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百姓围在公堂外,只见高堂之,赵为民正装腔作势的端坐着,而李朝歌,正站在公堂中央。
“贤侄?怎么是你?!”
赵为民刚要发怒,看是谁把他从温柔乡中拽了出来,结果一看,竟然是李朝歌!
“为什么不能是我?”
李朝歌反问道。
“哦?那好,贤侄有什么冤屈,又要状告何人?”
赵为民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朝歌身的金丝蟒袍,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拍了一下惊堂木。
“我今日要替这数万洛州百姓伸冤,状告洛州都督赵为民!”
李朝歌双指比剑,直指赵为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这少年莫不是疯了?他竟然要在赵为民的公堂,状告他自己?!”
“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不管是谁,他今日敢说出这番话,就已经是我们洛州城的大恩人了!等回去了,我一定要给他做一个灵位,祭奠他的在天之灵啊!”
所有人心中都笃定,李朝歌说出这番话,定然是已经离死不远了。
“放肆!”
“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丈责三十,扔出洛州城!”
赵为民哪里是怒了?
他简直怒不可竭!
但即便是盛怒,他也不可不顾及李朝歌身后的背景。
“我放肆?我看是谁放肆!
赵为民,你身为洛州都督,丝毫不顾大唐律法,私增赋税,令这洛州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收取豪绅贿赂,颠倒黑白,鱼肉乡里,判下了多少冤案错案,罔顾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三月前,梁家梁辰强撸民女,将其强暴致死,却因为梁家每年都会供奉给你铜钱三千贯,在公堂之,朗朗乾坤之下,以扰乱公堂为由,将女子老父活活打死!
五月前,你的叔叔赵登明,强辱人妻,乱棍将其夫打死,最终逼得夫妻二人皆命丧黄泉,最终还被你落实了一个不守妇道,勾引你叔叔赵登明的罪名。
十一月前,韩家女儿为了一个蛐蛐,在大街将小贩殴打致死,却因为韩家每年都要给你五千贯铜钱,被你判了个小贩自己当街摔死。
这些罪状,莫非还要我在此一一列举出来吗?
如此罔顾律法,黑白不分,如何为官?地方父母官,本该帮助百姓安居乐业,你却与当地豪绅联合起来,将百姓变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放肆!”
赵为民为李朝歌的话震惊万分,心中慌乱间,高声叫道:“你有何证据?公堂之诬陷本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啊!给本官把他乱棍打死!”
李朝歌负手而立,丝毫不惧。
他知道,这些捕快不良人,都是赵为民的走狗!
十七八人朝着李朝歌一拥而,李朝歌轻轻撩动了一下蟒袍,一脚连带着踢飞了好几个。
他没有一丝余力,他打得,就是这帮助纣为虐的走狗!
没过三个呼吸,一群不良人皆被李朝歌打倒在地,而就在这时,门外都督府的驻军一股脑的蜂拥进了公堂之内。
原来,刚才坐在角落里的师爷,早就跑了出去传唤洛州城的驻军了。
“站住!”
李朝歌眉头紧蹙,爆喝一声。
他从怀里拿出了圣旨,高举在右手之。
“奉旨查案,如有乱动,谋反大罪论处!”
然而,那驻军的守将,跟赵为民显然是沆瀣一气,他高喊道:“这圣旨是假的!谁能给本将军拿下此子人头,赏金百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