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钉着刑具,张丘捡起地上的锁链,从缺口来看,似乎是被强行挣脱开来。地上还留存有一些灰色的毛发,看到这些毛发和这间地下室,结合自己之前调查得到的情报,前因后果也差不多了。
“这样一来,拼图的最后一块也完成了,不愧是师父。”
张丘调查完毕后从铁匠铺出来,刚一开门,便听到了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了他旁边的墙壁。
“停止射击!我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你这个白痴!”
治安官正对屋顶上擅自开枪的那名警察怒骂,张丘再次翻了翻白眼。没有被噩侍杀死,差一点被自己人给打死。
得知噩侍已经被消灭后,治安官对他那是感激涕零,想邀请张丘去他家做客。张丘推脱说自己还有事,马上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那位治安官偷偷塞给他一笔钱,说这是辛苦费。对此张丘不客气的笑纳了,再次向治安官表达了感谢。
在治安官的命令下,警察将现场处理好,被疏散的居民也终于可以回家,小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张丘并没有向治安官透露地下室的存在。
乌达斯家的隔壁,那位指证了乌达斯的老妇人,从自家院子里的地窖走出来,将地窖门关上并且上了一把新锁。钥匙收进口袋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快,又得换一个地方了。”
“换什么地方啊,这位阿姨?”
老妇人听到声音猛地转身,看到本应离开的那位圣徒,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他面前。
“原来是圣徒大人,您真是吓了我一跳,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阿姨,只是突然想起有几个问题,因此过来找你问一问。那地窖里面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吗,还要特地买一把新的锁?”
“里面也没什么,都是一些过冬储藏的食物,怕有小孩子进去偷。正好原来的锁坏掉了,所以去买了个新的。”
张丘耸耸肩,说道:“这位阿姨,之前你跟我说,你为了寻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早出晚归,昨天晚上你是多少点看到乌达斯回来的?”
“多少点……唔,记不清了,我家里的钟表正好坏了,反正很晚了。”
“记不清了?你说你是在通过窗户,看到乌达斯背着一个染血的麻袋,应该是那个窗户吧。”
张丘指了指三楼往外的窗户,老妇人点头说就是那里。
“那就奇怪了,晚上的时候这里是非常昏暗的,这条街道是老街道,没有路灯。那天晚上,您是怎么看出麻袋上有血迹的?”
“呃,这个……对了,乌达斯家有路灯,我就是……”
“乌达斯家的路灯,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因为没有缴费用被关闭了,所以这几天,他家的灯都没有亮过。所以你在三楼,根本什么都看不清,阿姨,你在撒谎哦。”
老妇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也变得阴沉。
“最近这四个月,附近的小镇发生过两起类似的事件。都是先有人失踪,然后一位热心的邻居去报案,说看到邻居怎样怎样。之后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被举报的邻居是噩侍。而之后没多久,那位热心肠的邻居就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加上今天这起,已经是第三起了。一次或者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如果是三次,那么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难道圣徒大人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吗?”老妇人冷笑着问道。
“我在乌达斯家堆放杂货的屋子内,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如果我没猜错,乌达斯之前就是被囚禁在这个地下室内,在那里接受引诱最终成为噩侍。墙壁上画满了古神的语言,在这样的环境下,乌达斯成为噩侍只是时间问题。回到一开始的问题,阿姨,地窖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张丘抬起手发射出绳索,破坏锁后拉开盖在上面的门板,一股腐烂的恶臭从里面传出。深入其中,就会发现狭小的地窖内布满了蜘蛛丝,一具具干枯的尸骸被蛛丝缠绕着,无数的小蜘蛛爬来爬去。
“想必,那些失踪的人,都在这个地窖里面吧?”
老妇人没有回答,反而笑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老妇人大笑着,下半身仿佛被撑破开来,露出蜘蛛一样的下半身。而它的额头,也睁开了类似蜘蛛一样的复眼,看起来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本来还觉得能多骗几个,之前来的那些圣徒,都被我骗过去了,没想到最先发现的居然是你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
“多谢你的夸奖了,原来你的噩梦形态是蛛魔,难怪了。”
顺便心里面说,最先发现这些异常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师父。于是让他过来调查一番,今天正好接到这个小镇的汇报,感觉时间上有点巧合,所以他才会过来。
“不过小鬼,你们圣徒最大的弱点,就是过于高估自己。你觉得自己能够打败我吗?我可还没尝过圣徒的血肉是什么模样的。你放心,我不会马上杀死你的,你这样的美味,我会慢慢的品尝的。”
“抱歉,恕我拒绝!”
抬手丢出两颗爆音弹,持剑冲向蛛魔,刺向它的上半身。但这一攻击,却被蛛魔下身剪刀一样的前肢所挡住。
“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我的孩子可是在那屋子里,把你的一切都汇报给我了。你的攻击手段,我可是都一清二楚。”
另一支前肢夹向他,张丘放弃自己的武器,后退开来。
蛛魔张开嘴,一道带着剧毒的蛛丝吐出。
张丘见状,按了一下胸口的按钮,身后的披风硬化成为一道盾牌。蛛丝缠绕在盾牌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而张丘则趁机脱离。两只手各拿着一把手弩,朝蛛魔发射出爆裂弩箭。
蛛魔直接吐出一道剧毒的黑雾,所有的弩箭进入到黑雾后,立刻就被腐蚀掉。
“我可不是那头弱小的狼人,”蛛魔狞笑着,把他的剑夹断,“这样一来,没有武器的你,该怎么跟我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