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2章、再去东陵(1 / 1)我是点点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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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如法炮制,将车里的冻僵的成二爷也扔进了海里,然后从马厩里牵出还在悠悠然吃草料的马儿,套上马车,出发去东陵城。

她要去找脂餍斋,既然老头说没有一箱金条进不去,那必然有值得一金条的技艺,解个毒应该不难。

猫儿爷趁他们上车之际,迅速地如鬼魅般藏在了车厢外缘的踏板上。

小鱼怕沈历安受风,冰冻症再发作,于是责令他在车厢里,自己当起了车把式,然后郁闷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赶车。

其实她不止不会赶车,马套得也不对,学着老王头赶驴那般,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跑了,车还在原地。

猫儿爷忍不住吐槽:真够蠢的。

小鱼只好去马厩后面的屋子里随意揪了一个短打装扮的青年,让他驾车去东陵城。

原本是想好言相请一位,可是进去后,一众人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直喊大王饶命,让她想起这些天所遇到的狡诈之人,心想:我是否该凶恶一点?尽以为我好欺骗。

于是先厉声恐吓了一遍,说什么不听话,通通扔到海里喂鱼,再肃然相告,若好好驾车,重重有赏。

青年见过她扔人的手段,自然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怠慢,套上马,向东陵城出发。

马车中,小鱼打开随车的药箱,将手上的几瓶药放进去,又翻了翻箱子的下层,发现一叠银票,几颗金珠子,遂想起脂餍文鬲说过要去脂餍斋,门票要一箱金条。

这金条她是见过的,天宫里每一道门槛都是一根金条镶边,每一弯滴水檐都是金条做引,哇,那一箱金条,该是多大的箱子啊,她去哪里弄一箱金条来?

要是能回天上,东拆拆,西拆拆或许很快凑一箱,可这里又去哪找金条?

既然想不出来,那便不想,走一步算一步,她一个天界的仙子能被这人间的毒给毒死了,她才不信!

于是她抓起那些金珠子,数了数,大概十五颗,分了五颗从马车前的小窗递出去:“这位小哥,谢谢你为我驾车,这些给你,到了东陵城,我再给你五颗。”

短打青年连忙摆手,惊恐万状地说:“不敢不敢,小的为...为大王架一次车那是三世修来的福气,怎么敢收大王的钱。”

小鱼板起脸:“说给你,你便收着,不听话,可是要吃亏的。”

青年想起惨死在码头上的老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回,径直将金珠子收进怀里。

在摸到金珠子的刹那,他激动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金子。

小鱼见他收好了,又笑着缓了语气:“你们只看到他被刺死的样子,却没看到他挖人心的模样,你们只道我扔他入海,却不知道他给我下了十二时辰之内必死的毒。所以这人世间啊,不要一看到什么就立刻下了结论,你以为的好人,他可能其实是个坏人,你以为的坏人,哦,我还没遇到我一看就认为他是坏人的人,唉,都怨我心地太善良。”

金册在马车窗边沐浴着阳光,小白叶还未醒来。

小鱼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往窗外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条土路延绵于马车的前后,突然瞥见窗下的车缘上有个黑影。

再定睛一看,好丑一只猫!

人家黑猫总是一身皮毛油亮水滑,无论往哪一站,优雅是它的代名词,冷漠是它灵魂,神秘是它的气质。

哪像这一只,一副干枯发黑的皮囊,头顶鸡冠头的发型,耳边两侧光秃秃的,活像一个睡在炉子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烤了的傻蛋。

猫儿爷当然发现小鱼正在看着它,嘴角微微一上扬,向她抛了个媚眼:看你如何抵挡老子的邪魅一笑。

小鱼错愕地看着它,它刚才是在干嘛?哇,真是丑得惨绝人寰,小鱼手指一伸,猫儿爷无预兆地被她从车缘上推了下去。

幸好猫儿爷机灵,一个翻身迅速地跟着马车追过来:“喵喵喵”

其实他在说着:鬼丫头,我是你猫儿爷,猫儿爷

怎奈小鱼听不懂,伏在窗边看着那只丑丑的黑猫在后边追马车,不由得笑起来,肚子好饿,不知道烤猫肉是什么滋味?

猫儿爷急急地往前一纵,好容易两个前爪勾住了后车缘,两条后腿拼命地蹬,就是蹬不着一个踏脚借力的地方。

急得他直叫唤:“小鱼,小鱼,是我,快拉我一把。”

可是小鱼只是笑着从窗边移到后门处,玩味的将他的一只小爪子挑开:“你真想送上门来让我吃啊,快快躲进野地里吧,再跟着我们,我可就真的忍不住要尝尝猫肉的味道了。”

猫儿爷还剩一只爪子艰难地勾在车上,听小鱼这样一说,恨不得给她一爪子:“好歹我也救过你两次,你居然这么忘恩负义,狠心的女人,居然要吃猫猫。”

就在小鱼即将要挑开它另一只爪子的时候,猫儿爷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然后他就跌进了一个冰窟窿里。

啊,哪里来的冰窖,真是冷,阿秋,他打了个喷嚏,抖了抖两只小耳朵,警惕地看了一圈。

原来他正在那个病弱少年的怀里。

近看果然有几分姿色,就是比我差远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怎么现在都流行这种病娇体吗?

唉,唉,唉,拿开你的臭手,不要摸老子,老子不喜欢被男人摸,啊,好冷的一只手啊,嘶,我要爬出去。

猫儿爷挣扎着从沈历安手下爬出,沈历安也没强行留下他,就见他肚皮贴着底,慢慢地把身体拉得长长的,爬出了沈历安的怀。

沈历安看着自己一手枯毛,再看看猫儿爷,疑惑着想起千阳岛上的红毛兽:他们似乎非常不同。

猫儿爷哼哼唧唧地靠近小鱼,突然侧躺在小鱼的手边,将一只小爪爪放在小鱼的手上。

“喵呜”

记得小时候做猫时,只要他这样,老国主就会摸摸他的脑袋,挠挠他的脖子,夸他惹人喜爱。

可是他忘记了现在的他跟以前的他,颜值可是天朗之别的,漂亮的撒娇叫卖萌,丑拒的撒娇是恶心。

小鱼一缩手,厌恶地说:“脱毛那么严重,是不是有皮肤病,走开走开。”

猫儿爷颇受打击地看看自己的身体,想起那个水中可怕的倒影,黯然地退到沈历安的身边,转瞬眼中又暗暗闪过一道精光:“肤浅、见色思迁,女人,呵呵。”

可怜的猫儿爷被启东那个家伙骗得性情大变。

所以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道听途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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