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末笙,只差一步之遥。
一旁的末笙终于重重呼出一口气,连忙安慰自己手惊吓的小心脏,静静地瞅着地上的两人。
心莫名有些刺疼,刘平生连忙遮掩,“媳妇,我们村子里的刘阿婆,我的婆婆,我认识她,我们一起带她下山吧!”
刘阿婆虽然浑身没有受伤,但她已经搁山林里呆了整整一宿了,以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她有哮喘病,却依旧坚持给周春润采野菜,可见,刘阿婆,是真的喜欢他,但是,在外人看来,刘阿婆就是个欺负少年的罪恶妇人,甚至,在吃的上面,也是苛刻的。
刘阿婆,与刘平生,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刘阿婆,是刘平生的亲姑姑。
末笙听完,连忙点头答应。
直至夜幕降临,末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适应如今的生活了。
有时候,她望着刘平生熟睡的脸庞,她总能很惬意地进入梦乡,而睁开眼睛的第一幕,也是刘平生,这让她或多或少产生点危机感,惊得末笙差点丢掉自己的筷子。
环视一周,还是原本的几人。
依旧没有夏落絮。
在刘家,夏落絮这个人,恰如空气一般,似有似无。
晚饭,依旧是末笙操刀,她干了一天的农活,一天下上山差点把腿走断了,跨进家门的第一步,便是刘玉林招呼她做饭的声音。
似乎,从昨天开始,很难在餐桌上看见刘胖子了,不过,这也是极好的。
对于刘家,能少见一个,就得少见一个。
正思考着,光秃秃的饭碗里突然多出一块鱼肉,那时李玫环加给她的。
末笙顿时一头黑线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娘,我也要吃鱼,我有一块大的,要最好的。”
李玫环的腿上缠着绷带,闻此,慈爱的笑笑,伸手便是一块肥硕的鱼肉。
“行了,娘加给你,快些吃吧,最近可得苦着你们了!”
“嗯!鱼好吃,平生还要!”
末笙连忙把自己碗里的放进刘平生碗里,回过头,笑着解释,“平生喜欢吃鱼,让他多吃一些。”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鱼,脑子瓦特了?
李玫环看着末笙,又望望刘平生低头吃鱼的模样,笑的合不拢嘴,直道好好,差点把末笙弄懵了。
餐桌上,刘玉林向来追求简朴,安静,如今瞧见刘平生与末笙的态度,他也难得展露笑柔,亲情似水。
正疑惑呢,搁外面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个个五大三粗,光着膀子,露着裤衩子,杠杠的跨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最年轻,尤其是他的五官,深邃极了,高挺的鼻梁,就连刘平生都比不上。
他走的极快,从门口到院子,六七来米的距离,仿佛在他一步间。
“刘村长,怎么还在吃饭啊!”
刘玉林连忙站起身,笑容相迎,“是啊,正吃着呢,怎么有什么事吗?”
一旁的李玫环也坐直了身板,静悄悄地望着两人。
“那个,我听说刘家媳妇被杜老认做徒弟了?”
刘玉林挑眉,无奈的笑笑,算是默认了。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老婆也不会受伤啊,该死的,你还敢提。
“那个,刘村长,你也知道我们村的现状,你说,我这马上就要结婚了,连个厨子也没找到,您说,我能不急吗?”
末笙挑眉,怎么感觉,接下来的话题,会和她有关呢?
叹口气,接着道,“我听说杜老收了您儿媳妇作徒弟,您看看,能不能借我用几天,我保证,该给的,我一定给,绝对不会亏待,再说了村长,如今我们村这个模样,你要是不答应,让我找厨师,我恐怕得找到明年去,要不是……唉,不说了!”
原本负责这些事的大胖厨子前两天就失踪了,到现在还是一点影讯没有,村里人在就急了,而最近村里的传言,也与这条信息有关。
村长犯难,盯着男子的脸突然变成酱紫色,“你这请求有些过了,我家媳妇,怎么也不能让她出去抛头露面不是,再说,又有哪个厨子是女的啊!”
“村长,我求求你了,我这婚礼再过两天后就开始了,要是找不到厨子,你要我的那些客人喝西北风啊,村长,算我求你的,你就借给我用几天,我保证,这小娘子回来时,肯定跟原来一模一样。”
男子语气急切,却也是尽职尽责的城实,恳切,刘玉林是个脸皮薄的,最受不了这种求情,他望着李玫环,没了动静。
末笙彻底蒙了,她怎么感觉,怎么在刘家是打工的,还是全职型的保姆呢?
被当成一件货物,这么交易,真的很令人不爽。
李玫环连忙笑道,“哎呀,多大的事,一定借给你,放心啊!”
正好,也得好好治理治理村里的歪风邪气了。
末笙更不爽了,这件事,该咨询意见的,不应该是她吗?
“嗯,还是您爽快,吆,您这是怎么了,脚怎么了这是?”
进来的人有四个,全都是一副乡下流氓打扮,四个人全站着,出了带头的那个人说话了,其他的人全低着头,不说话,就连动作也很少,当像个雕塑,一动不动。
末笙怎么感觉,像黑社会呢?
她和刘平生,依旧坐在餐桌前,眼角一撇,刘平生的脸色竟有些苍白,反观刘胖子,嘴上一直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柔,望向末笙的眼神依旧是轻佻。
男子的手指逐渐靠近李玫环受伤的小腿,脸上带着淫荡的笑柔,这模样,倒与前几日欺负夏落絮时的表情很相似。
李玫环不着痕迹地避开,淡淡一笑,“唉,你别管了,还不是村里最近的活动太猖獗,这不,一不小心,直接扭伤了脚,医生说啊,得有大半个月好不了呢!”
他也不觉尴尬,转身对着刘村长,虔诚地道,“可不是,最近啊,谣言太猖狂了,村长啊,你都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啊,都怎么传我们苷村,那个话,比咱们村里传的还邪乎。”
要不是他嘴角始终挂着邪魅的笑柔,也许末笙会以为他是以为翩翩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