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为师虽不知道你为何如此，但你应该知道欲速则不达，以你的急功近利，总有一天走火入魔。”墨曲直肃着脸，难得地露出了不悦。

“是，徒儿谨遵师命。”

苏灵乔松开拳，忍着鼻酸对墨曲直扬唇努力露出了乖巧的笑。

而墨曲直显然没有做好接受苏灵乔乖巧的准备，于是便又难得愣了一下。

墨炎南反应过来后，背手长吟后道，“师兄还给臭小子检查一下脑袋为好。”

从师尊将这个小家伙带进门开始，他就没见这小家伙笑过，甚至脸话少也少得可怜，很多次他怀疑师尊不是塞给他们徒弟，而是来拿他们寻开心，否则哪有师父看徒弟脸色的？

仙雾山是什么地方？是修仙之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的地方，可这小徒弟倒好，稚%嫩的小脸跟三师弟一样整冷着脸，无趣的很。

要不是师尊再三叮嘱，他哪里有闲情逸致来教小徒弟。

“谢二师父关心，徒儿的头部并未受伤。”

苏灵乔侧眸这才看向了自己的二师父墨炎南，过去她一直觉得二师父除了模样太过招摇，性子又缺沉稳持重，导致她心底里最没有将他真正视为师父，在他那处得到真传之后，便有意避之。

可再活一遭，她只觉倍感亲切，脑海中则出现了墨炎南常挂在嘴边的“本座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徒弟”“本座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尤其是想起在她将死那刻，墨炎南剑指慕容芸大骂，“慕容芸，你这狼心狗肺的狗东西，要死也是你去死！休得动小乔儿一下！”

回忆的出现加重了苏灵乔眼眶的湿润，不想被看出端倪，她只好严肃地跟墨炎南再次表示自己脑子是清醒的。

“你确定？”墨炎南狐疑地仔细瞧着。

可他怎么瞧就觉得怎么不对，尤其是这小徒弟的眼睛，亮晶晶、金灿灿、明晃晃的，之前虽然眼珠子也又圆又大，可是什么时候这亮过了？

苏灵乔被盯着脸都僵了，只好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加强了肯定。

墨炎南还想再说话，墨曲直已经站了起来，简单交代了苏灵乔几句后，就往外走去，墨炎南见状匆忙跟了上去。

然，几次欲言又止后，已不见墨曲直身影。

“臭小子，这几天你必须老实待在床上养伤。”墨炎南回头不放心叮嘱几句后，也跟着离开。

*

墨曲直和墨炎南一走，苏灵乔的乖巧就渐渐收敛了起来。

算算时间，再过不久慕容芸会带着病重的纪隐宁来找她，为了给纪隐宁治病，她借用了仙雾宫的宝物玉灵芝，可等到她要归还时玉灵芝却不翼而飞了。

后来不知怎么哪来的风声，传闻是她监守自盗，独吞了玉灵芝助自己修炼，随着这件事流传开来，她成为了被人耻笑的对象。

此事她当时虽觉得蹊跷，但她并不在意那些空穴来风之说，也就没去追究，现在仔细一思索，极有可能是慕容芸动了手脚，也正好解释了没过多久慕容芸为什么就突破了初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