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按照南艺曦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她,眼睛中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她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聊头发,“怎么在自己的区还能迷路?”
南艺曦的眼睛里湿湿的,仰着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记得我们住那栋楼了”
“怎么不让甜甜送你回来?”
南艺曦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甜甜好像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
“就是有嘛”南艺曦撒娇似的抓着路易斯的胳膊,“她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你。”南艺曦嘟着嘴有些微微生气的看着路易斯。
路易斯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脸儿,轻笑了一声,“那换掉她?”
“恩”南艺曦好像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是算了,反正她看上去能力还挺强的,而且,只要你喜欢的是我就行啦”
“当然。”
“我们回家吧。”
“好。”
付林夕在去机场的路上将事情大概跟李默交代了一下,上飞机前又打了季杰的电话询问了林老师的情况,三个时后,付林夕已经出现在林老师的病床前。
林老师的夫人坐在手术室外走廊的凳子上,眼睛红红的,他们二人没有孩子,这些年逢年过节会定时问候他们的也就只有付林夕和季杰了,付林夕从上学的时候就稳重又有分,因此很得林老师的喜欢。
“师母,老师他”
“夕,你老林”已经五十多岁的师母看上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付林夕蹲下来握住师母的手,“放心吧,老师一定会没事的。”又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季杰,季杰表情凝重,没有话。
付林夕起身,将季杰拉到一边声的问,“什么情况?”
“送过来的时候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恐怕”
“警方怎么?”
“是撞林老师的人醉酒驾车,已经当场死亡了。”
付林夕的眉头微皱,总觉得事有蹊跷。
手术室的房门打开,医生先一步走出来,随后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命保住了,只是恐怕林老以后就只能在病床上”
许倩颤颤巍巍的上前,握住林老师的手,眼泪从那张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的脸上滑落下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师母,”付林夕轻轻的拍了拍师母的肩膀,“师母,我们先推老师回病房吧。”
“好,好。”
刚到病房门口,付林夕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表情凝重,挂羚话跟季杰,“你先照顾一下老师和师母,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始终抓着林老师手的许倩回头笑了笑,“你们不用在这儿守着,忙你们的去吧。”
“没关系的,反正我是喽啰,科室不差我一个的。”季杰开玩笑的。
许倩眼角含笑,微微怒嗔,“林老师要是听到你的话没准儿都得被气醒,老大不了,还这么不沉稳。”又看了眼付林夕柔声,“快去吧,这里没什么事儿了。”
付林夕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老师,转身离开。
付林夕走出去的时候,付林毅已经等在医院门口了,两个人匆匆上了车,付林夕面无表情,冷冷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非要将他的一半股份转给舒清,老妈一着急就找人去打了舒清,现在家里已经一团糟,门口已经被记者层层围堵了,温华锋撺掇着要召开董事会准备罢免老头儿的董事长兼总裁的职位呢!”
付林毅叹了一口气,继续,“没想到温华锋还真有这样的狼子野心,看他平常一副怂包的样子。”
“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温华锋跟郑氏集团并无来往的迹象。”
付林夕微微皱眉,“付建军呢?”
“在别墅,苦劝老头儿呢。”
“母亲呢?”
付林毅摇了摇头,“不知道,打电话也不接,估计又躲一边儿偷偷抹眼泪呢。”
“母亲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
“我最近一直没住家里,家里的阿姨母亲已经好多没回过家了。”
付林夕想了想,“掉头,我们先去找舒清。”
“舒清?”
“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些人与舒清的关系你查了吗?”
“查了,他们并没有任何交集,不过萧何好像跟郑氏的信任接班人有些不正常的的关系。”
“不正常?”
“嗯就是他们开过房,不止一次”
付林夕疑惑的看向付林毅,“什么意思?”
“道消息,他们是恋人”
这层关系是付林夕的确没想到的,他冷笑一声,“或许,萧何会是一个突破口。”
车子开到一个远离市区的别墅区,除了位置偏零儿,这里的坏境倒是很别致,两个人刚走到舒清所住的别墅,恰好就看到了出门扔垃圾的舒清,舒清微怔,看着他们笑了笑,“进来吧。”
付林夕注意到她的额头上还有未能完全遮盖住的淤青,但她神色举止如常,见了他们也并没有任何紧张和尴尬的动作和表情。
付林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鄙视的冷哼了一声。
付林夕笑了笑,“刚参加完颁奖典礼这么快就从海市回来了,看来是我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我并没有去。”
她从容的倒了两杯水放到付林夕和付林毅的面前,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但,很抱歉,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老付给的那些,我不会要。”
付林毅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付林夕,付林夕并没有任何疑惑的神色,好像并没有怀疑她的话。
“我相信。”付林夕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有件事情我想只有你能帮忙。”
“什么?”
“跟萧何好好谈谈吧。”
“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付林夕直直的看着舒清的眼睛,“你们曾经不仅仅是恋人,也是亲人。”
“你想利用他?”
“互利,”付林夕笑了笑,“只要你们可以冰释前嫌,我想,他会愿意的。”
“冰释前嫌?”舒清冷笑,“还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