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跟着林绾绾走进屋子里的李朝歌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他们一家团聚,起身准备走出屋子。
“站住!”
就在这时,林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李朝歌。
“丫头,他是万花楼的人!?”
林父眉头一蹙,将林绾绾tui倒了一边,一副要跟李朝歌决一死战的模样。
“不是的!父亲!”
林绾绾急忙开口,却还是未能阻止林父出手,他跑到李朝歌的面前,一拳头就朝着李朝歌抡了过去。
然而李朝歌的身手,即便是秦叔宝尉迟恭之流,想要伤到他,也是难加难,更别说林父一个整日只知耕农播种,没有武功的人了。
李朝歌shen.出手,将林父的拳头攥在了手心中,却从拳头察觉到了一股异于常人的大力袭来,虽然在他面前依旧是泥牛入海一般,却还是让李朝歌蹙起了眉头。
“父亲,是他救了我!他是朝廷派来暗中调查赵为民的大人!”
林绾绾急忙拉住了林父的胳膊,李朝歌也松开了攥着林父的拳头。
“不知是恩公,方才一时冲动,还望恩公海涵!”
林父闻言,发现李朝歌的模样,确实不像是他认为的万花楼的**一类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贸然动手住下了大错。
“你之前是军人?”
李朝歌眉头一蹙,问道。
此言一出,林父的眉头,也簇了起来。
“恩公是如何得知的?”
果不其然。
林父额头有一道刀疤,虽然很浅,但却依旧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来是长qiang所致的,寻常人之间的打斗,是不可能用到长qiang这种兵器的。
“哎,不瞒,我之前,是一名随军!”
林父招呼着李朝歌坐下之后,仿佛是回忆起了往事,有些黯然伤神的说道。
“诶,不提这个了,方才听丫头说,恩公是朝廷排下彻查赵为民的?”
李朝歌点了点头,道:“不错,朝廷早已经知晓了赵为民的所作所为,但却苦苦寻查不得证据,御史台三次来人,整个洛州城,竟然没有一个百姓敢出面指证与其,所以将我派下洛州,暗中调查。”
“不瞒恩公说,据我所知,我们村的村长,以前是都督府的师爷,对于其中之事,他不说全然知晓,定然也一知半解,不如我带恩公前去询问一番?”
林父口中所说的村长,姓古,二人乃是莫逆之交。
这古村长原本是都督府的师爷,在两年前,其实在是不愿意在昧着良心看着赵为民如此颠倒黑白鱼ròu乡里,又对赵为民的所作所为无可奈何,这才辞去职位,来到了林父所居住的村落之中。
“如此甚好!”
这人既然是师爷,说不定手里会有什么证据。
跟着林父来到了村子正中央的一处同样破落的院子里,走进屋子,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抱着酒坛子,咕嘟咕嘟的朝着zui里灌着酒。
“老古!”
“快别喝了!”
“这位是朝廷派下来寻找赵为民横.行霸道鱼ròu乡里证据的大人!”
老古刚下了酒坛子,撇了李朝歌一眼。
“老林,你是不是疯了?长安会派下一个毛头小子,来调查此事?说不定啊,他就是赵为民派来,嗝~派来的细作!”
李朝歌闻言,轻笑了起来。
“你觉得,一个老酒鬼,有让赵为民费心派细作的资本吗?”
老古一听李朝歌嘲讽他,顿时来了脾气,道:“呵呵!我没有资本,我如果没有资本,那天下所有的人,就都没有资本了!”
“哦?”李朝歌挑了挑眉毛,问道:“那请问,你有什么资本?”
“我的手里,有这世绝无仅有的一个账本的拓本!足够让赵为民身败名裂的拓本!”
老古喝的有些头,他将酒坛子猛的拍在了桌子,道:“你想知道在那里放着吗?”
“我告诉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而且,一旦我死了,这个拓本,就会送到长安,送到朝廷,送到当今圣的手里!”
其实,老古两年前三次长安城,试图检举赵为民,但却都没有得到任何部门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