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生的态度,完完全全是个说书人。
“我是真想知道宋费找我来的原因。”末笙懒得理他,仔细打量周边的装饰,“为什么宋费挑上我?”
她一个刚被拐的傻子媳妇,把她弄来做饭,不怕末笙下药,毒死苷村全村人吗?
“媳妇,你成了杜老爷爷的第一个徒弟,村里人都想着怎么巴结你,我看宋费也想这么做吧,”刘平生眼中精光闪现,也忘却了之前的问句,“不过啊,媳妇,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你自己。”
刘平生顿顿,望着末笙疑惑的模样,洋洋得意,接着道:“宋费在我们村,伦邪恶可是能排第一位的,村里的不少女性都惨遭过他的毒手,而且,他连老太太都不放过,只要是长得好的,能吃的下的,他接本都接受。”
听完之后,末笙额角的汗粒顿时呈股留下,像一汪喷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媳妇,那么热吗,你怎么留了那么多汗。”
眼中一闪而过的惊骇,末笙没想到,看似平静朴实的李玫环,也会给别人下套。
这不是活生生将自己往宋费的嘴里送吗?
看来,她与徐良的传言,或多或少让李玫环有所防患了。
这次,这么爽快答应宋费来婚礼,估计也是想一探究竟,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果然,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大半辈子的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啊!
“咦~刘平生,谁告诉你这么多内幕地?”
末笙挑眉,定定的望着刘平生。这些事,就连她都是现在刚知道的,难道这小子练了什么绝世武功,还是脑子好了?
刘平生的语气略显无奈,“媳妇,那可是我亲娘,我要是连她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岂不是白养了个儿子。”
也是,毕竟母子同根。
喜庆的颜色,华丽的装饰,人来人往的院户,无不告诫人们:这里即将举行婚礼。
幽绿的藤蔓静静趴在书上,仿佛听老树诉说平日里的非凡,宋家家大业大,整个屋子足是刘平生家的三倍大,院子,也占了一整块地基,从远处看,活像一个庞然大物,矗立在苷村最南方。
这里的气候,似乎更热一些。
对刘平生,末笙始终保持迷惘。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刘平生另眼相看,也许,应为刘平生是她末笙名义上的丈夫,但同时,又笑他的弱智。
“哎,宋费不是说婚礼明天举行吗,今天叫我们来干什么?”
刘平生不假思索,将自己的观点告诉末笙,“可能是彩排吧,再说了,明天要用的饭菜之类的,不得提前准备啊,媳妇这趟过来,就是听安排的。”
他有些不确定,最后的语气上扬,毕竟,苷村的婚礼,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来苷村的几个月,徐良那群也没少往村里钓女人,但像宋家这样轰轰烈烈准备婚礼的,刘平生头一次见,而且,看李玫环那副模样,估计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奇葩的逼婚方式。
拿着刀当着全村人的面架在脖子上,多么稀罕。
他倒是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宋费这样的人讨厌成这样。
“懂得不少嘛!”
末笙渐渐靠近,眉毛上挑,语气里充满调慨。
“媳妇,娘告诉我的,怎么了吗?”
末笙连忙否定,“没,完全没有,走吧,我们进去。”
“好!”
一整趟下来,虽然不及干农活累,只走了个过场,但光听宋家官家一口正宗的家乡话,末笙差点没憋出内伤。
反正,她搞明白了要点。
明天早上四点来到,饭菜现做。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妥当,末笙只需要露一手,把三十桌饭菜准备齐了,就算完活。
就这几句话,宋家那官家硬是吭哧了大半天,直到太阳头顶照,三人差点虚脱,他才悠悠道一句:“二位可以回去了,明天我在这里恭迎。”
立马屁颠屁颠消息了,徒留末笙两人问天无语。
靠,好歹我也是你家厨子,连顿晌午饭都不能搁这吃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口水也不给呵呢?
至于嘛,怎么抠成这样。
气呼呼回到家,连忙吃饭。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烧灼着大地,一盆冰凉的水浇在地上,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姑娘啊,你看看我的腿,也怪我老婆子不争气,偏偏在这个时候扭伤了,”李玫环坐在末笙身旁,语重心长,“那个,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村里人就这样,你别气坏了身子,你放心,我们家人,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末笙扒饭的动作突然一僵,她怕自己再吃下去,会不顾形象地喷出来。
开什么乡村玩笑,相信我?你腿能受伤?再说了,这个问题,也得有个度才对。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你说他是跟着啥也没有,智商底下,除了一张脸还可以拿出来显摆显摆,其他一无是处;一个事业办成,样貌朴实,能力才华全都并存的实力大叔。就这样的情况让末笙猜,她都不相信自己会选择刘平生。
“嗯,是,我知道。”
我还能怎么办,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经宋费那件事后,末笙立即看清了李玫环的真面目,她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一个人如何完美,如何善良,只要做了一点错事,就永远不可能被定义成好人。
即便,是局势所逼,环境所迫,她末笙,都不可能改变观点。
“那个,今天下午,你也没什么事了吧,你看我腿都成这样了,刘村长最近在忙村里的事,实在抽不出身,”李玫环拉过末笙的手,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似一只狡猾的老鼠,“不如,今天下午,你再去一次田里,最近田里忙,我怕你们今儿不去,明儿又没时间去,这一来二去,全耽搁了,种田的机会也丧失了,正好田里的活都差不多了,今天下午抓紧时间干完,明天让刘玉林抽空把种播了,你看,行吗?”
她能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