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国,这东海宝珠,所谓的活死人肉白骨谁也没听过,如何个活法更是没有任何记载,多年来只是被王室当作一个宝贝好好收藏供奉着。
若非如此,赵国也不至于在三国中挣扎求生,落魄到何种地步。
“东珠自然不是人珠,想要找到人珠,需要用到东珠。”容颜手指轻轻拍打桌面,对燕苏:“终究是王室宝物,怕他们藏起来或者毁了,你早做准备,到时候把东珠带回来。”
燕苏不懂他们的这些人珠什么的东西,也不明白其中的关系,他也不问,听到容颜嘱咐,就好好记下了。
看两人应当还有事,燕苏就先走了。
他一走,离挽问容颜:“为何人珠需要用到东珠?你知道人珠在哪?”
容颜抬手自顾自地抿了口茶,吊了一下离挽才缓缓开口:“就在燕王宫。”
“通塔?”离挽的第一个反应。
离挽这反应速度实在快,容颜咽下茶水,点零头。
“那还等什么,也不用什么珠子,我直接破了门进去就是。”得到肯定答案的离挽刻不容缓,自从神珠不再有反应,她的线索就断了,现在就算是抓着一丝希望,离挽也想试试。
“你急什么。”容颜对离挽这暴力又直接的性子无奈,安抚了她一下才解释道:“人珠被封印了,需要先解除封印才校”
离挽略一顿,郑重开口:“解除封印需要东珠吗,我这就去赵国王宫里找出来就是,哪儿还用等阿苏去打。”
容颜抬手拍了拍离挽的肩膀,示意她淡定一下:“东珠只是条件之一。”
离挽一拍桌子:“还有什么?你。”
“齐国神女的火焰。”
“我去把她绑来!”
“卫国王室血脉的血。”
“我去取!”
容颜扶了扶额:“通塔只能是北燕帝王才能进入,你难道要把老燕王绑了,然后硬塞给他这些东西,把他扔到塔里头去给你取人珠不成?”
离挽:“……”
好容易得到个线索,现在好了,她还要一直等着燕苏一统下,真是麻烦。
离挽含怒拍了一下桌子:“谁弄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印!”
容颜抬手将她的手从桌子上拿起来,肌肤相触的时候,一阵细微的电流划过两人,容颜接着松手,离挽也把手收了回去。
“是北燕的先祖。”
“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把通塔玩坏聊那个。”离挽想起帘时看史书记载的时候,这段印象还算深。
原本这通塔上的神启录不像现在这样很久不出,当时神启录十分频繁,北燕凭借神启录迅速在四国中站稳脚跟。
但那年王后病逝,他不知道对通塔做了什么,民间是触犯了神,史书对此讳莫如深,反正从此之后神启录就不怎么现世了。
不过离挽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人珠确实在那,但是我不确定对你有没有帮助。”容颜摇摇头,离挽的这种反应,容颜也不知道,他还特意离开了一趟,又找了很多书来,离挽全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任何帮助。
“总要试一试。”离挽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
容颜笑了笑,给离挽倒了杯茶:“别急,慢慢来,总会找到答案的。”
离挽接过茶杯,也笑了笑,是呀,急什么,这漫长的生命没有尽头,总有一能够找到答案。
有了常公公帮助,燕苏早上在朝堂上主动请战,下午老燕王就下了旨。
燕苏在西殿住了三个晚上,就带着夏参匆匆率兵出征赵国。
老燕王想动赵国已经不是一两了,早已筹备多时,如今燕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国库丰裕,又有燕苏亲自坐镇,士气大涨。
而这次出兵的名头很简单,打的是赵国边境扰民一事,各国毗邻处有摩擦很正常,北燕也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赵国在燕苏率兵到边境的时候就奉上了国书,自请划地求和,老燕王一概忽视。
燕苏率兵一路攻下东赵十七城,战报连连大捷,战无不胜的名号一时间响彻四国。
朝堂之上呼声极高,民众更是人人称颂。
老燕王再次收到捷报,圣颜大悦,当即下令犒赏三军,在一众朝臣的恭贺声中,燕匡暗地里攥紧了衣袖下的手。
一回宫,燕匡就忍不住了,含怒摔了一个琉璃盏。
娴夫人推门进来,看着地上的碎琉璃,避开残骸走进去:“不过是赢了几场仗而已,这就坐不住了吗?”
燕匡吸了口气,沉声问安:“母妃。”
娴夫人应了一声,坐到垫子上:“无论他赢了几场,就算他拿下了整个赵国又怎么样,你父王最诸意的继承人是你。”
娴夫人见燕匡不话,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将来这下都是你的,他打下的城池不照样是为你做嫁衣吗?”
燕匡摇了摇头:“母妃,不一样。”
娴夫人见他这样,松开了手:“早叫你杀了他你不听,如今还不是养虎为患。”
燕匡想起了了尘做法的那晚,沉声道:“他身边有人,暗卫没办法动手。”
娴夫人以为燕匡在推脱责任,有些生气:“我不管有人没人,你别跟我解释这些,你只要好好讨你父王开心就行了,这几日好好表现。”
燕匡耐着心点零头。
娴夫人看着他这样顺从,也不好再他,想起另一件事来:“你也快及冠了,卓将军那边的意思呢,是准备你及冠之后就安排你们的事,你觉得如何?”
“母亲安排就好。”燕匡想起那个见过几面的卓姬来,没什么印象了,低敛眼眸回答。
“好。”娴夫人笑了笑,拍了拍燕匡:“卓姬那孩子不错,若是以后还有喜欢的,母妃一并帮你纳了。”
娴夫人怕燕匡不喜欢被强行拉扯到一起的婚姻,安慰了一下燕匡。
燕匡脑海中浮现了一个饶身影,接着就被燕匡自己抹了下去,他们已经不可能了,自己不能想。
他要娶卓姬,获得卓将军的支持,而那个人,就留在回忆里吧。或许,很久以后也还能以兄妹的名义,再见一面,也或许,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娴夫人。
娴夫人笑了笑,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鬓间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