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直接越过末笙,临了,也不忘语言攻击。
末笙虽不明白她和刘大爷为何关系如此僵,平时的照面不多,可偏偏两人见了面跟仇敌似的,谁也不让着谁,但也知晓刘家人确实以刘胖子为尊,自己自然不敢招惹。
本不想与他闹,可刘胖子就像是个气球般,吹吹就膨胀,一拍立马跑天上了,末笙还真就怕这般小心眼的人。
心中莫名地有些想见夏落絮,她多么希望能将自己的苦楚与她交换,一同想逃跑的事情。
“媳妇,你在做什么?”
末笙转头,“刘平生,你帮我填些柴,我得瞅瞅衣服洗了没。”
刘平生换了件干净衣服,洁白的T恤紧紧地扒在他身上,露出健壮而发达的肌肉,刚硬的下颚折射出非凡的气势,却因脸上的绷带大打折扣。
末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心中迟疑:男生不锻炼也长肌肉?女生不锻炼长肥肉,亏啊!
刘平生低着头瞥看一旁的炉灶,粗厚的眉毛皱成八字,并没注意末笙过分的眼神。
他盲目地点点头,看那样子,跟受什么打击了似得。
“你个死娘们,几天没洗澡了,是打算把我熏死吗?”
路过庭院门口,末笙突然呼吸一滞,脚下像抹了502胶水一般,拿不动脚。
屋内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闷闷地,令人头皮发麻。
顿了好久,接着传来刘胖子咆哮的怒吼,“你究竟是个人还是什么畜生,死了是吗,听不到我说的话,啊?”
“啪!”
刘胖子扬起手,狠狠地赏给夏落絮一个耳巴子,声音异常响亮,就连屋外的末笙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麻,脑子也像抽筋了般,久久不能运转。
就这一下,夏落絮的牙掉了一颗。
她含着一口血,硬生生地咽进了肚子。
泪莹莹的眼珠早就忽视了面前硕大的体积,只盲目地探求空气的光明,夏落絮是绝望的。
左半边脸麻麻地,倒像是被人硬扯下来半个脸皮,就连眼睛,也只能勉强地露出一条缝,她跪坐在地上,强迫自己竖直腰板,仰着下巴,轻视刘胖子,整个嘴巴扭曲成波浪状,似含有讥笑。
“哼,果然女人都是下贱胚子,跟外面那臊狐狸一样一样的,你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披头散发,跟你住一块,我都怕招鬼。”
刘胖子用力地钳着夏落絮的下颚,嘲讽的嘴角咧到最大,“我还真就喜欢欺负你们这些装清纯装高洁的人,早晚得把你们毁个干净,哼!”
刘胖子撒够了气,直接踏着肥大的拖鞋踹开了门,嫌弃的眼神撇过夏落絮的头发,强忍着把它拽下来的冲动。
刘胖子看着眼前的末笙,微眯起眼睛,“你这丫怎么回事,偷听吗?”
两人对视一样,一股强大的喷泉直冲冲地涌上末笙的脑袋,攥着双手,强行压制,青筋顿时闪现,“刘胖子,你算什么男人!”
“呵,你这丫头真不会说话,我不是男人,你是啊,啊?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这么跟我讲话,”刘胖子是个亦动怒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看什么看,你只要敢见她,我让你碎尸万段。”
刘胖子脸色铁青,望着末笙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他怒视着,却并没有动手。
“吆,我还真赶上一出好戏!”
注意力被打散,刘胖子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两人同时望向声源处,“徐良,你怎的来了,你大哥放心把你放出来了?”
说到徐良,刘胖子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兴奋,忙转身把门关上,顺带着锁上,“你来这里,干什么?”
徐良?末笙听说过。
刘玉林说,夏落絮的名字,就是徐良告诉他的,那么这个徐良,与拐她们的人肯定有很大的交集,或者说,他就是人贩子。
“我来看看,怎么你不出去了?,我刚刚还看见沣老头搁亭子那下棋呢,看着人挺多。”
刘胖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滑稽的笑容,说到底,徐良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哦,你玩吧,我先去了!”
深深望了末笙一眼,刘胖子走了。
“吆,还真卖给那傻子了,我还以为你能嫁给刘胖子呢!怎么,日子好过不?那傻子知道怎么做吗?”
徐良伸出手,作势要摸她,却也只是在空气中画了个圈,隔着远远的,末笙都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深深的罪恶。
望望禁闭的铁门,又转过头盯着末笙惨白的脸色,“你不用猜,就是我把你劫来的,怎么样,这里的日子,很刺激吧?”
末笙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默默地转身,反正跟她猜的差不多,也没什么要问的。
她饭不会傻傻的来句,“你为什么截我?”然后对方无奈的说,“因为你笨啊!”这得多损颜面。
徐良连忙冲着她的背影喊。
“哦,对了,我叫徐良,你肯定不记得了,真的就是我拐的,你瞧瞧你,这模样与我刚见你时,不知差了多少,这衣服都起球了你还穿,皮肤那么白嫩,穿这个可惜喽。”
邪魅地笑出声,盯着末笙裸露的大腿,“要不,咱上屋里头换件好的?”
说着,徐良连忙跑起来,作势要抱起末笙。
“徐良,你干什么呢?”
大敞的木门又传来一人的呼叫,末笙回头,正好瞧见徐良尴尬地收回手臂,愤恼地摸着鼻子。
也不知心里是怎样的沸腾,徐良只有一句:白瞎了!
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男孩,不肯认错的那种。
杜无珏连忙打圆场,“姑娘,实在是抱歉,我待他向你陪不是,我这个兄弟,野惯了,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我们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没有丝毫的眼神,杜无珏直接拉着徐良,迅速的逃离现场,来这之后,这是末笙第一次遇见如此礼貌的男子,不觉有些好奇他的外貌,心中的茵雾也散了大半。
走的太快,末笙根本没来的及看长相,只记得是一座山般雄壮的体魄,与气势如鼠的徐良形成强烈的差距,似一阵旋风般,一眨眼便消失了,像是英雄救美般。
“媳妇,你干嘛呢,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