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土地公把二人互动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唉,想当年我老头子和老太婆也这般...
还没等土地公感叹完,从湘就在催他:“阿土哇,快上马车!”从湘和顾怀榆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仙家身份,所以从湘就给土地公取了个代号,只是这名字,为何怎么听怎么土!
“哎...哎,小老头我来了...这...”顾怀榆是不会扶他上马车的,从湘就更别想了!土地公心里很是难过,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横在他面前。土地公好生感动,感激涕零道:“多谢小哥!”
马车夫咧嘴一笑,等他上了马车后,道:“贵人不必客气!这是小人的分内之事!”说着便问他们坐稳了没,要启程了。
从湘和顾怀榆磨蹭了许久,已经耽搁了好些时候,公主仪仗离他们也有了一段距离。从顾怀榆他们那边得到了已经坐好的消息,马车夫开始扬鞭,“得尽快赶上公主她们才是!”马车夫如是想。
公主走的是官道,道路较为平坦,没一会儿就到了皇宫。因着从湘挂的是公主六师傅的名号,一路上倒没什么人盘查他们,他们也乐的清净自在。
此时马车厢内只有从湘和顾怀榆两人,那土地公嫌马车颠簸,早早的就捏了个决跑了。从湘觉得顾怀榆很奇怪,先是大清早的玩消失,然后就是现在一直盯着她。从湘向来以天界第一厚脸皮自居,但她纵使脸皮再厚也架不住顾怀榆这样看她。
从湘憋不住了,她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质问顾怀榆,她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还是咋的了?一直盯着人家,你不害臊我害臊!”
从湘原以为顾怀榆会不好意思,哪曾想顾怀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还贱兮兮的回了她一句:“看你好看!”
从湘无语,顾怀榆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他不要了从湘自然比她更不要脸。于是,她把脸凑到顾怀榆面前问道:“我好看?”
“好看!”顾怀榆点头。
“那你要不要娶我?”从湘朝他抛了个媚眼。
顾怀榆抖一抖,拒绝道:“不要!”
从湘早知道顾怀榆会拒绝她,可她没想到顾怀榆居然如此无情!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自己难道不要面子的吗?从湘想着就撇过了脸,然后又和顾怀榆拉开了距离,要离渣男远一点!
从湘的小动作早就被顾怀榆尽收眼底,知她想问什么,顾怀榆率先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皇宫!”
“哦!”备受打击的从湘靠着车厢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昨夜,我眉心直跳直觉得有事要发生。于是,我去了一趟皇宫,没想到真的遇上事了。”顾怀榆说到这就停了下来,他看了从湘一眼。见从湘又不想坐过来,又想听故事。
见顾怀榆不说了,从湘用食指捅了捅他的肩膀,示意他快些讲。顾怀榆意会,给了她一个本君知晓的眼神,继续道:“我们都以为只有羲和会招鬼怪之类的东西,却忘了素佩也会。只是他的灵力较羲和而言没有那么充沛罢了,可怎么说也是有灵力的,这不,昨天晚上就招了好几个四目人。”
顾怀榆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湘打断了,“你这说的就不对了,素佩和羲和一样都是被罚下来的。按理说他们的灵力都被卸干净了,应该不会招惹四目人一类的东西!”从湘端正身子,开始分析。
“你说的也对,本座确实没有在素佩和羲和身上感受到多少灵力!”顾怀榆接过话匣子,顺着从湘说道。看着深思的从湘,顾怀榆甚至觉得有点欣慰,当年那个只会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从湘终于长大了,会分析事情了!还会反驳自己了!
以前,从湘和他还有两位父神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说什么从湘就信什么,从来不过脑子不质疑。现在,他不仅质疑了自己还分析的井井有条,虽然,她还是分析错了。
“所以,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和巨人国有关!”从湘想了许久,才得出这个结论。她以法术幻出文房四宝,把纸铺平在桌上,提笔作画。
顾怀榆好奇她在画写什么,想把头伸过去看,从湘才不给他看,忙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你看什么看,本君在作画,画好以后你再看!”
顾怀榆撇了撇嘴,从暗格里面摸出一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顾怀榆动作挺大,从湘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专心她的画图大业。
从湘不和他说话,顾怀榆百般聊赖,他想:总归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在暗格里面东摸摸西摸摸。最后,他在茶壶后面摸到一盒蜜饯果干。顾怀榆想着从湘爱吃蜜饯,就把整盒蜜饯掏了出来。
这边,从湘也把画画好了。她把画纸怼到顾怀榆面前,然后很自然的接过顾怀榆递给她的果干,抱着果干在顾怀榆身边吃了起来。
“这是何物?看起来有点眼熟!”顾怀榆看了那画许久,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个印记。
“唔。”从湘就着茶吞下干果,道:“这是我从四目人手上看到的,画的地方极其隐蔽,你不把他的手砍下来,根本看不见!”从湘说,着擦了擦手,把画卷拿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
“这画我得收好,到时候拿去问岁璞,她应该知道。”从湘有一种感觉,她确信岁璞可能知道这个印记来自哪里。
蜜饯盒里的干果被从湘消灭的差不多,只有一小部分乌梅没被她动过。从湘用角一丝巾把它包了起来,顾怀榆见她此状,知她这是想起来故人。
晞朝公主刘萱自小不受宠爱,前朝后主等人常常无视她。晞朝灭国前两年,刘萱公主的外祖父母以衰老之躯领兵作战,出征前,他们送了公主一口袋乌梅干,这袋乌梅据说是护国公夫人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