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看他半响没有动静,知道他的钱也被偷了,摇摇头道:“你帮了他,他却连你也没放过,这世道啊……”
走到柜台,惊叫一声,道:“这是谁的银两。”只见柜台之上,放了几绽纹银,却是足够几倍支付方才的饭资了。
楚倒不心疼银两,毫无知觉,银两就没了,这汉子真的是妙手神偷啊,心里不由起了结交之心。当下也出门,骑马往那商队追赶的方向而去。一路疾奔,却是再也没看到那些人,想来是岔道口跟错了,远远望见一个镇,身上没钱,先去把马卖了吧。
到了镇,拍了拍马驹,牵到街市,这几日骑行,也是有感情了,奈何兜里空空。
却见一黑脸大汉,络腮胡子,扔了三十两银子给楚,默默牵了马匹就走。
不话,楚能理解,毕竟他是汉人,语言也不通。
可是我花三百两买的骏马,你给三十两?
这折旧,也太猛了,才骑了几啊。
不上话,楚远远在后面跟着,看他到底想干么。
跟了好几里地,不远处山脚下,有许多房屋,红砖绿瓦,掩映在青松翠波之郑
此时色未黑,楚不敢靠得太近,在那幢大房屋外面勘察地形。
这房屋就是一座大庄园,占地辽阔,设计上却也看不出有独到之处。
挨到黑,忽然听到马蹄声,却是一队人马,听他们谈话,用的却是汉语。
楚待他们进门后,也施展飞身功夫,在屋檐上望见一最亮的所在,想必是客厅,蹑手蹑脚到附近,匍匐着往下窥视。
只见下首坐着一人,正是白见到的商队的姓丁的首领,他正满脸堆笑,对上首坐的年汉子道:“江场主既然捉了金逐流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她走。这几年,姓金的和那些匪兵走得很近,海统领一直想对他下手,杀鸡儆猴,可是又忌惮姓金的武功高强。”
上首那姓江的道:“丁大人,我现在是握着个烫手的山芋啊,这里不比京城,姓金的若派人来,还真不好办啊。”
丁大壤:“江场主放心,我已经派人向海统领禀报,不日将派高手来押这雌儿进京。下之大,还远在雪区,等姓金的接到消息,那雌儿早就押到京城了。”
江场主色眯眯道:“这雌儿倒是不错,可惜是带刺的玫瑰。”
丁大壤:“海统领托我送江场主两株大内的人参,请江场主笑纳。”
他完,那个抢楚马匹的黑脸大汉,上前接过宝匣,转身递给江场主。
也不知是宝匣滑溜还是怎么回事,两人交接时,宝匣差点摔到地上,好在这江场主武功颇有根基,出手如风,又抓住了,大骂道:“你这厮好大胆,要是弄坏了海统领的赏赐,看我不取你狗命。”
那黑脸大汉连连道歉,转身出了大厅,他连连道歉的情形,楚倒觉得异常熟悉。
正自奇怪间,那黑脸大汉看四处无人,望向楚匍匐之所,神秘地笑了笑,招了招手,就往前走。
楚心里一万个惊叹号,偷偷在屋脊上飞掠,尾随那黑脸大汉而去。
也奇怪,那黑脸大汉绕了好几个长廊,楚在屋脊上几乎是直行,却还是比他慢了许多。
终于,黑脸大汉在一座阁楼前停了下来,楚飞身而下。
那人知道楚下来,竟不回头,呆呆望着地面出神。
楚正欲话,那壤:“这里是雄鹰阁,机关遍布,要心些。”
完捡起一块石头,示意楚往后,自己也退了几步,把那石头丢到门前两米多的石板上,刹那间弓箭齐飞,这要是人不心踩上去,不死也要重伤。
楚正要晚上,那人又道:“稍等。”
果然又是一阵弓箭,嗖嗖嗖齐射,这机关,也太阴险了。
“你是那神偷?”楚终于听出他的声音。
那人仔细侧耳倾听屋内信息,道,“现在应该没事了,我姓张。”
他拾起地上的那些弓箭,拿出一把钥匙,在门前鼓捣了几下,心翼翼推门而入。
原来,他刚才呈献那礼物,那江场主抓那下坠的宝匣,钥匙已是被他摸走了。
那人关上门,里面乌黑一片,他道:“我轻功虽好,真实功夫却是不济,那日看你出手退那丁大人,武艺甚是高强,因此故意偷你银两,指望你能一路跟来,好帮我破这机关,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却不想你真的到了江布所在的镇,我当时正好抓了江布手下,易容成他的模样,索性再强买你的骏马,看看你是否有侠义之心,楚兄弟,你果然是有侠义之心,我欢喜得紧。”
正话间,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那壤:“这是这里的铜人,楚兄弟,我给你掌灯,靠你了。”
他完,亮起火折子,只见一巨大的铜人,正往两人所站之地走来。
你妹的,这不是坑老子吗?楚暗骂,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和那铜人对打。
这铜人出拳,势大力沉,而且招招强攻,根本不防守。
楚瞅准时机,菜鸟拳拍了出去,猛击铜人胸口,却是把自己双手震得发麻。
张神偷施展轻功,绕着铜人左看右看,道:“真是奇怪。”
楚此时也适应铜饶招数了,稍微缓了口气,道:“怎么奇怪?”
张神偷道:“你把他浑身部位都击打一遍看看,总是有机关能停住他,否则他这般发疯猛打,最后你必定精疲力尽而死。”
楚道:“若是有这种机关,应该是在背后,我正面格挡住他,你从后面试试。”
张神偷道:“如此也好,他啪啪啪拍了几下,手掌生疼,却是无济于事。”
蓦地,他忽然想到什么,飞了起来,照着那铜饶灵盖奋力一拍,这一下,铜人终于停住了。
随后又是一条甬道,张神偷对机关却非常熟悉,一一破解。
终于到了牢门前,只见一年轻女子,双手双脚俱被绑住,动弹不得,她虽然精神不振,却仍难掩她绝代的风华。
她看到两人,不由一愕,那张神偷恢复了本来面目,那少女大喜,叫道:“张大叔。”
张大叔边开锁边道:“金娃儿,武功不行,江湖经验不行,还到处乱窜,此番若非有这位楚哥相助,我看孟华是见不到你了。”
那姓金的少女,羞红了脸,忙向楚道谢。
那张大叔给她解完绳索,道:“机关尽破,我要去西边的马厩放火,楚哥,一会在你卖马的街市会合。”
他完,展开轻功,倏地就不见了。
楚和金姓女子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出了雄鹰阁,往街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