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闻言一愣。
去李大胆家里倒斗?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李大胆住在墓地吗?
陈雨楼似是猜到了李生等人心中的想法。
“不错,这马大胆家中,便有一个大墓。”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天下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
竟然还有人住在墓地?
胖子摸了一下脑袋。
“这马大胆,不是古墓县的黑道老大吗?怎么会混得连房子都买不起吗?”
陈雨楼连连摇头。
“这当然不是,马大胆手下养着一群人,这些年,依靠种种不法手段,已经敛了许多财,称得是富甲一方。”
大金牙不解地问。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住墓地,莫非是口味太重,专好阴尸女鬼?”
他这话本来是用骂马大胆的。
不料,陈雨楼听到这话,竟是大姆指一翘。
“这都能猜到,老夫佩服。”
这下,大金牙也愣在那里了。
马大胆还好这口,口味这么重?
李生猜到这中间必有缘故,不会有人真的喜欢阴尸女鬼。
“陈瞎子,有什么话,你就不妨直说吧,别卖关子了。”
陈雨楼闻言,伸手摸了摸山羊胡子。
“你们可知道,马大胆在这古墓县中,明面是靠什么营生吗?”
马大胆是古墓县的黑道老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身份。
但凡黑道,必定还有一个公开的身份做掩护。
不过,李生他们自外地来到古墓县,对这里的县情一无所知,自然也就不知道。
陈雨楼也没有等他们回答。
“马大胆家中,开着一个棺材铺子,古墓县但凡家里有谁死了,都要到他那里买棺材。”
李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卖棺材这桩生意,许多人都认为不吉利。
不过,为了赚钱,也总不缺少人进入。
但马大胆既然是古墓县的黑道老大,另一个身份只是用来做掩护而已,挑一个棺材铺子的老板当着,这爱好还真是够特殊的。
“马大胆家中的正房之中,便放着一具棺材,在古墓县,有一个传言,只要马大胆在棺材面敲一下,就要死一个人,敲多少下,死多少个人,十分灵验。”
胖子闻言,顿时插嘴。
“天下还有这等怪事,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了,我们现在就去,将马大胆大家的棺材砸了,看看他还怎么敲棺材。”
陈雨楼大姆指一翘。
“这位小兄弟说的,与老夫心中想的,却是一般无二,只是老夫这一对招子没了,才一直没有出手。”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马大胆家中的那个棺材,实际是一个地下通道,下面连着一个古墓。”
“马大胆将这些盗来的宝物,赚来的黑钱,都放在那墓中。”
“为了防止有外人进去,才编出神秘棺材的故事。”
“不过,为了让棺材的传说逼真,他还真没有少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李生闻言一愣。
他原本想放过马大胆的。
毕竟,自己一个外地人,牵到本地的黑势力,毫无必要。
他不愿杀人,也就不太好处理马大胆之事。
此际听陈雨楼这般说,若是真的,那就绝不能放过马大胆了。
“走,我们去看看。”
当下他们尾随那几名马大胆的手下,一路前行,来到一处宅院之中。
只见其中一人在门连敲了三下,院子中响起一道声音。
“来的是哪方兄弟?烧香还是拜佛?”
“四海之内皆兄弟,古墓县中我称王,阴鬼僵尸浑不惧,不烧香来不拜佛。我是第五堂的兄弟马不壮。”
院门顿时嗞地一声,打了开来,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怎么才来呢?老大都等急了。”
说着,便将几人引入院去。
李生等人躲在后方的黑暗之中,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胖子低声咕噜了一句。
“好像是一个黑帮堂口呢,他们这是在聚会吗?”
“不好。”
陈雨楼突然惊叫一声。
“马大胆每次这样召集兄弟,都是要在院中杀人,我今日来的时候,听到他们当中有人,抓了一个外国来的女人,说是来盗墓的,他们准备将她下笼子,多半便是现在了。”
听到这话,湖巴依心中一紧。
外国来古墓县的女人,该不会是杨雪丽吧?
按说她应该还在国外,但谁知道她会不会又来了呢?
“陈瞎子,看来你对马大胆的事情,所知甚多啊。”
李生目光闪烁。
陈雨楼也不否认。
“不错,老夫眼睛虽瞎了,但这双耳朵,却是好得很,平日里私下听到过不少他们的谈话,也就知道一些情况。”
“不过,老夫一介老朽之身,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就算明知有这等大凶大恶之徒在眼皮子底下行凶作恶,却也是无可奈何。”
李生点了点头。
陈雨楼说的,倒是不无道理。
马大胆毕竟是古墓县的黑道老大,还真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当然,如果陈雨楼眼睛没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这个老家伙,也曾经是三湘四水的总瓢把子。
不过,既然马大胆撞到自己手中,那李生也乐得为民除害。
“走,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