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怡本想逗弄君泽忆一番,没有想到,自己打趣的“荤段子”还没完,他就直接应下了。
瞧着君泽忆被他自己口水呛得面红耳赤,猛地咳嗽了几声,苏筠怡愈发想笑了:“二皇子,莫不你还未经过人事?”
君泽忆本以为自己答应了,就会让苏筠怡放过自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却没有想到,苏筠怡还有些追根究底。
被一个年轻女子,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在这方面取笑,君泽忆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有必要争一口恶气。
然后,他就红着一张脸,猛地抬头,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苏筠怡。
苏筠怡先还在笑,突然见到君泽忆一步一顿,慢慢地靠近自己,她呼吸一窒,条件反射地就往后缩了缩脖子。
君泽忆在离苏筠怡不到半步的距离,然后弯下身子,靠在苏筠怡的耳侧,带着蛊惑的声音,带着唇齿间的热气,轻轻拍打在苏筠怡的耳后:
“苏姐还未嫁过来,为夫自然是还未尝过人事……苏姐是着急了吗?”
君泽忆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似绸缎,萦绕在苏筠怡的身侧。
苏筠怡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眼底那笑意早就被慌乱取代了。
而站在远处的清芷,赶紧飞身过来,扶住了还在后湍苏筠怡。
她只以为是君泽忆欺负了苏筠怡,面色冷厉,将苏筠怡一把护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胥一也飞身过来,生怕清芷一不高兴,就对着君泽忆比剑了。
毕竟清芷的脾气他是了解的。
虽二皇子是清芷的前主人,但是也只是个挂牌的而已,他和清芷都是霁华的人,这个君泽忆自然是不知道的。
现在清芷又跟着了苏筠怡,自然是对着挂牌前主人不会留任何情面了。
苏筠怡见三人已经是剑拔弩张,赶紧站稳了脚跟,对清芷道:“清芷,无事,是我不心没有站稳。”
苏筠怡透过清芷的身子,望向君泽忆,瞧见他抿嘴笑着望着自己,但是他的耳根却还是红的吓人。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比自己了十多岁的男孩子,荤段子给吓得连连败退,苏筠怡真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这两世了。
苏筠怡从清芷身后往前一步,对君泽忆道:“那此事就劳烦二皇子了,等会我就让清芷将人给你送过来。”
苏筠怡完,脚下如抹了油,似逃跑般,加快速度,离开了树林。
君泽忆心跳加速,见到苏筠怡离开之后,他急促的呼吸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还从未如此大胆过,今日第一次尝试逗弄苏筠怡这丫头,感觉还不错。
君泽忆虽然自己也有些羞赧,但是他不知道为何,见到苏筠怡鲜有地慌乱,他心情十分欢愉。
苏筠怡的速度很快,回去之后,就让清芷将冬梅送到了君泽忆的马车前。
君泽忆本来还细细回味着苏筠怡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在见到一身褴褛的冬梅的时候,猛地有些犯了愁。
先前也是和苏筠怡打闹去了,忘了这个正事了。
看着低垂着头,有些颤颤巍巍发抖的冬梅,君泽忆对胥一道:“找个精兵过来,送她回皇城。”
然后君泽忆又吩咐了胥一几句。
对于君泽忆的决定,胥一无从过问,只是心理还是有些不舒坦。
等到冬梅回了苏府,苏筠怡才从香巧寄来的信件上知道,君泽忆并没有直接将冬梅送回苏府,而是先将她送到了四皇子的府上,收拾打扮了,然后由四皇子出面,将冬梅送到了苏建成的面前。
君泽润并未冬梅是送给苏建成的女人,只道是二皇子担心苏筠怡离开皇城后,记挂他这个父亲,便亲自选了一个贴心的婢女送过来,照顾苏建成的起居日常。
苏建成的心眼多,一下就明白了,二皇子怕是想要拉拢自己,送了一个女人给自己,对于这件事,苏建成乐得接受。
所以冬梅回苏府的当夜里,苏建成就将她给睡了。
第二一大早,苏建成就将冬梅提成了六姨娘。
冬梅被安排在了东北方向的羽衣阁,和翠竹苑是在一个方位上,但是比起翠竹苑离苏府的正中位近得多。
苏建成兴致勃勃地离开羽衣阁的时候,冬梅正在房间里,盯着床上那抹刺眼的红色,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早在之前,就被那个乞丐破了身子,可是苏筠怡送自己离开的时候,偷偷给了自己一样东西,是在和苏建成交好的时候用,可以万无一失。
冬梅本就只报着试试的心态,却没有想到真的成了。
想想当时苏筠怡对自己的话,她莫名地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若是真的要和尹淑玲作对,也不是不可,毕竟尹淑玲曾经下命令要杀了自己,这口气,若是可以出,冬梅自然要为自己整这口恶气。
只是现在羽翼未满,她还得一步一看,再瞧瞧。
对了,她现在已经不叫冬梅了,叫寒霜。
这些都是后话,后面不提。
后面几日赶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越来越热,齐泽云和庞灵溪都躲在马车上,没有再出来作妖。
直到五月五,立夏这一日,队伍总算是来到了伏龙镇外。
因为君瑞帝在第一时间就下令封了伏龙镇,所以现在镇门紧锁,高台上有十二时辰随时站岗的士兵驻守。
在见到二皇子的部队后,高台上的士兵赶紧就将这个消息,传给了里长陈发扬。
伏龙镇因为只是个镇,并未设立官职,伏龙镇隶属于忠县,在伏龙镇被封之后,忠县县令就未曾出现过,甚至过问都未曾有过。
在部队在伏龙镇镇门外十里地停留了快半个时辰,镇门才开了一条缝,一骑着黑马的中年男子,快速从镇上飞奔出来。
在他离开镇门后,镇门又从里面迅速的被关上了。
那人起马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二皇子的队伍前。
在离队伍不足一里位置,他跳下马车,对着队伍,双手握拳:“伏龙镇里长陈发扬,恭候二皇子。”
君泽忆从马车下下来,瞧着捂得严严实实的来人,微微蹙了蹙眉:“里长?忠县县令在何处?”
陈发扬黑布缠身,口鼻都在黑布中,瞧不出模样,只留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外面。
听到君泽忆的问话,他不知如何回答,眼睛一直打着转,过了好半晌,他才道:“、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