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到了武学,跟卸货一样,拿着每个准备好的礼物,挨个给送,上至院长,下至扫地仆人,人人有份儿。
没人不喜欢礼物,所以武学今日好像过年了一般!
花花手里拎着三个大不同的礼物,左右眺望,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
瘦师父不是来找那个师父了吗?他们怎么没来啊?
“花花,你找什么呢?”
丰吉见她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人,但今武学的师父都来了,并未见有人缺席啊?
“丰吉师父,原来我们武学里有位女师父……她人呢?”
本来是备了重礼来谢谢两位武师父不吝赐教,她才能在一次次凶险中躲过一劫,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她现在也不是时候,没大没的往武师父们的住处跑,那个时候……真是猴儿都没她皮!
敢偷师娘做的好吃的,敢往武师父身上扔泥巴,敢到学堂上掀瓦片……此类事件不胜枚举,她阿娘是学院里的老熟人,跟各个武师父都认识,跟大部分师娘都有些交情。
……都是她的功劳,阿娘不用谢!
邱岚:打不死你,算我输!
“你跟她很熟?”
丰吉眼神锐利的看着花花,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花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而且这次也跟着他一起去盐州当兵……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瓜葛才对!
那女师父来的就很神秘,和谁都没有太多的接触,上职后也只是教些业务相关的,并没有和谁走的特别近。
“不能算很熟吧!”花花挠了挠下巴,“以前跑后院的时候,怕被师父们抓,有几次是躲到她那里去了。”
女师父是个冷情的人!
见谁都没个笑模样,只有对自己儿子才有几分人间颜色。
所以,她那里就成了花花最佳的避难所。
尤其,花花发现女师父只是脸子冷,人不坏的时候……更是蹬鼻子上脸。
有一次将某个师娘做的炸肉偷出来一碗,躲到女师父家的时候,很大方的跟男孩儿分享了一半。
吃完两只嘿嘿一笑,这时候女师父突然出现,他们动作一致的将手背到身后,见她嘴角难得抽搐了两下,当做没看见一样走开了。
后来才知道,自己光背着手儿没用,嘴上还有一圈儿油呢!
“你啊你”丰吉伸手点点她,“子都皮不过你!”
还好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不然啊!唉!
“丰吉师父,你还没告诉我呢!”
花花见远处又来了新人,结果一看,是仆人听到消息赶来领礼物了。
失望的耷拉下嘴角,“女师父到底怎么了?”
“那个女师父的来历,我们都不是很清楚,她平时也不与我们交流……听闻大概一两年前,有个黑瘦的男人来找她,两人不仅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
我们当了武师父后,很少与人搏命,但看那两饶架势,好像不死不休一般,匕首上下翻飞,有几次差点就挨到了脖颈处。
后来好像是那个男人败了,可他并没有放弃,经常来找那对母子……”
花花听见丰吉这样,忍不住的开心,瘦师父就是给力,好女怕缠男啊!
“他们重修旧好搬出去了?”
那她要再备一份乔迁礼物,也不知道男孩现在有没有爱话一点儿。
“他们死了!”
“什么?”
花花不可置信的看着丰吉,好像等着他对自己……这句是玩笑!
“我没开玩笑!”丰吉也颇为唏嘘的叹了口气,“他们是死在了一场大火里,由于是武学,刑部、大理寺都格外的重视这件事,请了仵作来验尸!
结果发现三个人都是在火起之前就死了,放火也只是为了毁尸灭迹。
虽然是调查出是谋杀,但由于线索太少,也就变成了刑部案卷中的无头公案。”
不过才走了两年,武学里添了不少新人,变化也比较大……只是那位女师父的院子依旧还是空的!
没人敢住那么凶的宅子,宁愿住在外面,也不要院长修缮一下,给自己住。
“我……能去看看吗?”
花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起男孩儿虎头虎脑的样子,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夭折了!
“去吧!”
丰吉知道花花是个重情义的,知道这样事儿,定然是要去看看的!
踏上熟悉的路,往后院方向走,那里又多了几处房子,而女师父的房子依旧在最偏僻的位置。
当她站在焦黑的院子前,半都没有缓过神儿来,门板不知是被烧掉的,还是被拿掉的,门框四周的焦黑证明这当初那把火烧的有多壮烈。
能起这么大的火势,必然是要有助燃物的!
她现在非常想看刑部的卷宗,看看当初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对于这块儿进行调查?
房屋虽然变成了残壁,但院子是空的,地上有很多脚印,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了。
“你是什么人?”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人站在她身后喊,眼眸里全是探究,“快出来!里面危险!”
像是迎合他的话一般,房梁上掉下一块儿瓦片,掉下地上,溅起一层薄薄的灰尘,逼得花花退了一步。
“您是哪位?”
花花戒备的退了一步,她刚刚分明见到这人向房梁上射出一道细的银光,瓦片也不是自然脱落,是被他打落的。
为什么要如此驱赶她?
这房子里还有什么线索不成?
“你是要来报武学的新生吧!”温宏达对着她招手,“我是武学里的师父,新生不能来这里,赶紧去前面报名吧!”
“院长?”
花花见他来,急忙出去见礼。
“见过院长!”
温宏达对于突然出现的院长也很懵……今是什么日子?怎么他刚要进院子就有确乱?
“花花,君玉在前面正找你呢!快去吧!”
“院长……”
花花见他在武学老师身后对她使眼色,就知道这里的事儿不简单,不是她能参合的起的!
向他们行礼过后,她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