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月单独跟盼儿守在已经陷入昏迷的男子旁边。
只是,她没有急着去救男子,而是将眼神转向盼儿。
“他是谁?”像是知道盼儿肯定会知道一样,直接问道。
“回小姐,他是燕子门的少门主,东烽。”盼儿并没有打算隐瞒,因为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足以让小姐产生怀疑。
而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
“燕子门?”凌汐月眉头微皱,有门派的,一般比世家大族还要麻烦。
“不错,燕子门主要是以产卖暗器为营生的门派,只是,前不久,燕子门遭遇内乱,原门主被惨杀,少门主失踪,如今燕子门当家的是原门主的堂弟东来。”
凌汐月听完后,静静的看着盼儿,似乎在等她说接下来的话。
盼儿随即恭敬的跪在她面前,“小姐,奴婢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未来您会知道更多事情,只是时机不对,奴婢现在没办法说太多,还请小姐见谅。”
从老夫人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开始,她确实没有做过任何背叛自己的事,也帮自己解决了一些疑惑。
对于她的忠心,并没有怀疑太多,只是她的身份……
“所以,你到底是谁?”
“夫人离开前,将奴婢交给老夫人照应……”
“夫人?”凌汐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我母亲?”
那个说离开救离开,丢下幼小的凌汐月在这虎狼之地的女人?
“是,夫人不放心您,所以才留下奴婢将来照应您。”
“她为何离开,我想你现在应该不会告诉我,但她为何不将你留在我身边,而是老夫人身边,又为何,老夫人在这个时候把你送回我身边。”凌汐月觉得盼儿和那个母亲身上有很多让人不解的地方,但是她不急,慢慢救都能明白。
“夫人离开的时候,您还年幼,夫人担心您性格柔弱,所以想在确定您能坚强的活下去时,才让奴婢回到您身边,夫人说过,怯弱的人,不需要保障,因为一旦没了保障,死的会很难看。”
盼儿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而感到紧张,因为她确信现在的小姐不是冲动不懂事的人。
“呵~”凌汐月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样的母亲跟当初自己的亲生父母又有什么区别。
也难怪自己会落在这具身体里,这样的遭遇何其相似。
“这块牌子也是她留给我的?”凌汐月说着便不着痕迹从指戒中取出那块突然出现的带有凤字的金牌放在桌上。
盼儿看到金牌惊了一下,没想到夫人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留在小姐身边。
一成不变的神色终于有了异样,紧张又担忧的说道,“小姐一定要收好这块金牌。”
“这是什么?”凌汐月对这块牌子没什么兴趣,只是奇怪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指戒中。
“小姐,在您足够强大之前,不该让您知道的事,奴婢是不会告诉您的,因为知道的越多,您就越危险。”
不说,那就算了。
凌汐月随意的将金牌又放回指戒中,“老夫人为何会帮母亲留下你。”
“夫人曾救过老夫人一命,所以才会格外重视夫人,如今对小姐的照拂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救命之恩。”盼儿几乎是将能说的都说了。
只希望能减小小姐心中对自己的猜忌和成见。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想知道的,相信盼儿也会找时机告诉自己,所以,对于她,虽然不满,但到底不会有太重的疑心。
眼神又转向东烽,这暗器门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救他,不亏。
于是从指戒中拿去一套银针给他行针,不一会儿就看到他悠悠转醒。
可能是还在紧张情况下,一睁眼就是一眼怒杀的神色盯着凌汐月。
待看清是救自己的人才慢慢收起眼中的戾气。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东烽挣扎着想坐起来道谢。
“行了,你还是躺着吧,我救你可不是为了你一句感激的话,我们之间价值对等,救你,是要你付出代价的。”
“小姐之前的话只要能做到,东某便是死也在所不辞。”东烽眼含戾气,胸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烧,让他本就难受的身体更加难受。
“死倒不用,燕子门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但我不会帮你夺回燕子门。”
东烽先是震惊一个闺阁女子怎会知晓江湖中燕子门的事,然后才不解她所说的不会帮自己夺回燕子门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做的,更甚燕子门,以后,就叫新燕子门,如何?”凌汐月一想到又能做暗器,心里就直痒痒,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东烽不知为何,对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就是深信不疑,所以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凌汐月满意的拿出一颗药丸,“吃了它,等你好了,我会告诉你后面该怎么做。”
……
太子从宫中回来,本来还一副好心情的样子,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气压又开始变的很低。
“太子这是怎么了,从前从没在咱们面前这样释放低气压,好压抑。”布达第一次不理解太子如今的模样小声问道。
一旁的立峰只摇摇头,“红颜祸水。”
“什么?”布达有些不明白立峰的意思,“是太子遇上麻烦了吗?”
萧泽却依然一副看戏的样子,对于太子这不腹黑,不狡猾,又有些头疼的样子,别提看着多顺眼了。
这狠戾的家伙竟然会哉在一个丫头手上,有趣,实在有趣。
“你们说,她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萧止义,她跟萧止义是什么关系?”
三人互看一眼,表示我们也不知道。
太子气压低下的说道,“她是本宫认定的媳妇儿,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本宫,不行,本宫不能接受这样的她,本宫现在就向父皇请旨迎娶她。”
太子冲动的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急什么,看别人姑娘那样,倒是你有心,她无意,你这样的行为小心吓跑她。”萧泽劝说道。
“本宫给她太子妃的位置,她偷着乐,还会被吓跑?”
“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偷着乐?”反正我看人家那姑娘对你没太大感觉。
太子这才不确定了,发现原来真心对待一个女人,根本不想用强制的手段。
正在犯愁的时候,萧泽坏坏一笑。
“笑什么,想到什么还不赶紧说。”太子看萧泽这副看戏看的很爽的样子,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