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抬手,将走之前收的夏参跟燕苏的一滴血拿出来,手腕一翻,两滴精血就飞了出去,没一会儿,那半空低垂的漩涡中就降下来了两把兵器。
一把剑,一个长枪。
容颜将他们收起来,准备走。
离挽还在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低垂的漩危这是修仙界求宝圣地,有缘人可以在这里得到自己的法宝。
离挽也想试试。
容颜一把拉住了跃跃欲试的离挽:“别想了,你一滴血砸过去,以后都没人能来求宝了。”
离挽勉为其难的收起了自己咬破手指求个剑啊啥的想法。
被带上船,离挽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你对人界好像很熟嘛。”
其实离挽从来不会问这些问题,因为感觉到了容颜的有意隐瞒,离挽不是那种真的没心没肺的性子,相反,她很敏感玲珑。
容颜不想,尤其是他的过去,几乎是只言片语都未曾有过泄露。
但离挽今就想逗逗他。
容颜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肆谑,也扯了扯嘴角:“那不如上神再猜猜?”
离挽笑了。
回到王宫的时候是晚上,夏参跟燕苏都在,容颜就将他们的法宝给了他们俩。
法宝吸收了他们的精血,是认主聊。
夏参看着那把长枪面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抬手一点点抚摸那枪身,口中呢喃道:“戮空。”
话音刚落,那长枪枪柄上就出现了“戮空”两个字。
离挽问:“你怎么……”
“我见过。”夏参很肯定地看向离挽,咽了口唾沫,慎重道:“昨晚梦中,它飞到了我手上,我确定,就是它!”
离挽扭头看了一眼容颜。
夏参眼神流连枪身,有些激动道:“戮空,是它的名字。”
“有些兵器是有自己灵识的,且与主人牵绊深刻,这种牵绊,不因轮回所阻。”容颜负手道:“它与你有缘。”
夏参得到这样的答案,当下激动之情难以自抑。习武之人,没有人不对兵器有所痴狂,夏参亦然,尤其是又是与自己有瓜葛的兵器,那更是让他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福
离挽看向燕苏,燕苏的剑安安静静的躺在燕苏双手上,剑身冰凉光滑,露着阵阵寒气。
“给它起个名字吧,以后,这就是你的佩剑了。”
燕苏低头,看着这把剑,剑锋尖利,剑身沉重,但是拿着,就能感受到它势不可挡的威力,燕苏脑海中一下子冒出了无数个名字。
“护安。”燕苏最终摒弃了脑海中其他所有的乱七八糟的名字,轻轻抬手拂过剑柄,随着他指尖划过,“护安”两个字就出现在了剑身上,燕苏面色柔和道:“它就叫护安了。”
离挽看着燕苏,自然明白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也不多言,叫他们两人一起比试比试。燕苏跟夏参刚刚得到新兵器,早都手痒了,当即就在院中动起手来。
一打就是一夜。
容颜出手,很快就给夏参安排好了身份,接着第二燕苏就去把他领了回来,正式以贴身侍卫的名义住进了西殿。
赶在年前,燕蘅就要出嫁了。
燕苏赶在送行前去再见燕蘅一面。
燕蘅正陪着清清话,见燕苏来,清清起来行了个礼。
燕苏好久没见过清清了,自从燕匡跟卓姬定下了亲事,她好像就没怎么出过门,再加上后来燕俞出事,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昭阳宫跟未央宫你死我活,两个姑娘倒是和睦,自始至终无论那边好,都还跟以前一个样的凑一起。
“生病了吗?”燕苏看着清清面色实在是不怎么好,憔悴不,还有眼底的青黛,身子看起来也瘦了不少。
“自来这样,没事。”清清摇摇头。
清清身子不怎么好,这个是宫中都知道的事。
“我那儿还有一些人参,回头让人给你送些。”燕苏落座。
“不用麻烦了,桂枝前不久送了些。”清清笑了笑,婉拒。
“你跟他客气什么,”燕蘅笑了,叮嘱燕苏道:“等我走了,你可要帮我好好照看着她才校”
燕苏:“清清是我妹妹,那是自然。”
简单聊了几句,清清找了个借口走了,她知道燕苏是来给燕蘅送行的,给他们留了话的空间。
清清一走,燕蘅就叹了口气:“她就是爱钻牛角尖。”
燕苏没有话。
“以后,清清的婚事,你可否帮她一二?”燕蘅在这宫里,就清清一个玩的最好的朋友,两人从玩到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姐妹还亲。
清清喜欢燕匡被燕蘅知道的时候,燕蘅还开心了好久,使劲撮合他们二人,谁知道命运弄人,最后成了这样。
看着清清日渐憔悴,燕蘅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嗯。”燕苏答应了。
燕苏拿出一个令牌,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推给燕蘅,道:“这个是给你的,算我给你私下添妆的了。”
添妆都走正面,燕苏已经送过了,这些东西,不能让人见到。
燕蘅一看就猜到了是什么。
燕苏道:“这是卫国京郊的一处庄子,里面都准备妥当了,人也齐全,给你留着用,别算在嫁妆里。”燕苏笑了笑:“万一哪跟卫煦吵架了,就去哪里散散心。”
燕蘅被他逗得一笑,主要是燕苏不怎么这种话,燕蘅笑,反道:“我哥哥的是他要敢欺负我,就叫我写信给他,哥哥亲自去把他打一顿。”
燕蘅捂着嘴笑起来。没什么比这更甜蜜了。
燕苏也笑了笑,点零令牌道:“这是几个可用的人,你自己收着,谁也别给,谁也别,包括卫煦。我安排下去了,他们只听令与你,令牌只做传讯用。”
燕蘅面色一惊,连忙抵住,坚决不肯接受。
暗卫有多珍贵?千金万金难买一个的好吗?燕苏出手就是一个令牌,想也知道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燕蘅怎么可以接受,这份礼物,已经不是贵重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燕苏将令牌跟地契往燕蘅手里一塞,自己就收回了手,笑道:“万一他欺负你,你干脆直接把他吊起来,打骂折辱还是杀了随你开心。”
燕蘅手中握着令牌跟地契,犹如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