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月都看不下去了,有些微愠的用脚尖狠狠踩了下他的脚,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你就作吧,哪天把人作没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啊”萧子熙疼的毫无形象的在大街上惨叫一声,眼神控诉的盯着凌汐月,“你个毒女,又欺负我?”
“萧子熙,你没事吧。”孔忻然心疼的盯着萧子熙,虽然知道凌汐月可能是为我出气,可听到萧子熙这痛苦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心疼。
“能没事吗?你让她踩你一脚试试,我脚趾头都被她踩扁了。”萧子熙疼的跳脚,将不高兴的情绪都发泄在孔忻然身上。
“行了,我扶你去朋来楼休息下吧。”今天收敛性子的孔忻然,这么好说话还不顶嘴的模样,让萧子熙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她这是这么了?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急什么,毒丫头,你去吗,走吧,一起。”萧子熙一副期待的眼神,似乎很希望她一起去。
孔忻然扶着萧子熙,依然低着头,凌汐月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她现在不想跟自己说,也无妨,既然她现在不想面对自己,那我也不便打扰他们。
“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其它事。”
“什么事,你还能有什么事,一个闺阁女子,别整的跟个大忙人一样好吗?”萧子熙这张嘴真是无时无刻不欠抽。
凌汐月忍着要揍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带着似笑非笑的笑脸,“我再不忙,也比你成天游手好闲好。”
说着,没打算跟他继续耗下去,朝孔忻然点点头,柔声说道,“我先走了。”
“诶,就这么走了?”萧子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失望,好不容能跟她见面相处,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在他失落的时候,萧子熙感觉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突然抽走了。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离开一样,心里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看着孔忻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这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本来她离开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好奇心使然,他便追上孔忻然,“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不是要去朋来楼吗?”
孔忻然像是突然清醒一样,一脸歉意的看着他,“抱歉,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还是下次请你吃饭吧。”说着,便又不安的低下头去,自顾自的离开。
萧子熙先是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什么个情况?
不,她刚刚是说身体不适吗?
“诶,你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了,要不要看大夫,我吃点亏带你去”
“你够了,”孔忻然打断他的话,红着眼睛看着她,一副要哭却强忍着眼泪水的样子。
“你,你没事吧。”萧子熙从来没见过孔忻然红过眼,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安的问道。
“呵,我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吗?”孔忻然自嘲的说道。
萧子熙傻愣愣的真的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正准备说,没觉得她有什么事时,就听到孔忻然不满的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装的都是凌汐月,是,我是一直主动倒贴你,可你犯得着在你心仪的女人面前如此贬低我吗?你觉得如此羞辱我很有成就感吗?”
听着孔忻然的控诉,萧子熙突然很想辩解,可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他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是奇怪,以前都是这样说的,她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从来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表露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得到萧子熙的回应,孔忻然自觉的以为他是默认了。
果然,他是真的喜欢凌汐月的。
得到这个结论后,她便转身离开,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太过柔弱。
萧子熙一脸懵的站在原地。
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诶,不对啊,谁告诉你我喜欢那毒丫头了?”
不过这话并没有被离开的孔忻然听到。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凌汐月在踏进寒泉酒家的时候,正巧许奕在给萧止义桌上上酒菜。
“你来了。”萧止义一眼看到她蒙着的面纱,想起那日她被打时,脸上留下的拿到血痕,当真怵目,至今难忘。
“我说过,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做到,当然,前提是我没有什么意外。”
听着凌汐月轻巧的声音,看样子这道伤疤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打击。
“本王也确实该好好感激一下凌小姐,自从用了你开的药浴方子,最近本王的寒症就没再发作过。”萧止义说着,便要给凌汐月倒杯酒,可想了下,然后给她换了杯茶。
“本王敬你。”萧止义说着便抬手豪爽的喝下一杯酒。
凌汐月浅浅一笑,他这个性子,跟肖博士还真不一样,不过,也不赖。
“这是我给你新换的方子,你且先用着,”凌汐月说着,便将药方递给他,“不过,要向你这寒症完全痊愈,光靠药浴是解决不了的。”
“凌小姐这是有办法给本王医治吗?”萧止义知道,凌汐月这是话中有话。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介意。”
“不会。”萧止义坚定回应。
“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王爷在药浴的时候,配上我的针法,为王爷祛寒几次即可。”凌汐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大概这就是有个大夫的觉悟吧。
萧止义先是愣了一下,不过看到凌汐月那么淡定的样子,震惊之余也恢复正常神色。
“凌小姐医者仁心,只是,这样做,本王担心会坏了凌小姐的声誉。”
“无妨无妨,我现在的声誉,不要也罢。”光是被妹妹抢未婚夫,被未婚夫退亲的事就够让人名誉扫地了,其它的又算得了什么。
“凌小姐放心,介时若是因为本王对凌小姐的声韵有影响,本王必定会对凌小姐负责。”
看着萧止义那幅严肃认真的模样,凌汐月反而被他逗笑了。
“别那么严肃,我是大夫,你是患者,我们之间不存在谁为谁负责。”
萧止义浅淡一笑,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而疑惑。
因为,那样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便明日,明日本王派人去府上接凌小姐,就是不知道凌小姐哪个时辰方便。”
“晚上,最好是午夜。”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