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衍目光锁着颜若倾气愤的小脸,解释,“你刚才没有说清楚。”
颜若倾不甘示弱地问:“你为什么不说你刚才没听清楚?”
墨君衍蹙眉,薄唇不悦地抿了抿,仍耐心十足地回答她的问题,“你刚才问的是走廊里有人吗?而不是走廊里有别人吗?”
颜若倾:“……”
她刚才是那样说的吗?
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颜若倾选择性地遗忘,有些无理取闹,“你有必要跟我较一个字的真吗?”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有点胡搅蛮缠了。
墨君衍蹙眉,却没有动怒。
显然是习惯了颜若倾的无理取闹。
他默了一会儿,嗓音平淡,却掷地有声,让人警钟敲响,“有时候,错一个字就会让你满盘皆输,懂么?”
颜若倾:“……”
这男人总是有理的,总是对的。
虽然他的确是对的。
墨君衍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在她面前蹲下,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宴会快结束了,你确定还要坐在这里跟我闹?”
颜若倾抬头撞进男人深邃的黑眸,余光里是他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俊脸。
面对长得好看的人,心里有气也撒不出来了,她伸出手,“我脚崴了,你抱我走。”
墨君衍定定看了她几眼,垂下眼睑,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然后伸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
阿坤等在酒店外面。
看到墨君衍抱着颜若倾出来,惊了一下,立刻上前,“我来……”
“不用。”
墨君衍身子微侧,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阿坤的手,“你去拉开后座车门。”
“是!”
颜若倾狐疑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
他们之间不像是同事,倒像是上下级。
颜若倾抬头望着墨君衍刚毅俊美的脸,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眸平波无幽,仿佛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惊不起一丝波澜。
那是一种所有事情都掌控于心的从容不迫。
这样的男人,总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命令。
……
回到家,墨君衍把颜若倾放在沙发上,拿来医药箱,帮她清理膝盖上的伤口。
颜若倾皮肤娇嫩,刚才那一下,直接把膝盖磕破了。
墨君衍在她面前蹲下,先用双氧水清理伤口的细菌,液体一碰到伤口蛰得颜若倾条件反射性地要抽回腿,却被一只大手用力摁住,“不要动。”
颜若倾没想到身体对疼痛那么敏感,她皱着一张小脸,惨兮兮地叫了一声,“疼……”
墨君衍低着头,“忍着。”
“……”
没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她的两个膝盖都磕破了,处理完左腿,她冒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在墨君衍处理右腿的时候,她直接扑过去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肩膀很硬,一口咬下全是肌肉,他蛰得她多疼,她口下的力道就有多重,由始至终,男人都没吭一声。
在他帮她缠纱布的时候,颜若倾松了松牙齿,转动美眸看男人。
他神色平静地帮她包扎伤口,仿佛她刚才咬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