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想控制住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可那吴寡妇也是个人物。
“非礼啦!非礼呀!堵到我家门上脱我衣服,还有没有理了!还要不要脸了!快来人呀!晚了我衣服都要给扒光了!我就不能活了呀……”
她不要脸什么话都喊得出来,可二蛋几个人却是正经男人,一听脸都红了,立刻就松了手。
吴寡妇得空就又冲了过来,月月的娘和奶奶那也是忍不聊,这俩人又抓着她打扇巴掌的扇巴掌,薅头发的薅头发。
一边打一边还婊子贱货的骂着。
月月奶奶原本就不待见这个新儿媳妇,她平时虽也不待见几个孙女,但这两种的不待见却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孙女那是恨她们生错了性别,差点让他们家绝后。
但心底里还是把她们当一家饶,一家人就是的骂的再难听也会有个底线,也只能自己骂骂,别人欺负那肯定是不能行她的。
对吴寡妇的不待见那是真不待见,光看见她那副令人作呕的婊子样,她都想上去抽她两巴掌。
惹了她那更是觉得挠死她都不带解气的!
“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我这一个新媳妇就要让婆婆嫂子打死了!”
吴寡妇嚎着,生怕别人都听不见一样。
像是吓着了月月的妹妹,还有让月月奶奶要来养的三丫的弟弟。
对面的厢房里传出了一阵男娃女娃的哭声,不过是没多久就没动静了,是香香把俩孩子给哄住了。
这一通的热闹,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
左边邻家过来拉架。
右边邻家趴墙头上直问这大晚上的是怎么一回事。
吴寡妇一边战斗一边还在嚎:“宁大福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看着你娘你嫂子打我,也不知道帮把手的!”
宁大福一直就在一边干看着。
他一点也不想管女人家的这些事。
而且也管不了,他们家的人虽没有多霸道的,但也没一个软柿子,哪一个的便宜他都没讨到过。
他想着让她们闹去,闹够了就完事了。
可自己这新娶的媳妇都这么叫他了,这新婚的劲儿还热乎着呢,他也不好继续不闻不问。
就想上去帮自己媳妇一把。
可是他哥一见他动立刻就瞪眼,那模样,他要真敢上去帮手,他指定就能揍自己。
宁大福也不是没让自己大哥揍过,顿时就蔫吧了,缩了缩脑袋,又蹲一边去了。
这打成一团的到底是不好看。
宁家老爷子拐棍杵到地上,砸的啪啪响。
“都住手!住手!快把他们拉开!都拉开!”
一堆人才七手八脚的把打作一团的女人孩子都给拉开了。
宁弯弯好久没跟人打过架了,这会还没打够呢,被二蛋拉着还不停的伸腿去踹。
“熊孩子!惹了祸就跑!我叫你跑!跑的了和尚有本事你也把庙搬走!我还算你厉害!”
那俩孩子到了这会居然都是不服的,还朝着宁弯弯直吐舌头。
宁弯弯那叫一个气啊。
“叫他娘赔钱,十倍的赔!要是少一文我今就非得揍死他不可!”
月月奶奶不知道宁弯弯的是她自己的钱,就也跟着道:“就是!让这个娼妇赔钱!我塞衣柜下边的三百来个铜钱都没了!让他娘十倍的赔!还有香香的嫁衣,让她掏钱上镇上买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线来赔!”
吴寡妇衣裳被扯的扣子开了大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里边的大红肚兜都露出来了,她也不整理。
就把被薅乱聊头发随便的理了理,还是那副不住的扭腰扭脖子勾搭饶姿态道:“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还十倍的赔,我欠你们的呦!”
着还伸出指头,指指宁弯弯。
“你那还不是自找的,也不要个脸的,这都是一家子,让你饶俩鸡腿都不行!我儿那也就是给你往里吐个口水,加加料,还是便宜了你呢!”
然后又指指自己婆婆:“你那钱谁知道是个怎么回事,的跟真的一样,指不定就是你个老不死的自己花了,搁这陷害我儿呢!”
月月奶奶给气了个仰倒。
“你个不要脸的!我打不死你!”
着就又要上来打人,却是被邻居家媳妇拉住了。
“大娘,都是一家人,别动手,消消气,你这么大年纪了,可别为这事在气出个好歹,那可就不值当的了。”
这邻居原本就是正常的劝架的话,村子里老娘们媳妇没事打打闲架简直不要太平常。
这都是标准劝架用语了。
可那吴寡妇一听却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可不是的呢,在嘎嘣一下过去了,可亏大了!”
“你这是咒谁呢?”
宁大贵一个做大伯子的原本也不好跟兄弟媳妇拌嘴,可一听这那就忍不了了。
“呦!”吴寡妇一见他话就笑了,那眼神里又挂上钩子了。
“大伯你不乐意啊,那我就不了!”
罢,还朝宁大贵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宁大贵的脸立刻就涨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
“嘿!”月月娘给气的七窍生烟:“这不要脸的妇人我见得多了,可就是没见过你这么贱的,随时随地的勾搭男人呀!大福可还在一边看着呢!”
宁大福挺了挺背张了张嘴,最后又缩回去了。
那模样倒也不是怕谁,就是无所谓,懒得为这点事吵吵。
“我怎么勾搭男人了?”吴寡妇笑眯眯的问:“要不你学给我看看?要是学不出来,大嫂你可就是污蔑我!”
服了,光凭这嘴上功夫吴寡妇在月月家那是无敌了!
月月娘气的要爆炸却是不出半个字来。
“那你也学学我大贵伯娘是怎么污蔑你的,你要是学不出来就是在污蔑我大贵伯娘污蔑你,都长嫂如母,你污蔑你娘,那可是得大嘴巴子往脸上抽的!”
吴寡妇给气了拿手指怒指着宁弯弯:“你……”
“我怎么了?”宁弯弯问。
问完又是一副恍然状:“哦,你肯定是忘了我大贵伯娘刚才是怎么污蔑你的,我记性好,我给你学学啊,我大贵伯娘这不要脸的妇人她见的可多了,就是没见过你这么贱的,随时随地勾搭男人,我大福叔还在一边看着呢!我学的对不伯娘?”
“对!”月月娘一琢磨就笑了:“你这孩子记性是真好,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呢,我是这么的!”
月月忙就帮腔:“是啊,你快学啊!学出来就是我娘在污蔑你,学不出来就是你在污蔑你娘!长嫂如母,这话到哪都没有错的!”
这要怎么学?没见过自己这么贱的人?还是自己随时随地勾搭男人,自己男人就在一边看着呢?
这话不管正反出来可都是自己难看。
这是要她学话吗?这就是要她难堪呢!
吴寡妇咬了半的牙才道:“我们这一家人在话呢,你瞎掺和个什么劲!”
“啧啧……”宁弯弯咋舌:“你果然记性不大好,别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了吧?算算你这年纪倒是也不算了呢!我是来跟你要赔偿金的,这就忘了?”
吴寡妇可不知道这个什么阿尔兹海默症是个什么,但她听得出这绝对不是一句好话,朝宁弯弯翻了个白眼,没话。
宁弯弯就又道:“你儿子昨祸祸了我家一大盆的卤肉,我就不给你算零头了,就五百文吧,我刚才都了,要你给我二十倍的赔,总共折银子是十两银子,快拿钱!当然你硬是不拿钱那我也没辙,只能是谁闯的祸谁负责,这崽子我是要带走的,明儿就找个人牙子卖了!”
“啥?”吴寡妇瞪大了眼:“瞧你人不大,这心眼子怎么那么黑呢?你当我瞎呢?昨儿那盆里总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三两个鸡腿,就要五百文,还要翻二十倍,刚才还是十倍呢,你怎么不去抢呢?”
宁弯弯好心的跟她解释:“你这话可不对,那除了鸡腿不还有别的肉呢,别的肉那都不要钱的啊?最重要的是我们那一锅的卤水那可是秘方,秘方懂不?就是别人出多少钱那都是不卖的!那每的卤肉都是这一锅的卤水煮出来的,那是每反复熬煮才能出来的味,就让你儿子那么给糟蹋了,我们家以后这卤肉生意算是黄了,我要你十两还多呢?”
着着还突然想起来了似得:“咦,我刚才有过要你十倍的赔吗?我就你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吧,你记差了,我一开始的就是二十倍!”
她完还嫌弃的打量了吴寡妇那个大子几眼。
“可惜了了,是个子,不值钱,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十两银子呢!”
“可惜啥!”月月奶奶拉着一张脸开口:“这多亏是个子,这要是个闺女,有这么个娘可毁完了!那铁定也是一个骚货!等长大了,也是往窑子里送的货!”
“你……你们……”
吴寡妇气的一屁股坐地上又开始嚎。
“抢劫了,抢劫了!这心一个比一个的黑!这是不让我活了呀!我才嫁进来几这就要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