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林实在不忍心,“行了,别伤心了,快去睡吧,我来看着。”
“嗯!那你可得仔细点,千万别再出差错了”李玫环慢悠悠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生怕吵了儿子休息。
夜,微凉。
时间,很静。
雨水已经滴滴答答,在空荡的山谷中发出幽灵的响声,时不时的惊雷,令人心里无法安稳。
“爹?”
沉寂的卧室突然传来一声嘶哑,惊扰了刘玉林长久不安的心理,他连忙应一声。
“怎么了儿子?”
刘平生顾不得痛楚,连忙打量着屋内,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爹,媳妇呢?刚刚,她明明还在的啊!”
刘平生说的刚刚,依旧是七个小时之前了。
现在,夜深了。
末笙,已经离开两个小时了。
刘玉林心里一阵刺痛,对末笙,他还是不落忍:“看看,烧糊涂了不是,爹一直陪着你,哪来的什么媳妇?”
“什么意思?爹,”刘平生缓缓做起,眼神向屋外飘散,他悠悠道,“媳妇呢,她去哪了?”
刘平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总觉得刘玉林接下来的话会是他最不想听见的。
“你媳妇,噢不对,现在不是了,她一直想走,今天实在拦不住了,我就让她走了。”
刘玉林起身,将空杯子里倒满水,端在刘平生面前。
刘平生呼吸一窒,别过头,忽略他递过来的水杯,眉头紧锁,望着屋外的电闪雷鸣。“爹,你看看屋子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让媳妇去哪啊?”
说吧,也等不到刘玉林继续编瞎话骗他了,连忙坐直了,准备穿鞋下地。
这一举动吓呆了刘玉林,他立即制止,轻轻压住他的手,懊恼道:“你要干什么,你烧还没褪呢,好好上床躺着。”
“爹,你在干什么,媳妇出去了我要去找她,你撒手”
刘平生彻底恼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末笙会傻到在这样的天气下离开苷村,离开自己。
“儿子”刘玉林低声怒吼,“末笙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这会儿,已经…已经没了吧!”
“什么叫没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爹,你知不知道,媳妇身上还有伤,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说这话?”
迥劲的风还在歇斯底里的怒号,传来野狼底底的嚎叫。
这感觉,到底怎样诡异,无法描述。
自己的身边,好像藏着杀人凶手。
多么可笑,刘平生与这样的人,相处了几个月,甚至还觉得,他们挺朴实的。
其实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黄鼠狼,怎么会有好心。
“儿子,你乖乖躺下,爹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没有媳妇了,从今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了。”刘玉林僵硬地扯动嘴唇,机械笑笑,“躺下休息,把这一切忘了,明天就好了儿子”
他的动作太大,心里的鬼怎么也藏不住。
刘平生随他摆动,等他再次平静地坐在自己面前,刘平生才重新追问:“你把媳妇怎么了?”
很明显,刘玉林的情绪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