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怡不打算隐瞒霁华,所以听到霁华这带着笑意的反问,立刻松开霁华的手,拍了拍胸口,保证道:“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霁华本来就是打苏筠怡,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是最有本事的。
现在又听到苏筠怡那自信满满、又带着骄傲自豪的语气,霁华一下没忍住笑。
这小妮子,真是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
不过那也只是苏筠怡在面对霁华的时候是这番模样,她在对着吴长恩的时候,就不会这样。
两人好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悠闲的独处时间,所以就安心地在这僻静的小道上走着,聊着。
苏筠怡将自己从小和一枝师傅一起的细节都全数讲给了霁华听,而霁华又和苏筠怡商量,该如何将苏筠怡的食材,分发到东北灾民手里。
等到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了。
霁华将苏筠怡送到房间之后,就想离开了,说是有事。
而隔壁房间里,在苏筠怡回来之后,也亮起了灯光。
君泽忆正在房间里,看着从皇宫中传回来的书信。
前些日子他写给君瑞帝的信,君瑞帝已经看到了,今日他才收到君瑞帝的回信。
在信上,君瑞帝让君泽忆全权处理吕业这些为了自己而勾结外敌之人,也告诉君泽忆,送往东北的粮食已经在路上。
君瑞帝完全没有提及自己对吕业的处罚,就交给君泽忆去办,是给了君泽忆充分的信任和权力。
君泽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将信给烧了。
军机大事,这信自然是看了就得销毁的。
他觉得有些疲倦,明明先前他才睡醒,是被传信之人给吵起来的,可是怎么还是觉得浑身疲惫。
君泽忆依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
既然粮食已经在运送过来的途中,那他这几日,只需要将吕业这些人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只是吕业背后牵扯的势力,君泽忆一直没有查到,虽然知道是齐国和异域,但是君泽忆完全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就连那些诡异出现的粮食,君泽忆都没找到任何线索,去证明是和吕业勾结外敌有关。
对于现在手里的事情就是一团乱麻,君泽忆真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不是他真的只能是个闲散王爷,根本无法胜任重任?
君泽忆不知为何,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挫败感之中。
苏筠怡在休息了一夜之后,就按照霁华和她先前商量的,偷偷离开了县令府。
她再一次来到昨日和霁华聊天的那城边小道上。
在苏筠怡来到小道的时候,霁华已经在那等了许久了。
“你都准备好了吗?”苏筠怡见霁华眸子里隐藏不住的倦意,有些心疼。
霁华嘴角勾了勾:“你要对你的男人放心。”
苏筠怡见霁华居然还有打自己的心思,脸上假意带着些愠怒,但是耳根却红透了。
“我带你过去。”霁华拉起苏筠怡的小手,将她往一片灌木丛里走。
虽说周围人烟稀少,但是还是时不时有一两个背着背篓的农民经过。
霁华并未避开他们,就大大方方地牵着女扮男装的苏筠怡的手。
好在现在闹饥荒,城郊周边的农民,都是些吃不起饭的穷苦百姓,他们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弄点野菜野味回家,根本没有心情去注意霁华和苏筠怡两个大男子在做什么。
霁华带着苏筠怡走到灌木深处,然后蹲了下去。
苏筠怡低头一瞧,就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霁华松开苏筠怡,示意她跟着自己下去。
洞口很深,不过好在隧洞比较高,霁华走进去需要弯着腰身,但是苏筠怡走进去,完全不用弯曲后背。
这就是霁华和苏筠怡想出来的计划,由霁华去找个大山洞,然后苏筠怡将物资全部放在里面。
到时候霁华以轮回宫宫主的身份,告诉君泽忆,他们在忠县县城外在,找到了一处地洞,里面堆满了吃食。
这样,东北饥荒就可以暂时得到一定时间的缓解。
苏筠怡还补充道,到时候洞里的东西一搬走,她就又进来补充。反正就是要保证这个地洞里的粮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样,就算分发的粮食都被那些贪官污吏收刮完了,百姓也不会再受难。
这个地洞,是霁华连夜命人凿建的,所以苏筠怡进去的时候,里面还弥漫着新鲜泥土和草根的味道。
走到洞口最深处,霁华才停了下来。
他转身低头,看着身后的苏筠怡,轻声道:“筠怡,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苏筠怡点点头,这一次,她也不再避开霁华了,反正上次霁华都看到自己凭空取物了。
所以,苏筠怡迅速地就开始从衣袖里摸东西出来。
其实她想直接把米油这些“变”出来的,但是又怕刺激到了霁华,所以才用袖子打个掩盖。
霁华见苏筠怡小心地从衣袖里扯出各种吃食,依旧如好奇宝宝一般,兴致满满地瞧着,虽然苏筠怡在他面前,隔空取物的事情做得不少,但是霁华依旧对此十分有兴。
他想瞧个所以然出来,他甚至想知道,苏筠怡的衣袖里,是否真实别有洞天。
可是盯着许久,霁华还是瞧不明白。
莫不是,苏筠怡的衣袖里,连接着另外一个空间?
霁华猜测。
不得不说,霁华的思维也十分超前的。
苏筠怡完全没有心思去观察霁华,只是手都不停歇地往外拿着各种吃食,比起上一次的米面肉鸡蛋蔬菜水果,这一次苏筠怡还十分贴心地拿出了许多奶粉出来。
之前来伏龙镇的路上,看到难民里,很多都手里抱着婴幼儿的人,苏筠怡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些可怜的孩子,也准备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霁华瞧着那一个个奇奇怪怪的罐子,随时就拿起一个,翻来覆去地看着上面的文字。
这个时代的文字,和现代的差别倒是不大,所以霁华连猜带蒙,倒是也能看出个大概。
“孩子还需要喝这个吗?”霁华反问,“母亲都有奶水可以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