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段时间考古队挖出的一件古物,我与李汶翰院士研究许久才确定是清国时期的文物。因其太过特殊,我们也只能拿来这里,让在场所有的文学爱好者,共同参考。”
戴珍听道清国二字,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台上那个神秘的物体上了。那是她的母国,是她的家乡。
“哗“红色的幕布被掀开,露出了用玻璃盖罩住的物体。
那是一个已经破损简陋,染着污渍的书册。
“这是无意中在一个棺木中发现的,里面大部分字体已经模糊,只有几个短篇诗集,都是未发现的孤本。”
“这里有几首词,定是清国文坛大家著作,还请诸位赐教。”
常永宏院士说的很谦虚,他们虽有涉猎古文字,这几首文风确实无法让他们判定是哪位大家之作。
中央显示屏把书页拍的一清二楚,那古风古韵的文字恰和戴珍的字体如数一致!
戴珍看着那泛黄的书页,她清楚的记得她摩挲了多少遍的纸张,她病体沉珂,只能以书为伴,那文集都快翻烂了!
台下的学子槽了,谁能想到说好的文学论坛成了考古研究了。他们围在一起讨论,既然是清国的真迹,肯定是文学大家了。
不少的名人被提及,却又与之文风不符,两位院士摇了摇头,不甚满意。看来此次论坛怕是要铩羽而归了。
“各位同仁,我常年研究诗书,这几首词,感情纯正深婉,辞情婉约,与清国偃旭文风相似。”坐在桌边的一位男子毛遂自荐,侃侃而谈。
坐下的学者切磋讨论,有的点头附和,这样一对比却是如此。看着大部分赞同的神色,男生脸上挂满了喜色。
而只有常永宏院士眉头紧皱,似乎不太认同,他们早就研究就过了,文坛大家偃旭自然在他们的研究范围内。但经过对比还是不对。
“是清玄宗…代元礼的诗!”一股清亮的女音穿透嘈杂的会场,直达人心。
一阵沉默过后,更是杂乱的议论声,而之前那位毛遂自荐的男生更是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清元宗?哈哈…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是位大诗人!”
戴珍想起了幼时的场景,天色昏暗,她病重的身躯只能躺在修养,元礼那时候就像个小太阳,横冲直撞跑到她的榻前,看着戴珍虚弱的躺着。
代元礼哭的鼻涕直流,还抓着她的手哭喊着:“姐姐,姐姐,你别死啊,我给你找来了你最喜欢的话本。”
代甄沉重的睁开双眼,看着他的小弟弟,就是个小屁孩,哭的丑死了。但又仅仅是关心她的人。
“那些都看过了,没点新意!”戴珍皱着小脑袋,当朝最尊重小公主满是嫌弃!
“我以后要当作家,转给姐姐写话本子!”
代元礼童真的话语历历在目,戴珍心里满是怀念和柔情。
谁能想到,在十几年后,当年那个在床边哭喊着叫她姐姐的小炮蛋成了清国政治开明的君主,说着要当作家的小屁孩,化名成了当时最火的话本小说家,专门给她写话本子。代元礼的才气慢慢显露,诗词自成一派,留下的墨宝却很少。而展台上的那个孤本分明是她的弟弟写给她,陪她解忧的诗集。
戴珍不允许元礼的心血被冠于别人的名讳,日日陪伴她的诗作,成为他人的作品。
“哼,呵呵”戴珍冷笑出声,讽刺十足:“你怕是没读过《元礼纪年》。里面记录了清国清元宗的一生,当然涵盖了他的诗集。”
虽然弟弟还没上位她就死了,但还是不防她翻看史书,关注清国的一切。
“那…那你怎么能证明是他的诗。”对立的男孩有些着急了,他确实对这个国家研究不深。
戴珍眼睛沉沉的盯着那个孤本,置若罔闻,就当她再也不会回答之际。戴珍轻声吐出诗句:“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出自元礼纪年。”
常永宏院士神心震荡,他记得这句诗,前半句还能在书册上寻到,后半句却模糊无法查找,没想到原来出处在这里。也只有心系天下的君王才能写出如此忧国忧民的诗句。
常永宏几乎深信眼前女孩的推断,没想到她的学识广博,博览群书,实属难得。对着戴珍几乎算得上和颜悦色说道:“稍后我们会进行对比。”
对面男生挫败的坐下,而戴珍却紧盯着罩子,继续说道:“我能翻看里面的诗吗?”
常永宏有些犹豫,他和李院士商量下决定:“如果戴珍小姐说的是真的,可以查看一番,毕竟是你替这本书的作者正了名。”
“谢谢。”她轻声感谢。
查证过程很快,元礼纪年虽是孤本,珍藏在市区博物馆,而根据古书的诗句看,字迹和诗句吻合,是清元宗代元礼诗作。
“没想到啊,清国政治清明的君主,居然还是才情兼备的诗人,真是个奇迹的朝代。”常永宏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