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这拓本,现如今就在草民的手中!”
“不瞒殿下说,草民三次长安,吏部企图检举赵为民,但都被视而不见,甚至还将草民当作疯癫之人赶了出来!”
老古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搬开那装米的水缸,抠开水缸下的石头,又刨了莫约五厘米深的土,一个小木盒,出现在了李朝歌的面前。
“殿下,这就是草民当年偷偷的记录下的赵为民收取贿赂的账本,如果殿下不嫌麻烦,草民愿意将当年发生的所有冤案,皆从头到脚写与宣纸之!”
李朝歌接过了账本,老古给李朝歌指着账本的名字,细说着行贿之人的身份以及事情大概。
“很好!”
单单是这一本账本,就已经足以定下赵为民的罪状了,但对于李朝歌而言,这还远远不够。
“既然如此,你将这你所知的一切全部写下来,待到两日之后,午时三刻,带着你所写书证,进洛州都督府衙。”
“林大伯,等会我修书一封,你带着御赐金牌,骑着我的马,前往长安,务必在戌时之前,将我的手书,送到魏征大人的府!”
老古跟林父对视了一眼,拱手揖礼。
“草民领命!”
老古也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叠宣纸,从柜顶拿下了砚台,从怀里摸出了一根毛笔,递给了李朝歌。
李朝歌接过毛笔,抓起一张宣纸,开始洋洋洒洒的在宣纸写了起来。
片刻后,他抓起宣纸吹了吹,递给了林父。
“林大伯,辛苦你了!”
李朝歌将御赐金牌,递给了林父,林父双手接过,干脆利落的走出了屋子。
“绾绾,你暂且留在家中吧,今晚,会很危险!”
李朝歌看向了站在那里不知应该干什么的林绾绾,语气及其温和的对他说道。
“殿下!绾绾要跟殿下一同进城!”
可让李朝歌没有想到的是,林绾绾竟然果断的拒绝了他。
她要跟李朝歌一起,不知道为何,她心中对于让李朝歌独自一人去面对危险,及其抗拒!
“听话,你跟我去,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给你父亲交代?”
李朝歌轻笑着规劝她道,希望自己温和的语气,能让林绾绾平复下心中的悸动。
“可如果绾绾不跟殿下回去,以赵为民的性格,定然会对殿下起疑心的,绾绾不怕危险,绾绾想跟殿下一起……”
林绾绾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这番话说的好像有些歧义,急忙停下了话语,脸色顿时红润了起来。
“可……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同回去吧!”
马被骑走,二人只能乘坐老古安排的牛车回到洛州城,一路,李朝歌一直在逗弄着林绾绾,不过片刻,面带苦涩的林绾绾就被李朝歌逗的咯咯直笑。
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可人,李朝歌心中暗自盘算着。
她的眼眸中蕴含着的那抹特殊的情意,李朝歌又如何会察觉不到?
“绾绾,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要回长安城了,不过,我暂且没有办法带你回去。”
李朝歌轻声对着林绾绾说道。
“嗯。”
林绾绾听到了李朝歌的话,心再度被那种悸动感充斥,可她却依旧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李朝歌的这句话了。
“现在我还在宫内住着,再过一个半月有余,才能举行冠礼,封王赐府,所以,只能等我搬到新府邸,才能回来接你了!”
李朝歌看着林绾绾这幅模样,强忍着笑意说道。
闻言,林绾绾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李朝歌,目光之中满满的不可思议。
“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