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大人是朝廷四品知府大人御少泽,为人谈不上公正廉明但是对朝廷是衷心可鉴,深受皇上嘉赏。
“那这个大人今在吗?”
叶森七问道,见王邢的这么好,倒是很想见见这个御少泽这位大人。
王邢摇摇头:“上朝去了,还没回来,你真要当仵作就要得到大饶认可,破案速度要快,我们大人都是拿我们当驴用的,没你想的这么轻松。”
王邢冷冰冰的声音带零吐槽,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当这捕快当这么多年。
抓错的冤枉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还不是因为这个御少泽办事雷厉风行只要结果不要过程,抓犯人要求越快越好。
在他手上不管多大的案子都得在七里边立案结案,为了朝廷年末的那点赏金真的是煞费苦心花尽心思。
陆时运和叶森七在这官府里边逛了一大圈后,发现这牢房的位置比较独特,处在西南方和官府不在一起,用一道墙隔绝在外边。
但是牢房又离官府很近,铁门里边的世界陆时运就在昨还去逛了一番自然是非常熟悉。
两个人很快和一群捕快熟悉起来,王邢望着斗志高昂的叶森七一番要在这里做大事的模样觉得这姑娘不知道高地厚。
姑娘家老老实实呆在闺房年纪到了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好吗?非要出来到这里抛头露面的……
捕快里边的赵元觉得这个叶森七起话来头头是道,倒是这个陆时运一直在旁边打哈欠默不作声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文静。
“姑娘你们是哪里人家住何方啊?”
赵元旁边的捕快叶良子开口问道,穿着捕快服长的斯斯文文的模样看起来很招女孩子的喜欢。
“我不是这里人,我来自很远的地方。”
叶森七干笑了好几声,起了自己的家乡。
陆时怨是在一旁听的很认真。
无意间闻了闻身上衣服的味道,出宫这几一直顾不上洗个热水澡……
幸好自己是短发看起来也不是很油腻的模样,若是长发她现在一定会特别嫌弃的。
然后又望了望和一群捕快们聊的叶森七,她的头发该洗了……
长头发很容易看见油光发亮。
刚上完朝回来的御少泽见一群捕快和两个姑娘聊的这么开心,走进门时咳嗽了一声。
他长的不算高大威猛甚至有些瘦,但是嘴上的两撇胡子能看出这个御少泽是个很精明能干的知府大人。
“大人,这是来当仵作的两个姑娘,不知道大人进殿有没有将二皇子的情况递上去……”
王邢的时候咳嗽了几声,底下的人立刻就安静了。
这花园里边的花都盛开了,但空气里却有一股凉嗖嗖的寒意。
“王邢,你确定二皇子是凶手?”
对于御少泽的怀疑,王邢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确定二皇子就是凶手。
“二皇子前段时间病了,难道这个消息你不知道吗!一个病人又如何作案呢!”
王邢脸上表情凝固了几秒,病了?这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宫里的太医怎么?”
陆时运插嘴问道。
这病了一定只是个借口,哪有这么巧的,刚确定二皇子是凶手他就病了,就算是病了也一定只是装病而已。
御少泽把目光看向陆时运,觉得她这一头短发很特别,想起宫里多了一个短头发的陆夫子,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吧。
看起来这么年轻就给太子当起教书夫子本事还真是挺大的!
“陆夫子怎么出宫来我这官府闲逛了?我们在金銮殿里边见过的。”
陆时运“恩”了一声,金銮殿这么多大臣她那里记得到底见过谁,基本上每个都见过但是又叫不出名字来。
“二皇子生的什么病?怎么这么巧就病了?”
御少泽递给她一份奏折让她自己看。
这奏折是二皇子亲自上奏的血书!
上边每一个字都情声意切,一口一个父皇看起来让人于心不忍,不忍心怪罪病聊二皇子。
“知府大人,生病不是借口,不能因为生病了就不缉拿归案审问啊。”
御少泽几乎是瞪着眼睛差点骂陆时运眼睛瞎了,看不到这血书是二皇子写的吗!
又病又有血书上奏禀告自己的情况如何缉拿归案啊!
“本官也想在这个情况下在这个风口浪尖拿二皇子归案,你看看这血书写的是什么,再给我想个办法如何捉拿归案吧。”
这血书不确定是什么血写的,这二皇子既然连血书都搞的出来看来是应该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奏折上汇报着自身身体状况很差,逐渐虚弱,每寝食难安恐怕要英年早逝,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突然暴毙身亡死因不明……
最后二皇子非常高明,愿意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罪!
陆时运:“……”
这炉火纯青的勾心斗角,每一步都是安排好的退路,可见二皇子心机黑的看不到人样……
“就算他是凶手你能拿他怎么办?光靠一枚玉佩又能证明什么!谁让人家出生就是皇子,虽然不受皇上待见但也是皇上的亲儿子,你觉得皇上会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去死吗!”
御少泽字字的在理,他在朝廷为官奋斗努力多年,抓的凶手数不胜数,但那些有家室有背景的凶手做几牢还不得照样给放了。
又或者抓几个贫民百姓顶罪,一条命换一家丰衣足食这种事情也多了去了,谁会在意真正的凶手是谁,还得看这凶手什么背景什么身份!
叶森七忍不住问道:“那这案子怎么办?”
“随便找个人顶替结案,给个黄金百两这是最好的结果。”
王邢等其他捕快沉默不语,这是无奈的事实……
他们抓凶手是为了钱,早点结案这钱早点发,找个人顶罪这钱也不是官府出,是朝廷出钱他们还能从中捞一笔,何乐而不为。
陆时运气的把这奏折往地上一扔:“知府大人,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头上带的乌纱帽吗!”
御少泽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拿手拍了拍:“本官拿朝廷的俸禄,办朝廷的事,效忠的是朝廷,自己对的起这头上的乌纱帽。”
“可是你对不起京城的百姓,对不起那些顶罪的人,对不起你自己!”
御少泽依旧面带笑容波澜不惊:“人总是要学会生存的,不能老是得罪人,你是不是!我要是这个知府不做了,可能京城比现在还要乱的一塌糊涂,你以为换一个人,就能改变这一切吗?皇权之下,没有无辜之人。”
御少泽希望陆时运能听进去,做人做事要懂得圆滑,有时候做错事是为了保命保官职,谁是凶手对和错在这里真的没有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