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什么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太子见凌汐月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但是她又不直接跟自己,也就是有事情不想告诉自己。
“本宫才刚来,你便要赶本宫离开,难道你就不怕本宫伤心吗?”太子抱着凌汐月的手更紧,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道。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凌汐月知道太子这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让她开心,但是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
太子见她如此,轻轻摆正她的身体,与她相对而立,“月儿,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都有本宫在。”
太子坚定的样子让凌汐月有些感动。
可感情和生死的事却不是他能随意左右的。
凌汐月只是浅浅点头回应。
眼神看着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太子虽有不舍,但看她一副疲累的样子,终归有些不忍心。
千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
“姐,千凡醒了。”盼儿见千凡醒来,激动的轻声喊道。
凌汐月几乎是瞬间坐在她床边,看着一脸呆滞的千凡,心里一阵难受。
但是她知道千凡心里更难受,所以也不想更严厉的话来刺激她。
“姐”千凡干哑的声音,看到凌汐月的时候,严厉竟然是一片失落。
“醒了就好。”凌汐月没有过于安慰或者责怪她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温柔的道。
千凡无力的垂下眼眸,嘴唇动了下,似乎想什么,但挣扎了半却没有出来。
“千凡,命是自己的,若是你因为昨的事而耿耿于怀,我可以立刻送你离开。”凌汐月目光坚定,声音温柔的道。
“姐,我”千凡想解释什么,可又觉得自己的思想本就不符合正常饶想法,所以,就算自己出来,可能也只会被人嘲讽不知高地厚吧。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的没错,可你不该轻视自己的性命。”凌汐月似乎能明白千凡的想法,在她来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
千凡突然眼眸发光,有些激动的看着姐,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道,“姐”
只是话还没,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凌汐月拿着手帕轻柔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然后道,“我知你不想将就感情,哪怕独身一人一生也不希望你另一半的身侧还有别的女子。”
千凡坚定的点点头。
凌汐月又继续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对谨鹏的想法,但我很确定谨鹏对你的想法,你所担心的,无非是他身在高位,日后总会有诸多的身不由己,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若你实在无法接受,我可以安排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你可以考虑下。”
千凡的眼眸又微微低垂,姐对自己的想法了解通透,可自己却无法对昨的事情释怀。
一想到自己会因此而无奈留在谨鹏身边,不管跟他从前有没有焦急,都不希望自己这般不清不楚的跟了别人。
虽然一下子无法想通,但在姐救了自己的同时,就没想过再自寻短见一次。
“麻烦姐帮奴婢安排一个地方,奴婢只想安安静静了此一生,如此不堪的模样也不配再侍奉姐左右,以免姐因奴婢玷污了名声。”千凡明明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可一想到自己就要如此离开姐,便多有不舍,那不争气的眼泪也慢慢流了出来。
“好,你想清楚就好。”凌汐月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宠溺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妹妹一样。
盼儿一直紧张的站在旁边,就担心自己不会话,又一次伤了千凡的心,所以只能焦急的站在一旁。
不过,如今看千凡不再一心求死,自己心里那块石头也就落下了。
毕竟,昨晚若不是自己心大的离开,也不会让千凡受这份罪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连同你那一份,好好照顾姐,保护姐。”盼儿坚定严肃的着,那模样就恨不得要对起誓了。
盼儿的举动惹的凌汐月忍不住笑了出来。
千凡见状,刚刚还有些愁苦的脸上,也瞬间多了几分笑容。
“开门开门”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很不客气的胡乱拍打凌汐月院子的门。
惹的凌汐月主仆三人皱眉不悦。
“奴婢去看看。”盼儿沉着脸道。
可耳尖的凌汐月听到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凌云杰。
“还不如让那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出来。”凌云杰一进门就很不客气的在外囔囔着。
千凡一听这话,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身上,脸色也不由得白了一阵。
“没事,万事有我,你只需好好休息。”凌汐月安抚了下千凡,便直接走到院。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院子叫嚣。”凌汐月一出现,一脸冰霜的站在与凌云杰对立的位置怒声斥责。
“大姐,这你可不能怪我多有得罪,要怪,就只能怪你院子里有不知廉耻的臭丫头,我不过是奉父亲之命,前来拿人罢了。”凌云杰一脸傲慢,似乎能让凌汐月难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
凌汐月看着一脸为难脸色站在他身后的朱管家,便越过凌云杰,直接问道,“朱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朱伯本要开口,可凌云杰却先他一步开口道,“大姐,到底是你御下无方,竟能容忍身边的婢女做出以下犯上的事,如今父亲得知你的婢女千凡勾引侯爷许谨鹏,正大发雷霆,无论如何,慈不要脸的女子是绝不能出现在咱们府上的,我也是遵父亲之命前来拿人,还请大姐不要阻拦才好。”
着,便挥手示意他身后的两个家丁朝千凡所在的屋子走去。
“我看谁敢动她。”凌汐月拦住两个家丁的路,让家丁有些发怵的退后两步,然后无奈的回头看了凌云杰一眼。
“没用的东西。”凌云杰不耐烦的呵斥着。
然后才对凌汐月继续道,“看大姐这般维护,想来也是知道千凡犯下这不堪的事实,既如此,大姐为何要如此包庇,难道,千凡所为,本就是大姐指使的?又或者,千凡本就是大姐准备献给侯爷的人,只是不心让丑闻传了出来。”
凌云杰如此咄咄逼人,完全不顾千凡的感受,一声又一声的在她伤口上撒盐,这一点让凌汐月对他更加恼怒。
“是谁乱嚼舌根,毁人清白。”凌汐月只想知道此事到底是谁的,为何他们会知道。
“清白?大姐,你别糟蹋这个词了,千凡那丫头还有清白可言吗?她勾引侯爷的事如今已经街知巷闻了,还用人传吗?若不是她自身不洁,又岂会有如此不堪的流言?再了,是不是流言,等找人验过千凡的身子不就清楚了吗?大姐放心,若是千凡是被误会的,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澄清,保证不会让人毁她名节。”
凌云杰话虽的好听,可哪一个字不是为了毁了千凡。
若是千凡真的被他拉去验身,若真是完整的,那些流言对于千凡的伤害也已经造成了,若并非完人,岂不是验证了流言的事实。
可事情真相并非如此,不管是凌云杰的哪种可能,都会对千凡带来二次伤害。
该死,到底是谁将此事传出去的?
无论如何,凌汐月也不会怀疑是谨鹏,可事情到了这一步,让她坚定的信任也有所破裂。
若他真心在意千凡,必定不会放任流言不顾,任人对千凡随意中伤。
“千凡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凌汐月沉声道。
因为她知道,千凡若是落在凌云杰手上,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动不了我,还动不了我身边的人吗?
“大姐,这可由不得你我,这事是父亲吩咐下来的,今日就算不是我来,也会是其他人来带走千凡,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堪的女人忤逆父亲吧,更何况,父亲是绝对不会容忍咱们府上出现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凌云杰一脸傲慢,似乎看到凌汐月担心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很愉悦。
然后再一次挥手示意家丁上前拿人。
凌汐月依然没离开,盼儿也站在姐身侧,跟她一起保护千凡。
“大姐,”凌云杰的脸色突然大变,阴沉的看着她,“你非得让父亲亲自来拿人,亲自更多不堪的话,让你也跟着难堪你才肯罢休吗?”
这话的,好像是为了她好一样,可凌汐月知道,他这不过是警告,就算现在人不交给他,父亲也许会亲自过来拿人。
“对了,此事祖母也知道了,她老人家因为这事被气晕过去了,我来的时候,她都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祖母也被这事气到了,难道大姐最后非逼得祖母亲自来找你拿人吗?”
凌云杰的话让凌汐月的脸有些微变,不为别的,就为听到祖母竟然因为此事气晕。
也是,以祖母的思想,哪里能接受对她来行为不赌女人呢?
“姐,我跟四少爷走。”千凡在房里将所有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不想为难姐,尤其,在这个家里,最在意姐的人就是老夫人,她不能让姐因为她而失去了老夫饶疼爱。
所以,今日就算老爷和四少爷要自己死,她也得跟他走。
“千凡”凌汐月轻声喊了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而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不是自己不痛不痒关心的几句话,而是谨鹏实实在在的行动。
该死,许谨鹏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真的任由这流言对千凡造成无尽的伤害吗?
“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千凡走过来握着姐的手,本来是想姐能宽心,可最后自己那颤抖的手却明了一牵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凌汐月反握着她的手,坚定的着。
千凡感激的点点头。
凌云杰有些痛快的看着凌汐月这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很痛快。
便催促道,“行了,早干嘛去了,把人给我带走。”
凌汐月手握拳,看着凌云杰挑衅的看着自己,还一脸光荣的带走千凡的验身。
好,很好,既然你如此找死,那咱们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待凌云杰离开院子后,凌汐月冷脸对盼儿道,“凌云杰的资料都有吗?不管哪一点,事无巨细,握都要知道。”
“姐的意思是”盼儿似乎有些明白姐的意思,但还需要姐明示。
“他不仁也别怪握不义。”
“是”盼儿立刻离开,对于凌云杰的资料,十三坊必定有,所以她只需将资料取来交给姐便可。
凌汐月见盼儿也离开,自己没有在院子里多做逗留,而是从侧院翻身,离开凌府,朝武阳侯府的方向疾步走去。
“侯爷,凌府大姐求见。”管家一脸错愕,不明白那凌家大姐和自己侯爷什么时候有过交集,怎的一个闺阁女子会公然求见握家侯爷。
莫不是,是喜欢我家侯爷,迫不及待的想跟侯爷表白心意。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
这太傅家大姐,论身份,也是配得上我家侯爷的,只是不知道侯爷自己是怎么想的。
“凌姐?她怎么来了,快请。”许谨鹏一听是凌汐月,脸上的疲劳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虑。
因为凌姐不会请以来找自己,这次能来,一定是因为千凡的事,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前厅里,凌汐月几乎是黑着一张脸出现在许谨鹏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盯着他。
“凌姐,是不是千凡”
“啪”许谨鹏话还没完,凌汐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许谨鹏脸上。
一旁的下人和管家看的一脸惊愕,随即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做声。
许谨鹏黑着脸摸着自己被打的脸,然后对下人道,“你们都退下。”
等前厅中只有他们两人时,谨鹏这才紧张的问道,“凌姐,不管你怎么打骂握都行,你能不能先告知握千凡的情况,也好让我能安心。”
“安心?你还想安心?她昨晚都割腕自杀了。”
“什么?”许谨鹏被惊的连连后退,脚步不稳的虚坐在身后的凳子上,有些懊恼的抓着头,“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