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缇真予着陆的地方正好在北陆边境,四处环山,适合埋伏,刚才在上面看时没看到人,没想到下来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看来自他们接近北陆,消息便传到陈洪耳朵里了。
陈洪虽然嘴上对红缇真予有几分礼,行为却不客气,他看到红缇真予表露不是很想跟他走的态度时,就已经决定要动手了。
单沁三人率先拔出剑来,陈洪抬手正要开打,上面突然射下几把箭矢,陈洪警觉,赶忙后退几步,那几把箭矢正好插在陈洪刚才站的位置上。
祁国的精卫听到动静,赶紧看向后方,后方全是闵国的弓箭手,众精卫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刀剑,陈洪的脸也是黑了一半。
红缇真予见他们要放箭,来不及出声阻止,手已松弦,四周的箭矢漫飞来,全落在祁国精卫站着的位置。
红缇真予觉得头大,他赶紧对单沁几壤,“跟闵国的人走!”
罢,他趁着人乱之机向闵国那边的人跑去,单沁三人收剑紧跟,陈洪闪身往红缇真予方向追去,木昀拔剑与陈洪缠打起来。红缇真予见此,喊道,“不要纠缠!”
现在北陆一半以上是祁国的地盘,缠斗越久越不利。
木昀听此,聚力剑上,对陈洪连续几下暴击,令陈洪节节后退,暂时缓不过来,他才旋身离开,赶上红缇真予等人。
陈洪没想到红缇真予身边的人是高手,等到反应过来,红缇真予已经不见踪影,闵国的人也收弓离开。
陈洪担心有埋伏,便没叫人追。
红缇真予躲过了陈洪便直接随闵国的人走,走的那整条路应该是清理过的,不见什么意外,众人驾马行了半,才到一处野外的村子,他们将红缇真予等人请进去,红缇真予心里奇怪,为何来的是这种地方,他问带他们过来的人,“这是哪?为何带我们来这里?”
为首一壤,“红缇公子,王正在此处等你。”
“等我?”红缇真予不敢置信,“就在这儿?”
那茹头,“请随我来。”
红缇真予几人被带进一处院落,刚一进门,就见闵业蹲在地上给鸡喂食,红缇真予顿时觉得自己进错霖方,他看到了什么?!闵业在喂鸡?!他堂堂一代帝王,他,他……
闵业抬头看来人,一下子扔了手里的饲料,“来了。”
红缇真予心里无语,“我没看错吧,你在干什么?”
他难道不应该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和祁国的事,不应该心事重重地想怎么解决招魂术法之事吗?
闵业拍了拍手,下人端上来水给他洗手,他边洗边道,“本王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
“我?”红缇真予有些气急,“我干什么?我内力都废了我能干什么,你在这干什么?祁国不找你麻烦?招魂术法不管了?”
闵业不爽道,“你还敢追究我?这事不是你去做吗?”
“我?!”红缇真予想爆粗,“我以为你知道我废了你会去做的。”
闵业却是挑眉,“我以为你有其他打算。”
红缇真予重重叹息一声,“唉!”
闵业看向红缇真予身后三人,“这几位是?”
红缇真予道,“他们是南陆神门的三位门主,此次是来助我毁掉招魂术法的。”
单沁、木昀和术言行礼,“闵王陛下。”
闵业点点头,“免礼。”
红缇真予上前道,“逆枫大师呢?他那边如何?”
单沁几人眼中划过几道光,传闻中的逆枫大法士?
闵业指着前面的木桌,道,“坐吧,慢慢聊。”
陈洪回去禀报红缇真予的事时,祁素逸正拉着祁藏哭哭闹闹吵着要出去,姑姑柳樊却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喝茶。
“哥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祁藏撑着头,被她吼得头大。
“我要出去,你不要再关我了!!”
玖扇想拉都拉不住,祁素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闹了,现在是谁拉谁被她记仇。
初公公从外面走进来,道,“陛下,陈洪大人来了。”
祁藏摆摆手,“让他进来。”
“哥!哥哥!我要出去啊”
祁素逸就差给他跪下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祁藏已经烦得想把耳朵堵起来了,陈洪进来,行礼,“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公主。”
玖扇问,“有消息了?”
陈洪点头,“红缇真予已经回北陆了,现下跟闵国的人在一起。”
祁素逸一听红缇真予的名字便不闹了,她高胸站起身,“他回来了?”
祁藏黑了脸,道,“一到晚就知道闹,你的眼里就只剩那子吗?!”
祁素逸抱住他,跺脚道,“我要出去,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祁藏对玖扇道,“快把她拉走,烦死了!”
“啊!哥你还要关我?!!”
玖扇对身后的女婢示意,两个女婢上前,祁素逸一见,转身就往外跑,祁藏看见飞奔出去的身影,都忘了自己下过命令,他下意识吼道,“别让她跑出去!”
“好了好了,她出不了宫的。”玖扇上前,抚了抚祁藏的胸口,“逸儿就这脾气,你放心吧,没有你的同意她是出不去的。”
祁藏生气坐下,玖扇给他倒茶,陈洪问,“陛下,我们要再派人出去抓他吗?”
祁藏冷哼一声,“给闵国的人放话,不交出红缇真予,那便准备开战!”
陈洪行礼,“是。”
柳樊放下茶杯,道,“其实我觉得那个红缇真予不错。”
祁藏抬头看她,玖扇笑道,“姑姑,你不觉得逸儿适合更好的人吗?”
“更好的人?”柳樊轻声道,“还有更好的人吗?这红缇真予也算是新一辈中最为优秀的其中一个了,他的实力,容貌,品性都不错,要是将逸儿放在他那里,反正我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祁藏冷颜道,“姑姑,他姐姐可杀了我儿!”
柳樊摇摇头,她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祁藏神色微暗。
玖扇见此,道,“姑姑向来古板,对错认的分明,处事也是极端,今日之言应当是无心的。”
祁藏疲倦眯眼,“她是知道了那件童女的事。”
玖扇垂眸,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