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森~,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何花连说了几句梦话之后把陈森的手放开了,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陈森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他的手。
明明才发生了不好的事,现在却还能做了个好梦,真是个天真的女孩。
篮子里还剩下几个红色带刺的水果,陈森拿起来感觉实在是扎手不敢直接啃也不知道怎么吃,小心翼翼地把玩了一会就又放回去了。
陈森心想: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吃的,第一个尝试这种水果的人一定是一个闲得发慌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陈森觉得头皮有点痒,想挠又挠不着,头上包得像头盔一样的纱布实在太碍事了,于是伸手过去打算把它拆下来。
“先生~。”陈森拆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护士进来了。“没到换药时间请不要乱拆绑带好吗?”
陈森被说得好尴尬,只好灰溜溜地把纱布重新绑好,可是陈森的手法实在太差,好好的白色头盔被搞成了一块烂布的样子。
“先生,水还没挂完,你怎么擅自拔掉了?”护士又有了新发现。
“人都醒了,还挂什么葡萄糖水,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嘛。”陈森说。
“你这是极度对自己不负责任。”护士说。
“姐姐,我错了。”陈森可不想跟女人吵架,“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哼~”,护士白了陈森一眼,就不再搭搭理陈森,忙着给其他几位病人换药检查病情。等她忙完了才过来帮陈森重新绑好头上的纱布。
“谢谢了。”陈森说。
护士还有很多事要忙,不想搭理陈森,径自走开了,况且这家伙实在太气人了,净给人添麻烦。
陈森躺了几天,现在醒来精神可谓是非常亢奋,完全没有一丝能闲下来的迹象。现在护士一离开,陈森就开始在病房内四处乱走,东看看西看看,隔了一会又回到何花旁边坐下,坐了一会又从别的病人身边经过。
“先生,麻烦不要影响到别的病人休息好吗?”那名护士又回来了。
陈森被人这样说,觉得很尴尬,脸都涨红了。灰溜溜地回到何花旁边,搬了个凳子坐下。护士站了一会,觉得陈森不会再搞事情了,就走开了。
让陈森这样干坐着什么也不干就像是让他坐在针毡上一样坐立难安,屁股下的凳子一直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像是向陈森不停地抗议一般。
“哎~”,陈森无聊得不得了,肚子又饿了,下意识地伸手到果篮里去摸,想抓一个水果来吃。没想到,这一下子整个手掌都被那个带刺的水果给扎成了马蜂窝。
“嘶~”,陈森疼得倒吸了口凉气,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嘿嘿~,叫你不听话,这下遭报应了吧!”
陈森听到何花说话,以为她醒了,赶紧望过去发现她仍旧只是在说梦话。
“哈哈~,抓住你了。”何花突然翻了个身,伸手抓住了陈森的手,而且正好抓在陈森刚刚拿水果的那只手,手上的水果毛刺还没拔干净,被何花这么一抓,顿时痛得陈森猛地把手收了回去。
这一下子直接把何花给惊醒了。
“陈森?”何花发现陈森已经醒来了有点不敢相信,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确认一遍。
“陈森……。”确定这不是梦之后,何花激动得跳起来抱住了陈森。委屈的情绪从心里涌上来变成了眼泪,一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好了~,没事了。”陈森轻轻地拍着何花的后背安慰道。
三天时间,陈森昏迷了整整三天时间,这在何花眼里就像是等了三个世纪一样漫长。
“为……为什么要离开我?”何花的说话声有点哽咽。“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对不起。”陈森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何花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陈森,把头埋在陈森的胸口里。
这时,陈森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低下头一看,发现何花又隔着衣服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陈森没有打扰何花,静静地搂着她,任由她发泄她的不满。
“疼吗?”过了一会,何花松开口看着陈森问道。
陈森低下头也看着何花。
“疼。”
“疼,那你干嘛不说?”
“虽然疼,但是我知道与你心中的痛相比还是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陈森~,你个笨蛋。”何花笑着把脸贴在陈森的胸口上,眼眶里虽然还有泪水在打转,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是最满足的。
陈森低头看了看何花,宠溺地笑了笑没说话,伸手过去想抚摸一下何花的秀发。手刚碰到何花的头发的时候,陈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停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数十根毛刺插在陈森的手上,又痛又痒的,实在是难受。这一手的毛刺清理起来可真麻烦,没有办法,只能一根一根地去拔出来了。
靠着陈森的胸膛,何花觉得很安心,前几日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了。这一刻,何花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又回到了幸福的高点。
可是,正当何花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时,她发现陈森两只手竟然在她身上动来动去的。
“这家伙~,大白天的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这么做,哼~。”何花心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还得了,要是以后对别的女人肯定也这样~,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你在干什么?”何花松开了抱住陈森的手问。
“怎么了?”陈森一脸懵逼地看着何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何花一把把陈森的手抓住。
“嘶~”何花正好抓住了陈森那只还没清理完毛刺的手,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陈森本能地把手缩了回去。
“你想干嘛呀?”陈森说。
陈森手上的毛刺被何花这么一搞,有好几个完全扎进肉里面去了,要弄出来只能用针挑了。陈森不是心疼他的手,只是觉得何花突然有点莫名其妙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干嘛问我?”何花说。
“我干什么了我?”陈森不解,“我就是不小心搞了一手的毛刺,这怎么也惹到你了?”
陈森把手伸过去给何花看,证明自己没有骗她。
何花看到了陈森的手的样子,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但是她怎么会承认自己。陈森从始至终都没搞明白何花突然生气的真相。
“没错,谁叫你这么笨。”何花说得非常理直气壮。
陈森不说话了,反正也说不赢何花。
何花拉过陈森的手,开始亲自帮陈森清理他手上的毛刺,有几根都全部扎进肉里面去了,没有办法弄出来就只好先留着等回去了找根针把它挑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何花说。
“肚子太饿了嘛。”陈森说,“一不小心就把那个水果抓在手里了,然后我的手就变成这样了。”
“笨死了。”何花放开了陈森的手,拿来一个那个带毛刺的水果,“这个水果叫‘蛇鳞果’,要剥开它的壳吃里面的瓤。”
“你怎么把信丢垃圾桶里了?”拿水果的时候,何花发现李玫给陈森的信竟被丢进垃圾桶了。
陈森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信封,然后才说道:“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丢掉也罢。”
“她可是在找你合作的,这么好的一个赚钱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何花看着陈森说。
“钱,我自己想办法挣。”陈森说,“她的事,我还是不再参与了。”
陈森不明白何花这次为什么竟主动提有关李玫的事情,同样何花也不知道陈森为什么会这么直接拒绝了李玫。
两人对视了一会,于还是何花先打破了沉默。
“来~,尝尝蛇鳞果的味道。”何花把剥好的蛇鳞果果肉抵到陈森的嘴边。
陈森张开嘴,直接整个吃下去了,也没吃出什么味来,只觉得很甜口感也很好,是个很不错的水果。
“慢点吃。”何花笑着说。
陈森也剥了一个喂给何花吃。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就把这几个蛇鳞果给吃光了。继续腻歪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去。
为免吵到同病房的病友休息,两人悄悄地收拾好东西,然后出去把出院手续给办理了。
手续办完,积蓄一下子就少了大半,两人都心疼得要死。可即使再心疼,该花的钱也还得花。
出了医院,两人又奔往菜市场买了一大堆的好菜,何花要为陈森做一顿超级大餐为他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