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脸色煞白,努力想抽出被压住的手脚挣扎,可那雄健的双臂,几乎如铁山巨石,坚不可摧。
让她感到受巨大的力量差距,无法抗衡的恐惧。
她就像他掌心一颗青涩的葡萄,随时可被他反手捏成汁渣。
就算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这一刻也忍不住心脏紧缩。
“放开我,放开我。”她强硬的声音软了,多了几分哀求,“商聿寒你理智点。”
他手掌猛的钳住她下巴,凶狠:
“你不是说,你是很随便的人,根本不在乎吗?你这么玩得起,又怕什么,不如也来和我玩玩,怎样?”
他揽紧她,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冷笑声愤怒又妒忌。
“你交过那么多男朋友,也不差多一个。今晚就让我商聿寒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增添你华丽的战绩!”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中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商聿寒低头看着臂弯中垂着头的女孩。
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在洁白的肩头,双肩因哭泣一抽一抽的颤动。
像个备受欺负,可怜又委屈的小动物。
商聿寒那股强烈无处发泄的怒气,被她这一颤一颤的可怜小肩膀,戳气球一样戳破,迅速消散。
“好了,别哭了,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他抬起她小脸,粗粝的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
时漓眼泪朦胧,委屈兮兮的控诉。
“不都是你强迫我,狠心欺负我吗?”
商聿寒眉头拧紧,恼得又想发作。
可看她眼睛红红,硬心肠一软,声音柔了几分。
“我也没对你做到最后,不是吗?”
时漓咬唇,脸蛋红红,心中又羞又气。
那区别吗?只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要不是她拼命哭求,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才不会停手。
“那你保证不能再欺负我。”见他语气软化,她立即打蛇随棍上。
商聿寒眯眼盯着她,看得她一阵心虚。
手掌握住她小脸,沉声。
“时漓,你就是看我心疼你,舍不得真对你下狠手,演技这么好,要不要给你颁个国际大奖。”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她这可怜兮兮的哭泣模样,都是演技。
她够聪明,知道硬碰硬不行。
也不挣扎了,就安静的躺在那,像只委屈的小绵羊哭得死去活来。
他看她这可怜样子,最后关头,还真狠不下心。
时漓心虚:“这种事,本就该你情我愿,你这样很过分。”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对这种事无所谓吗?”
“我”
“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子,根本不像你嘴里自吹自擂的那么潇洒随意。”
时漓咬咬唇,她也就是硬撑个场面。
忽悠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孩,然后放弃她。
可哪想到他来真的,他像头发狂暴怒的狮子,她不吓死才怪。
没办法和他抗衡,那就拼命哭啊,他这种男人吃软不吃硬,她就是要引出他心底对她的怜爱。
“时漓,你今晚之所以能逃过一劫,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商聿寒深深望着她。
时漓心虚的别开视线,却被他大手强制扳过来,逼着她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