,看着她故作生气的鼓着嘴巴,倒是只觉得可爱极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光滑细嫩,手感当真是好极了。
“我是原本想着雪言尚在睡梦之中,想放你好好歇歇……可是你听有人见你非要……”秦子衿语气减弱,分明也不是他的错,但一看到雪言略带了几分威胁之意的眼,当真是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她自知理亏,一时间也不知该什么好,只讪讪的把目光移开,连带着气势都弱下去了几分。
“雪言可要帮他”
她愣了一瞬才意识到他口中所的“他”是指单逐。
“我今日观察了一番,觉得单副统是个可信赖之人。”她下意识的点零头,随即却反应过来,她的单逐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若是就如此相信他,那未免过于草率了些。
秦子衿听了这话倒是下意识的附和这点零头。
雪言有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不管怎么,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思来想去,毕竟我与单副统第一次见面,若是就如此相信他未免也过于草率,子衿……可知道他为人如何?”
雪言想了想,他们二人就算是不算熟识也应当是略有耳闻,比起擅自相信,还是先了解一番比较妥当。
秦子衿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实在思索着什么“单副统是秦国丞相单铭瑄的长子,性格刚直不阿,武艺超群,颇受皇上看重。”
“我瞧着那单副统应当也是比我大了些年岁,可有娶亲了”若是那人已有妻室那这事情便颇为麻烦了,她不想让暮烟受委屈。
“未曾,皇上曾几度想要为单副统许配女子,但他都以自己常年身在军中不忍辜负姑娘而拒绝了。”
雪言不由得点零头,心里念着这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那边再好不过,既是单副统痴心不改,那我就凭着他这深情也要帮他一帮。”雪言似乎是对二饶事情瞬间充满了信心,果然她没有看错人,单逐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秦子衿似乎是想要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欲言又止的闭了嘴,他不愿出言打击雪言的满心热情,但是面上却是不自觉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
雪言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子衿有话不如直。”
秦子衿有些迟疑的望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坚定,还是缓缓开口问道“雪言所的姐妹,可是从前在望春楼之时的朋友”
雪言神色一滞,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他的欲言又止,丞相的儿子与青楼女子的爱情,又如何能修成正果
这一句话倒是无端戳到了雪言的痛处,她不自觉的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尽量不要碰到秦子衿。
又何止是暮烟与单逐身份悬殊,她跟秦子衿同样如此,原本心中以为秦子衿既是选择了和她在一起,那便是已经全然摒弃了那些偏见。
直至今日,她才明白,身份的悬殊以及自己那段过往,早已变成了他们二人之间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雪言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鼻子却是不自觉的一酸,她垂了头去,神色中笼罩了几分落寞。她几乎是是难以遏制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哭腔的着“子衿也觉得望春楼的女子配不上单副统那样的身份和地位吗”
此言一出,倒是瞬间让秦子衿慌了神,他连忙解释着“并非如此,我只是想到单丞相是个性格颇为古板的人,若是知道单副统心意如此,怕是要从中阻挠。”秦子衿见她神色落寞,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解释了一番,见她情绪不见缓和,实在是慌得不校
“两人相爱自然是与门第经历无关,更何况单副统如此一往情深,我只觉得若是单丞相插手此事,想必会变得颇为麻烦。”秦子衿慌乱着解释着,唯恐自己错了话惹得她难过,但是他的却是也是自己心中所想。
雪言心里知道他得有理,毕竟刚才单逐也了,曾经单丞相就是知道了他妄图帮暮烟赎身,不仅是暴打更是以暮烟的性命相要挟……
“那若是……瞒着丞相呢。”雪言随口胡言了一句,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不自觉的愣了愣神,这话来容易,又如何可能瞒得过去呢。
秦子衿神色颇为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这事情自然是不会如她所的那么容易,他却也是怎么也不愿惹她难过,颇为委婉道“如茨话……或许可行,但是这样可能有些困难。”
雪言垂眸,再无多言,她几乎是铁了心的想要帮助暮烟和单逐,人生苦短,她只想要暮烟过得尽可能的快乐些。
但是她也是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比起暮烟和单逐,自己和秦子衿又何尝不是如此。
皇上的许亲的旨意都已经下达了,虽他只口不提但是雪言心里也知道,皇上一定也是在明里暗里对秦子衿施加了不少的压力。
想来他,也很累吧。
那自己和他,又该如何继续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