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红缇真予还是放弃了把红缇剑从地里拔出来的念头,尽管宫魇说红缇剑排斥的可能是他,但是红缇真予依然十分觉得没面子,于是,红缇剑被宫魇暂时封在原地,没法继续作妖,其他人才安下心来继续讨论。
经红缇剑这事一出,众人似乎放弃了拿红缇真予当诱饵一事,反正后面没再提过。
但是左鲲镜和右蝶舒对红缇真予的态度依旧恶劣。
“殿下!这陆上之人与九宫的成婚仪式我们当从长计议才是!”
右蝶舒点头,“陆上人卑鄙狡猾,这回指不定是在盘算什么,我们万不可轻信于他!”
其他人附和,“是啊殿下,您可不能忘了九宫曾经之辱啊!”
“公主刚回来不久,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若是陆上普通人便罢了,偏偏是神门少主,这……我们不得不防啊!”
“请殿下三思!”
“请殿下三思!”
左鲲镜再道,“殿下和公主都吃过陆上神门的亏,陆上神门的凶残殿下也是亲眼见过的,此番红缇真予莫名其妙出现在九宫,目的绝不单纯,依臣之见,我们先拷问他一番,再看看情况为好。”
红缇真予,“……”
他也觉得……他的到来莫名其妙,宫魇能这么相信他,也不知是出于哪里的自信,反正换他,他是不敢信的。
然而,宫魇却是笑道,“是我让人把他送过来的。”
下面的人安静了。
红缇真予微微睁大了眼。
“本来看你们之前度量挺大的,不反对他的身份,我便没有提这事,既然你们这么怀疑他,那我还是说清楚罢,前些日子我与逆枫达成交易,直言他能把妹妹念念不忘的人送来,我便依他,晚些攻击北陆。”
左鲲镜瞪眼道,“殿下,这一看就是他想送个威胁过来呀!”
宫魇问,“你们觉得他是威胁吗?”
众人齐刷刷凝视着红缇真予。
红缇真予,“……”
右蝶舒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殿下,他终归是神门少主,不会轻易归附九宫的,你要为公主着想,也要为您自己着想啊!”
宫魇无所谓地摆摆手,“诶,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殿下!”下面的人似乎有些生气了,“九宫已经接受不了第二次的算计了!”
红缇真予也道,“我也觉得,你太儿戏了。”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人生如戏。
他现在就有一种,这是他的事,又仿佛不是他的事,他是局中人,又似乎是局外人的感觉。
宫魇纠结道,“我真的觉得这不是问题。”
红缇真予问,“你在我体内,如果我受伤或者死亡,你会怎么样?”
宫魇回,“离开。”
“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会,我本体可以不是实体。”
红缇真予明白了,“那我现在算什么?你的容器?”
“差不多。”
“……”
如此,确实不会成为问题。
“殿下!”
宫魇揉了揉眉心,道,“行了,我心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
他起身,直接出门去,留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九宫高层。
红缇真予出门便问了,“成婚后,我要如何在九宫生存?”
“九宫有一珍品,服了便能在海底自由活动,但有期限,一颗的有效期是一个月,等我们成了婚,我会给你一年的量,如若你愿安心留在此处,我和妹妹会想办法改变你的身体构造,让你完全适应海底生活。”
“为何不能现在给我?你在我身体待着并不妥当。”
“我觉得妥当。”
“你其实对我很不放心。”红缇真予道。
宫魇笑。
“九宫这么多结界,你都不放心。”
宫魇不语。
红缇真予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宫魇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怪他之前不上心,没有先把海制看了,现在他既不知道如何把宫魇弄出来,也不知道如何离开九宫。
九宫确如宫魇所说,能够压制术法,红缇真予不用术法也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所以他现在很被动,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这种被动,但是要改变,就必须把宫魇逼走,否则,说好听些,宫魇是在帮他在九宫生存,说现实点,宫魇就是在监督他,让他无法有任何动作。
“我们继续回去睡觉吧。”宫魇道。
红缇真予头大,“不睡了。”
他不想再看见那些缠着宫魇的女人。
“那我们去吃饭吧。”
红缇真予:“现在是什么时辰?”
“什么时辰?你说九宫还是北陆?”
“当然是北陆!”
“哦,北陆,北陆不知道。”
红缇真予无奈,“按陆上的算,我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几天而已。”
几天?
“你破坏了我的生物钟。”
宫魇不解,“什么?”
红缇真予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才走了几步,面前便是熟悉的大门。
红缇真予:“……你搞的动作?”
宫魇把他送回房门口了。
他才走了几步。
几步而已!
“在你成为九宫人之前,你不能乱走。”
“呵呵!”红缇真予面无表情,“你在我身体里,我能做什么?”
“哈哈,那可太多。”
红缇真予拂袖,一脚把门踢开,蓝尔竟不在。
宫魇笑,“不要生气嘛,要不,我给你讲故事。”
红缇真予冷言,“不必,你闭嘴即可!”
“哎呀,别嘛,要不,我给你讲讲你师父在九宫的事。”
红缇真予眯眼,“说!”
宫魇清了清嗓子,“有件事说来你可能不信,你师父是九宫的人。”
红缇真予皱眉,“他?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是九宫的人!”
“你看,我说你不信吧。”
“好好说话!究竟怎么回事?”
宫魇笑道,“其实九宫左右使原是不反对你的,只是知道你师父是厄散他们才改变主意,为何如此,离不开你师父与他们二人的爱恨情仇。”
红缇真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爱恨情仇?
爱恨情仇??
“你别不信,当年你师父可是玩弄我九宫两位大使于股掌间,偷心偷情,搞得我两位大使好不狼狈。”
红缇真予想起今日殿上发言最激烈的两个人,“你说的两位大使可是今日殿上站在最前面的两位?”
“正是。”
红缇真予皱眉,他记得那两人虽然长得好看,但那是雄性吧?不仅是雄的,还长得非常壮硕,是今日殿内最拔尖的,红缇真予与其中一人对视时,还需仰头才能对上人家的眼睛,但是厄散……虽然他只有十五岁,但是发育算是快的,已经可以与厄散平视,他不由自主地对比了厄散和宫魇口中的左右使……
红缇真予的眉头锁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