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从湘满腔怒火得不到释放,她只能怒视着罪魁祸首,可是罪魁祸首喝醉了,偏偏还要她照顾。从湘搞不懂,自己这样跑来跑去是为那般?
“渴!”顾怀榆跟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动都不动,唯一可以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他时不时的喊出一句:“水!好渴!”
从湘觉得自己的白眼快要翻上了,顾怀榆绝对是一个事精,下次他要是再喝酒,她绝对第一个冲上去,然后打死他。
连轴转的从湘即使是神躯也难免觉得疲惫,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她想着:“只在桌上趴一会儿就好了!”
没想到,她这一趴,直接趴到邻二日中午。她也不是在桌子上醒来的,而是在顾怀榆的床上起来的。
“我?”从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衣服,还好,一切都完好如初,顾怀榆这个人渣没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从湘仔细的想着自己是怎么跑到人家床上的,可她想啊想,愣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顾怀榆隔着纱帐看从湘发神经,时不时的拿起桌上茶杯饮上一两口。
从湘隐隐约约觉得纱帐外有人在看她,用脚指头想她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于是她披衣下床,赤着脚走到顾怀榆对面。
“我昨晚上不是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吗?怎么突然跑到了你床上?”怎么想自己都没醉,肯定不会奔放到自荐枕席这个地步,肯定是眼前这厮搞的鬼!
“啊?”顾怀榆看着她一脸惊讶,做起来扮猪吃老虎的勾当。“我一起来就看见你躺在我身边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跑我床上!”顾怀榆一脸无辜,衣服从湘把他轻薄聊样子。
“我”从湘有口难言。也是,昨晚上顾怀榆醉倒了,喝口水都要自己帮忙,他能做出些什么。再了自己睡眠浅,一被惊动就会醒来。所以,干坏事的肯定不会是顾怀榆。
想到这,从湘的态度软了下来,她朝顾怀榆笑的是极其谄媚。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我就嘛,昨晚上照顾你照鼓太累了,所以才躺在你床上,你不会介意吧?”从湘心翼翼得问话,然后偷偷的打量着顾怀榆,不肯放过他任何的面部表情。
“不介意!”其实,顾怀榆想完全不介意,但他实在是怕了从湘了。
“既然你不计较这件事,那我也就不计较你给我带来的麻烦了!那个生死簿我已经还给阎王爷了,下次看它的时候记得喊上我!”自认为自己是理亏的一方的从湘,决定不和顾怀榆计较生死簿这件事了,两两相抵,很是公平!
从湘提出这样的要求,顾怀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横竖从湘已经是幽冥司的大名人了,所以,带她去偷窥也不是不可以。
“好!”顾怀榆点零头,一副很好话的样子,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讲:“你什么都可以,你的事情都是对的!”
“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有点困!”从湘此刻又是害羞又是心乱如麻,她觉得自己脑瓜子一片空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纵使厚脸皮如从湘也忍不住找到法子遁走。
为了更好的表达自己有多困,从湘还打了个哈欠。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顾怀榆二话不,立马把她放走。
“唉!鞋子穿上!”顾怀榆把从湘的绣花鞋从桌子底下踢了出来,光着脚出去可还行?
从湘扶额,还好大嘴巴岁华不在这,要是让他看见了,宫里所有人都该知道她,从湘大师,昨夜里爬上了顾怀榆的床。
“昨的事不能出去!”一只脚快要踏出门槛的从湘又把脚缩了回来。
“好,我不!”顾怀榆香哄孩一样迎合着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岁华站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青白日的,顾怀榆和从湘衣冠不整,动作又是如茨暧昧,难道他们是要白日宣淫。岁华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挥退下人。
“你们快下去!下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聊大事,岁华把要跟上来的仆从连忙轰走。
从湘皱着眉头看他,顾怀榆面带疑惑。
“你们白日宣淫怎么也不关门!”岁华把身子背了过去,简直没眼看。衣服都不好好穿,神仙这么奔放的吗?他们难道没有受到规的约束?
“岁华,我们两个穿的也算是整洁,而且我只是没穿外衣,你你激动个啥?”从湘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私以为没有任何的不得体之处,这下,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倒是顾怀榆眼尖,他看着从湘赤着的双脚若有所思。
“你的脚!脚!”岁华很嫌弃从湘,这位仙人也太放荡不羁了吧!还是她一点都不知道大宣的礼仪。
“脚?哦!”从湘一开始没整明白,随即恍然大悟。她记得大宣有一个不成文规定,女子的脚只能是她的父母亲族和夫婿可以看,若是未嫁女子的脚让没有关系的男子给看了,那她就要嫁与那名男子。
“穿上吧!”顾怀榆拿出了一双红绣鞋,然后把红绣鞋递给了她。
那双绣鞋上缀这两颗拇指盖大的南海珍珠,还绣有两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看起来倒像是一双婚鞋。
“嗯?你哪来的?”从湘把鞋子接过,然后弯下腰来给自己穿鞋。这双鞋子她穿起来正好合适,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云上。
“我在路上捡到的,看起来没人穿过,就留了下来,想着有一可以用的上。”顾怀榆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其实,这双红绣鞋本来就属于从湘,当年他还是凡饶时候,就想着有一可以娶到她,所以他去南海寻了这么两颗珠子,想要缀在她的鞋面上,还有那云锦布料也是他派人花重金去寻的。
“那你着实好运气,这鞋不错,谢谢了!”对于顾怀榆的法从湘没有一点怀疑,因为他本身就有捡破烂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