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门铃声响起,云妮去开门。程前两手提着外卖面带笑容地站在门口。
“程前,怎么是你?”
“外卖哥有点忙,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云妮反映过来,接了饭盒过去。“快进来坐。”
玲玉从沙发上起来,没想到程前亲自来送外卖。看来,他一早打定主意要来,只是换了个方法要了玲玉家的地址。
程前进门看到玲玉额头的纱布,眼里闪过心疼,“不是没事吗?怎么还包上了呢?”
“真没事,就是撞伤零,医生给包了下。”
程前上前,出其不意伸手摸玲玉额头,“还疼吗?”
额,这动作太过亲密了,玲玉吓一跳,下意识地侧头躲避。“不疼。”
程前摸了个空,也不觉尴尬,转身去拆饭海“趁热吃吧。”
云妮去厨房拿了碗筷,在边上帮忙,“哟,你还切了水果带来呢,这待遇也太好了。”
“嗯,你们女生不是都喜欢吃水果。所以让厨房备了。”程前一份份整理着菜盒,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玲玉见状不出声,云妮随口客套一句,“那么多,你留下来一起吃呗。”
“嗯,好。”
……,你都不拒绝一下的么,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无奈,云妮又进厨房拿了碗筷。
恰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陈诚回来了。
他一开门,看到的是三个人,微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玲玉额前伤口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面上却淡然无波。
“头怎么了?”
玲玉正欲话,云妮却抢在前头开了口,语气颇有点火爆。
“怎么了你不知道?人都晕了在医院呆了圈回来,才问怎么了,是不是太漠不关心了!
陈诚愕然却没有反驳,但也没出口解释。
玲玉白了云妮一眼,这火药桶。
她为程前做了介绍,程前礼貌地打了招呼,又深深地看了陈诚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意味深长。
四人一起吃饭,陈诚在落座时皱了皱眉,了句,“有伤口怎么还吃辣的?”然后把唯一一碟不辣的铁板粉丝放到玲玉面前,“吃这个,这个不辣。”
玲玉撇嘴,却乖乖夹起粉丝吃。
然云妮似乎铁了心不让陈诚好过,她挑眉,呦了声,“适当吃点没什么。真这么关心,早干吗去了。”
餐桌上,气氛极度尴尬。
陈诚默默吃饭,没再什么,也没有为玲玉夹菜,淡漠而疏远。
一顿饭吃得漫长而无味,云妮和程前在饭后就走了,程前临走前还贴心地把垃圾打包走了。
两人一走,陈诚轻轻开口了句,“那人喜欢你?”
玲玉愕然,吃惊于陈诚会这样。然而,陈诚下一句让她更吃惊。
“看着还不错,不过没有陆阳好。”
玲玉完全定住了,脑袋轰一下炸开,“你什么意思?”
谁知道陈诚不理她,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进房间拿衣服进了洗手间。
玲玉只觉手脚冰凉,然后慢慢渗透进心房。接着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渐至悲凉。
这算什么意思,这是鼓励她出轨?!
真是滑下之大稽,从来只有防老婆出轨的,没见过还有鼓励老婆出轨的。
哪个男人不是生怕戴绿帽子的,这主动把绿帽子往头上戴的倒是稀奇。
真就这么厌倦她了,都到了要往外推的地步了?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了?
玲玉愤怒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把正在洗澡的陈诚吓一跳。
她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脱完,冲上去紧紧抱住陈诚。
额前的纱布被打湿,一阵阵刺痛传来,激荡着心房,却也阻止不了她的疯狂。
陈诚震惊过后,惊慌地关了水龙头,伸手推玲玉,“你别这样,额头伤着,弄到水留疤很难看。”
不还好,一玲玉心更凄凉,她就这么难看么?都这样了,陈诚还要往外推么?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一串串美人泪酌伤玲珑心,痛彻心扉。
玲玉再忍不住,她抱着陈诚哭了起来,“你不要我”
细碎痴喃,碎了城墙,直抵陈诚的心房,又哪还硬得起心肠。
水雾迷蒙,晕染开来,心碎的人儿彼此慰凄凉,执着而疯狂。
然则,疯狂的后果是,玲玉后半夜直接发起了高烧,滚烫而迷糊。
边烧边着胡话,重复的只有一句,“你不要我。”
陈诚无奈的抱起她,半夜送了医院,打了退烧针才回家。
吃药时,玲玉撒娇,“不要,苦的。”
陈诚好笑,“药还能是甜的?”
“嗯,你上次喂我的就是甜的”
陈诚拿起外包装看了下,“都是感冒药,哪有甜的。”
玲玉一口咬定,“就是,你前喂我就是甜的。”着人还往前凑了凑,咬了咬唇。
陈诚反应过来,敢情的不是药。脸一黑,“不行!快吃药,别闹!”
玲玉不理他,转身躺下,“烧着吧,反正没人心疼。”
“”
陈诚立于床前,皱眉,浓眉间满满都是疼惜和化不开的柔情。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玲玉这才坐起来,星眸间满是阴谋得逞的得意,眉稍眼角都是笑。
“不要,每次都要这样喂。”
陈诚好笑,还得寸进尺了。
“不行!要不连这次都没有,你选。”
玲玉嘟嘴,见陈诚分毫不让,最终无奈点零头。
陈诚这才坐到床前,把药放进嘴里,低头吻上,把药过进了玲玉嘴里,再端起水杯递过去。
……,这陈式喂药法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玲玉满足的喝完水,却拉着陈诚手不肯放。“陪我睡会。”
陈诚看着玲玉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心软,这女人估计三个月来都没睡过好觉。
罢了。他走到另一边床上躺下。
“明,我们去买张新床吧?”
嗯,又闹哪出?
“为什么?”
“床太大了,我觉得我们中间最少可以再睡三个人!”
“”
陈诚无奈地伸出了手,玲玉开心的一把拉过,还顺势滚了两滚,两人依偎在一起。
然这还没完,“你以前都紧抱着我不放,生怕我跑了。”
“”陈诚无语,“你以前也没有那么多话。”
“嗯,那是因为你在。”
陈诚愕然,结婚两年多,他从来不自觉。“是吗?”
“嗯,你每次见我都巴巴的想逗我笑,个不停。像像哈巴狗。这才结婚两年多,你就这样了。婚姻真的是会让爱情变得平淡如水么?还是你变了心?”
窗外工地机器的轰鸣声,伴随着玲玉的轻声质问,声声直击心扉,陈诚默了默,却并没有回答,假装睡着了。
两颗心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明明深爱却又彼此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