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神裂火织的抵抗并没有那么强烈。
毕竟心和圣痕都被污染了,只有理智在负隅顽抗,向北域风间寻求真相的她实际更多的是在给自己找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而在知道“耶路撒冷惨案”的一部分内幕以后,实际她最大的抵抗就已经被瓦解了,余下的只是对北域风间报复手段的不满,而后北域风间的威胁更是让她心安理得地留在了他的身边。
“既然你不希望我再次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留在这里,我这儿正好缺一个女仆,如果你敢私自离开,那么第二天你就会听到下一个惨案的发生或是禁|书目录的死讯!”
神裂火织屈服了,也沦陷了,怡然自得地当起了无限期的“俘虏”,囚禁范围就是北域风间的身边,她也顺带辞去了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女教皇位置,理由用的就是“担心自己的力量会把他们卷入其中”。
这个理由用北域风间的话来说就是矫情,强者理应享受供奉与地位,但是在神裂火织的一再要求下没有改变。
一切进展得是那样完美。
……
“我这是……在哪里?”
木山春生睁开眼睛,淡淡的黑眼圈仍旧覆盖在她的眼睛周围。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午了,一贯睡眠不好的她竟然一口气睡了将近十个小时。
从陌生的房间醒来,看到被扔在房间角落的自己的外套,木山春生毫不嫌脏的重新穿了那件满是灰尘的白大褂,然后她开始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记忆……
她在那天被押解车以后只在警备队待了约十分钟,然后就被移交给层,经层层转交到了一个类似禁闭室的地方。
在那里的两天她好像被遗忘了一样,被关进去后整整两天没有人给她送过一口食物,只有少量的水供应。
两天后,一个脸带着狰狞刺青的人来提走了她,本以为会被处决的她被宣告剥夺所有财产,工作也被辞退后,被塞了一张卡片就被扔了出去。
无依无靠之下木山春生只能选择前往卡片记载的地址,在那里等待了数个小时,见到北域风间后她紧绷的精神一下松懈下来,然后就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真是何等狼狈啊。”
她自嘲着。
自己的学生们没救成功,反而把自己的一切都丢了,现在的自己就算再不甘心也没有手段实现自己的愿望。
看来除了求助那个少年,自己再无计可施了。
这么想着,木山春生打开了房门,恰好看到北域风间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个子高挑的女性从对门出来。
这个女性的年龄看起来才18岁左右,但是容姿端丽,气质超然,脑后的头发被梳成了长长的单马尾,马尾辫的长度极长,几乎长到膝盖。
她的穿着也很古怪,身着没有右边袖子的T恤,下身穿没有左裤腿的牛仔裤,显得十分靓丽,又色气无比。
这个女性的穿着木山春生好像有点印象,似乎在昨天晚北域风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他的身边。
看到木山春生恰好也在同时走出了房门,北域风间稍微愣了一下,却也没感到什么尴尬。
当然,神裂火织可能需要稍微多点的时间。
被木山春生看到的神裂火织可就没有北域风间的厚脸皮了,但她也没有什么夸张的动作,只是保持着严肃又微红的脸蛋,用与走出来完全相反的动作,就像是倒放录像一样退回了屋里。
只留下北域风间和木山春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两个昨晚做那种事了?”
木山春生的脑回路毕竟与常人不一样,什么都喜欢以研究员的角度来看待,常人难以启齿的那方面的事情在她看来那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值得害羞的。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异。”
北域风间翻了下白眼,然后带木山春生到客厅里坐下。
“你怎么还把这件脏衣服穿回去了?”
坐下以后,北域风间才注意到木山春生的穿着,想到自己这里没有女性的衣服,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穿着内衣出来吧?
于是他略带歉意地对木山春生说道:
“抱歉,我没考虑到更换衣服的问题,我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居住,把这部分忽略了。”
“没什么,你觉得脏的话我就脱掉好了。”
不愧是都市传说“脱|衣|女”的正体,木山春生当即就把自己看起来挺脏的外套脱掉,只留下里衣,一点不觉得在异性面前袒露身体是很值得羞涩地事情。
这要是放在外面北域风间肯定也会要求她穿回去,但是现在是在家里,又没有外人,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欣赏起木山春生的身体。
“把脏衣服脱掉确实心里感觉舒服了一点,怎么?我这样差劲的身材也能引起你的兴趣吗?”
木山春生疑惑地问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材到底有多令人羡慕。
以前她想做科学家,所以在学生时代就一直很孤僻,只知道学习,不懂得打扮,也懒得打扮。
后来她来到了学园都市,在这里研究员都是最没人性的,当然也没人关注她,更何况在她的学生出了事故以后,她没日没夜地做研究,试图寻找救醒自己学生们的方法,就更没闲心了。
“差劲的身材?我想你很缺乏对自身优势的认识。”
北域风间摩挲着下巴,双眼不停在木山春生身下扫着。
“你的身材足以让某些国中生羡慕不已了。”
他口中的国中生是谁不言而喻,要是当事人听到这话肯定会揪着他的衣领吼着“你就是喜欢那两个沉甸甸的肉块吧!”。
“是吗?可是国中生这个时候还在发育期,这样的身材肯定是不会有的吧?”
不得不说木山春生这个人有点天然,她搞不清别人说的话里哪些是事实,哪些是调侃。
不过这样也说明她这个人很纯粹,很单纯。
换句话说,就是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