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可能已经在做会议准备了，电话不通。林珊珊拉着陆承澜一路狂奔，终于在许诺进会议室前告诉了她，陆承澜在浩瀚有一些人脉关系可以帮忙找人。许诺也精神大振。

两个人终于放松下来，陆承澜这才问林珊珊道，“你说什么‘新的进展’？”

林珊珊领他回到座位上，才小声说道，“我们是通过浩瀚的招聘经理Fiona和他们建立的联系，可是Fiona有自己偏爱的供应商，所以她筛选出来的其他供浩瀚审核的企业，每年都是那么几家，和她偏爱的那家相比，有明显缺陷的。

“她完全挡掉了我们的所有尝试，他们公司的员工信息保密制度又做的很好，所以，如果你能联系上他们人力资源部其他人，从其他人入手，说不定我们就可以跨进大大的一步！”

陆承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困惑道，“可是Fiona为什么要拦我们？在浩瀚这么大的公司做到经理级别，应该更专业才是吧……”

林珊珊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那当然是对她来说有好处啦！”

“好处？”陆承澜不解。

“我猜她在那家供应商有股份的……”

陆承澜否认道，“这不可能，浩瀚员工每天都会有严格的考核，公司会审核每一个员工的财务关系，命令禁止了员工兼职或者同事和其他企业有财务关系！”

林珊珊虽然意外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即便曾经在那里实习过，也只是实习生而已，怎么会连内部考核制度都了解，但还是开口道，“那就是她的亲戚朋友开的。那家公司我打听过，他们情况和我们很像，化工团队其实不大，但是就只做浩瀚的生意，每年也总有个几百万猎头费进账的。所以其实，我们跟他们反而是一个级别的竞争对手呢！”

“不会吧……”陆承澜表情微妙，还有员工敢这么干？

林珊珊笑了，“孩子，你还不了解这个社会的黑暗啊！你记得帮我们打听一下浩瀚的人力资源总监的联系方式，要是真的能找到，你可就立了大功了！”

陆承澜被她说的热血沸腾，“好！我一定努力！”

……

他们身后不远的会议室里，因为吴霏霏迟到，组长会议才刚刚开始。公司为了防止性骚扰，所有隔间的玻璃都是半透明的，看得清每个人的轮廓，却看不到脸。

林珊珊朝会议室望过去，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陆承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她，“怎么了？”

林珊珊笑了笑，“我就是感叹……”

“感叹什么？”

林珊珊偷偷指了指会议室那边，“你知道他们是按照什么顺序坐的吗？”

“你是说几个组长吗？”陆承澜仔细认了认，“快消、财务、医药、房地产、互联网、金融、食品、还有我们化工许诺，跟上午是一样的啊！按什么顺序？”

林珊珊叹气，“当然是按照业绩。”

她笑道，“你本来是被第一名的团队选中的，可是你偏偏没有去，来了我们吊车尾。”

陆承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会议室，刚想说话，却突然见到，坐在末尾的许诺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