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愿意的就好。”
“可是如此一来,若他心生不满,报复咱们的话,夫君的仕途会走得很艰难。”
第一次,秋墨语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眼对眼,深深地看着她。
商琴被这突然的吻吓到,又在他的视线下第一次产生逃避的怯弱心态,可是,他的视线传递着某些东西,令她无法转头。
脸颊上不受控制地浮起红晕。
他的意思很明确。
一个吻,她是他的妻,看着她,要她明白,他并不需要依靠别人的扶助,他也不在乎别人的打压。
心头,涌起感动,虽然,于他而言或许只是因为够自信,他的骄傲令他不在乎被打压亦或被扶持,他可以完全靠自己。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因素加入进去,因为更在乎她,所以就算自身因此受损也无所谓。
纷纷乱乱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好啦,我知道了,既然你也赞同我,那咱们就不管那老头子,还是照原计划去边城玩吧。”商琴匆忙下了决定,即刻转身,自称要去准备行李。
而这,便是如今两人两驴会在官道上的原因。
商琴偷觑身旁的男人。
这两日,他们说是要去边城,但却是放任毛驴儿自己走,而她没再提及林谨之,他也没再问。但其实她很想问她,那句“做你愿意的就好”,是不是因为是她,才会这样。又或者,除了这认爹一事,其余的,是不是也是她做自己愿意的任何事,他都会支持。
一直以来,不管是在谷里,还是行走江湖,她都是全凭自己的喜好行事,没有任何人能成为她的烦恼。她也认为这情况永远也不会变,可这两天,她却在最初的庆幸之后,懊恼自己为何不在那当下直接问清楚他的意思,也就不用自己在这边揣测。想问吧,又觉得有些刻意,而且,若是他不是那意思,那她多尴尬呀。
“咕噜噜噜噜噜~”
一阵腹鸣声传来,随之,一个馒头递到了她面前。
商琴这才发现,如今已经是正午,难怪她饿了。
自然而然地接过馒头,商琴一口咬下,正在咀嚼之际,脑中闪过一个疑惑。
这家伙,不是把她当宠物养了吧?说起来两人相识之初,便是他将吃食分给她,到后来,不管是山上那段时间,还是赶路的时候,他从来不会错过饭点喂饱她。
被她打量的视线盯了三天的秋墨语,饶是再从容淡定,也无法忍受她的目光朝诡异的方向发展。
他放下已经在嘴边的馒头,看着她。
“在想什么?”
“你把我当宠物吗?”她脱口问出。
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回答,秋墨语愣了一下,随即,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这种问题,亏得她问得出口。宠物?她有哪一点像宠物了?而他,又有哪一点像是把她当宠物了?
“你还没回答我。”既然问出口,商琴就必须要得到答案。
秋墨语不想在这种白痴问题上纠缠,但瞧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他也只得无奈地给出答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