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苏灵乔的手时，墨炎南死咬着牙再也不出话。

就如憋在水里许久，在快要溺亡的时候，突然被拉出了水面。

剩下的只有剧烈的喘息。

一次又一次，烟花绽放。

墨炎南脱力，瞳孔涣散地看着床上的纱帘。

油灯已经熄灭，屋子里一片漆黑。

外面的电闪雷鸣不知道什么没有了动静。

暴雨已经平息，只剩下一点一点的雨点，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瓦片上。

“二师父……”

耳边传来软糯的声音，目光无神的墨炎南瞳孔一缩，无力的身体瞬时处于了僵硬状态。

她不是睡着了吗？

好在黑暗能遮掩很多东西，包括他此时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在她抱住他的时候，他就该将她踹下去，他也更不该真的让她……

可此时一切已发生，无力回。

神情僵硬的等了一会儿后，没听到苏灵乔继续下去，墨炎南这才转动眸子看向了窝在自己身侧的人。

一只。

就这么蜷缩在他身边。

原来她并没有醒，而是……在梦呓？

就在刚才她时不时地在他耳边叫着“二师父”，并一直问着他舒不舒服。

那时他已经只想解脱，恼她问这种问题，却又一次又一次得沉溺。

想起自己恍惚之间了好次“快”，甚至还抓住了她的手，帮她加快速度……

墨炎南用手臂无力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敢再想下去。

而且一想，刚刚才平息的……又要开始蠢蠢欲动。

勉强让自己凌乱的思绪稍微平静，墨炎南调整呼吸后，缓缓坐起了起来。

此时，他身体中的两种蛊虫已经陆续沉睡，失去的力气和灵力在慢慢回来。

闭上眼盘膝稍作调息，恢复了一些灵力后墨炎南才下了床。

目光不心瞟过凌乱的床铺，墨炎南目光立刻躲闪，耳根和脸在黑暗中悄然而红。

给自己简单做了清理和换了一身衣服后，墨炎南这才敛着眸子将窝在他床上还沉睡的苏灵乔抱了起来。

苏灵乔被惊醒，但是感觉到是她喜欢的怀抱，看到的是她喜欢的脸，警惕的眼眸很快就缓缓闭上了，因为安心，还无意识地往臂弯钻了钻。

墨炎南全程紧张得没有动，在她醒来的那刻他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该怎么自然地跟她话。

好在，她只是睁了一下眼而已。

又等了一会儿，见苏灵乔没有了动静，墨炎南的目光才真正落在苏灵乔的脸上。

她只要睡着了，就像一直贪睡的猫，软糯又黏人，会用脸蹭他手臂，还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这样看着，不心就看出了神。

眼看着就要亮了，墨炎南赶忙收起思绪，在赶在黎明前的黑夜，悄无声息地将苏灵乔送回了她的住处。

将人轻轻放下后，墨炎南抽出手就要走，却被苏灵乔突然抓住了手。

“别走……二师父……”苏灵乔不安地低喃着。

在梦中想要抓住二师父，却又怎么都抓不住。

墨炎南心头咯噔一下，因为心虚急忙缩回了手。

没再多做停留，墨炎南逃似的消失了在苏灵乔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