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一章 恨透萧瞻(1 / 1)灵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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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和颜新飚一时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虽说是京城权贵,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无所不为,但是比起萧家,都不过成了空架子,钱再多,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刀,钱还能有什么用?

何况这萧家,也不一定没钱。

忠王笑了笑,扫了一个眼风,尽显妩媚风流:“那我们就只能先忍着了,没办法。”

颜新飚却恨透了萧瞻,每每有萧瞻在的地方,他都立刻退避三舍,要不然萧瞻必定拔刀相向,随时取他性命。

到底怎么样,才能捏住他的命门,保全了他自己呢?

“要不然,我们就给他用一点特别的。”他目露凶光,阴狠的看向忠王与平王。

两人齐齐一愣,便想起了他们都能想到的东西。

平王忍不住又惊又怕:“快住口,这还不如刺杀,那种东西咱们也在人身上试用过,那些意志力很强的人,吃过一两次根本就控制不了他们,且还能在被刺激的时候,爆发出比平时更恐怖的力量来,你想一想,如果萧瞻突然爆发的话……”

忠王眼神也闪露出畏缩来:“那定然会像是一个狱血修罗,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不行,不行,此事再议。”平王似乎也想到那样血流成河的场面,急忙摇着头,又盯住颜新飚:“我知道你这几年被他吓怕了,可是一定得继续忍,你记住,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决不能轻举妄动!”

颜新飚紧皱浓眉,不甘不愿地低头:“是,王爷。”

平王这才放了心。

袁滢雪发现袁惜娴变了,以前的袁惜娴在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虽然也是温和的,却总带着一种隐隐的清傲的优越感,似乎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花,众人皆为尘土,她则遗世独立,清贵优雅。

现在她变得沉稳大气了许多,袁惜慧和袁惜柔偶尔的针锋相对,以前她一般情况下总是视而不见的,现在却展现出了长姐的风范,就那二人顿时受宠若惊,却又更胆战心惊。她对下人宽容体恤,对庞老太太薛氏等尊重孝顺,愿意放下身段的袁惜娴,立刻就成了袁府最受欢迎的姑娘。

采芹与采菱两个,在看到袁惜娴也对袁滢雪温柔体贴的时候,惊悚了。

采菱如临大敌一般说道:“姑娘,我觉得大姑娘一定是撞了邪,不是撞了邪,就是受了什么刺激,姑娘,你可以一定要小心啊。”

袁滢雪点点头:“我知道的,不过,你们也得多注意,遇到她的时候规矩要严谨,不要因为是我的人,就随意对待。”

她与袁惜娴说是敌对的,但是两人一直都相安无事,谁没事会去找麻烦。

袁滢雪都说了,叫她们小心,采芹和采菱等人越发的小心了。

不管袁惜娴如何,袁春芳的婚事总算提上了日程。

袁春芳再翻过年就要二十岁了,她嫌弃叫人知道她这么大年纪才出嫁,会笑话她,便偷偷叫庞老太太跟薛氏商量着,……还是早点吧。

把个庞老太太说的既心酸又欣慰,她的女儿总算是要出嫁了,就是赶着出嫁,叫她特别舍不得。不过也依着袁春芳的意思,在年前的时候,婚嫁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纳采、问名已经在年前十二月的时候走完了。

这一年,三月的时候纳吉,现在五月份了是纳征送聘礼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太重要了,于是在五月初一这一日,一大早的袁府女眷们都集中到了泰德堂来。

袁府的子嗣,袁博超也回来了,他与袁惜娴是双胞胎,只袁惜娴先出生,所以袁惜娴是长姐。还有小庞氏在三月纳吉的时候,就顺势送来的袁博文与袁博涛两兄弟。

袁府的下一代男丁总算集齐了,对了,还有一位庶子,便是柳姨娘亲生的袁博时,出生的时候就病弱不堪,自小就送到了庙里去了,一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在袁家露个脸,便又回去了。

这一次,袁春芳的纳征日子,袁博时也不是非得要到场,就是来了,从前见识过庞老太太最尖酸刻薄一面的柳姨娘,知道来了也不会叫庞老太太觉得欢喜。

曾经的庞老太太因为到了虎年,本命年,要求所有的人不准说虎字,说是怕克了她,这都是哪来的说辞?反正庞老太太是这么迷信的。

所以,同等道理,身为庶子的袁博时要是来了。庞老太太会认为庶子的出现,是在暗示她,袁春芳出嫁以后会很快面对一个庶出的儿子,会给袁春芳添堵闹心。

这来了还要惹庞老太太讨厌,还不如不来,所以柳姨娘早早就送消息去了,叫袁博时别回来。

一时等钱文远来了的时候,在座相陪和接待的人就是以袁博文为首的几兄弟。

钱文远穿着灰蓝色的长衫,腰上挂着美玉,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样子,嘴角含笑,毕恭毕敬地听着庞老太太含泪说着,比划着大小:“芳儿是我的老来女,小时候,我把她从这么大的时候抚养长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她长大了,就要离了娘,到别人家去,你可不准欺负她。”

钱文远忙微笑说道:“岳母尽请放心,小婿定不会辜负岳母所托。”

明明是绉绉的。

袁博超觉得怪异,不太和钱文远说话,袁博文自以为压过了袁博超的风头,反而表现的和钱文远更熟稔。

庞老太太很满意,看着钱文远,除了个头不太高,相貌却很端正,态度也谦和,她有些遗憾,怎么就不是读书人呢,以后靠着老二还能当个官儿。

袁春芳躲在庞老太太的身后,羞红了一张脸。

袁滢雪坐在一旁看着钱文远,前世,袁春芳嫁的也是这一个,婚后的日子过的很是热闹。

至于怎么个热闹法,她一两句话都形容不出来。

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她目光缓缓地挪到袁博超的脸上去。

袁博超相貌十足是袁有仁年轻的时候,浓眉大眼,端正英俊,肤色略有些黑,比他实际上的年龄显得略大一些,十四岁的年纪,却隐隐带着一股子阳刚的男儿气。

袁博超面对一屋子大部分的“陌生人”,早有些不耐烦了。

袁春芳的好日子,庞老太太执意给秦家还有魏家都送了帖子,今日这秦家和魏家也很给面子的派了管事妈妈来送了礼,接着便是薛家的亲眷,那就多了,薛家,颜家,还有平王府的薛侧妃,以及其他薛家的亲戚们,礼物不管薄厚的至少也是来了人,瞧着也很热闹。

袁博超只很小的时候见过袁春芳,印象里是一个咋咋乎乎的炸毛母鸡,天天地四处找人麻烦,到处吵架斗嘴,然后会在最后气冲冲地来找他母亲的麻烦。

所以袁春芳的好日子,他也没什么感觉。

正无聊,就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袁滢雪对他微微点头,便收回了眼神。

袁博超疑惑起来,眼珠转了一转,便问一旁袁博文:“那就是从前夫人的女儿?”

袁博文正眯着眼瞧着箱笼里钱家送来的聘礼,打量着这些都值多少钱,听到袁博超问,便也瞧了袁滢雪一眼,哼了一声,小声告诉他:“那丫头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你离她远点儿。”

因袁博超是袁有仁这份家业的最终继承人,不管是钱财,还是权势,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所以来的这段时间,袁博文是费尽心思的巴结好了袁博超。

袁博超目光闪了闪,不由将袁滢雪看了又看:“我瞧着,她不像啊。”

尽管屋里头人多嘴杂,尤其庞老太太高兴扯着嗓子大声说话,声音十分吵杂,袁滢雪也还是听到了袁博文与袁博超的议论声。

她看了袁博超一眼,又收回了眼神,看着一屋子的人,也觉得很是吵闹,便悄悄退了出去。

袁博文瞧着袁滢雪去了,眼珠转了转,到底还是忍不住找了借口出去了。

等会宴客的时候,他在场就行了。

袁滢雪出了泰德堂,也不想着回暖香坞去,便走到林子里,顺着小溪水一边赏花一边走。

连雾往后看了一眼,不等她禀告,袁滢雪便回转过身来:“谁在那里,快出来。”

袁博文躲在一棵大树后边,听着袁滢雪说话,才缓缓走了出来,他啪啪地拍着手走了过来,向她嘲讽地笑道:“不亏是我们袁家最精明厉害的姑娘,离你这般老远,你都听见了。”

袁滢雪微微笑着,看着袁博文:“袁博文,我与你的关系,可没有好到可以与你开玩笑的程度。”

袁博文脸上的笑容便沉寂了下来,冷冷地盯着他:“四妹妹,你只是一个女子,年纪又还小,没有嫁人没有夫家可以依靠,说话做事这般不留情面,可不太好吧。”

袁滢雪但笑不语。

袁博文走得近了,目光仍然很冷:“我叫你一声四妹妹,你该知道,我还给你留有后悔的余地,我们是一家人,你何必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袁滢雪惊讶地笑了:“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何时对你们赶尽杀绝了?”

袁博文立刻怒道:“你不要装傻,我问你,为何这两个月我爹和我娘再不能从铺子上提走一文钱?”

“原来是为这个。”袁滢雪低下头,拨动着身边花木上的叶子,微微一笑,看向了他:“这却不是我的注意,你问你二叔就是。”

袁有仁自从知道袁有德竟然从铺子上长年累月的拿走了五十万,就把更为贪婪的袁有义和小庞氏也给看牢了,每月只能领五十两银子的花用。

袁博文和袁博涛两兄弟则是另外算,每人十两银子,这和以前借着各种名义,钱说拿走就拿走的时候可大不相同了,袁博涛还好,袁博文觉得自己十足像个乞丐。

袁博文一愣:“我不信。”

二叔不是对他很器重吗,怎么会不舍得给他花钱?

袁滢雪摇头:“你随意。”说完,便转身走了。

袁博文立刻要追上去,连雾抬起一只胳膊,便拦住了他,目光冷冷地与他对视:“这位公子,如继续冒犯的话,可不要怪我出手无情。”

袁博文正要发怒,一个贱婢也敢在他的面前放肆,但是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所谓江湖人说的杀气。

连雾警告地看了他一天,才转过身,紧走几步,跟上了袁滢雪。

袁博文愤愤不平地从原路返回,他想起前几个月发生的事儿来。

二叔突然叫人查大伯的旧账,他还觉得自己父亲袁有义的好日子要来了,大伯做黑账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但是父亲愚钝,母亲只是一个无知无能的小妇人,不能将大伯怎么样。

所以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大伯不管事了,不就轮着他父亲了。

却没想到,更糟糕的在后边,大伯出了事以后,竟然连二叔也不能正大光明的从铺子上弄到钱了,听父亲说,家里产业的根基,那两座煤矿,竟然叫袁滢雪卖给了魏家的二老爷,真是太可怕了。

袁博文沉着脸离开了,他算过了,袁滢雪身边至少有近一百万两的银子。

那可是一百万啊。

这个事,二叔还不知道。

想着,他眼里便浮现出恶意来,已经能想象得到,二叔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怎么样的勃然大怒了,试想想,未出阁的那些女孩家,有哪一个会像袁滢雪这样惊世骇俗。

袁春芳纳征结束。

钱家的人刚刚被送出袁家的大门,袁博文便迫不及待地说话了。

“二叔,侄儿有话要说。”

袁有仁事多,能坐在这里大半天,已经是给钱家人面子了,正要回去,便听着侄儿出言挽留。

他复又落座,问他:“何事?”

袁博文便恭恭敬敬地双手高举,行礼后,才说道:“二叔,此事是我们事关我们一家子人的生存大事,所以侄儿想要尽快的告诉二叔,只是说了以后,请二叔保重身体,千万要沉住气。”

听他这样说,袁有仁不由皱了眉头,他不太喜欢这个侄儿说话的风格,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卖弄自己很有城府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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