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瑞帝想到那个人的眼神,再看看此刻君泽忆柔和的眼神,就觉得惋惜又失落。
以那个人的秉性,定然是不会接下这个烂摊子的。
君瑞帝叹了一口气,拉着君泽忆的手:“忆儿,现在,父皇,只能相信你了”
君泽忆胸口闷闷的,感受到手背上父皇手心的温度,他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懵懂。过往的种种,在脑子里如流水般划过,总觉得有股异样却抓不住的情绪。
他不想抢君泽云的东西,不管是他的母后,还是他的皇位。
君瑞帝瞧出这个儿子眼里的抵触,这一次,他不想退步了。
今日这么一闹,君瑞帝是真的有些服老了。
“君泽忆听令!”君瑞帝松开君泽忆的手,拿出帝王气势。
君泽忆呼吸一滞,只得跪了下来。
“即日起,君泽忆以嫡皇子身份,处理政务。”君瑞帝宣布。
君泽忆回到府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他当真不想接下这重任,但是,他有的选吗?
苏筠怡也回去了,不过在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君泽恒的马车,将她拦着了。
嫡皇子君泽云倒台,君泽恒虽然有所惋惜,但是此刻一冷静下来,他根本从未想过为君泽云出头。
他虽然以前坚定不移地站在君泽云那边,但是依仗的是君泽云嫡皇子的身份,现在君泽云嫡皇子的头衔都被摘去了,君泽恒肯定会远离这种危险之人了。
只不过对于苏筠怡,君泽恒是有气的。
今日若不是苏筠怡时不时地捣乱,也许君泽云的大事,就成了。
想到这些,君泽恒觉得,不去出了胸中这口恶气,他心里是过不去的。
所以,在所有人都拼命想要逃回家的时候,君泽恒吩咐车夫,专门放慢了速度,跟着苏筠怡的后面。
在苏筠怡的马车,驶入一条幽黑僻静的小路的时候,君泽恒的人,拦住了马车。
“是六皇子,”清芷靠在苏筠怡的耳侧道。
苏筠怡知道,来者不善。
“不知六皇子,是有何事?”苏筠怡并未下马车,只是冷静地在马车中询问。
与此同时,苏筠怡的手里已经拿出了毒药,若真的等会君泽恒想要对自己使坏,那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郡主好大的架子,六皇子在此,居然不下马车。”六皇子身边的宦官,尖声尖气地指责道。
苏筠怡依旧不动,只冷冷道:“郡主和皇子,应该算是平起平坐吧?”
确实,郡主相当于君瑞帝收的义女,虽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那辈分,与皇子无差别,所以让苏筠怡下车对六皇子行礼,确实没有这个说法。
今日君泽恒明显就是来找茬的,所以宦官就算知道他们不在理,但是还是马上就反驳道:“郡主只是君瑞帝收的义女,六皇子可是君瑞帝的亲身儿子,郡主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别给脸不要脸!”
宦官的话越说越难听,清芷听得脸都青了,若不是苏筠怡拦着,她当真会冲出去,将那宦官的嘴给撕烂。
苏筠怡对清芷摇了摇头,又道:“今日宫宴出事,现在父皇命所有人即刻离宫回府,也不知六皇子拦着本郡主是想作甚?莫非是想违背父皇的旨意?”
苏筠怡的话里带着威胁,君泽恒不得不掂量掂量,而此刻,邹丞相的马车从后面过来,君泽恒狠狠地啐了一口,对车夫道了一声“走!”,便重新上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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