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将自己泡在热水里,明明已经多年不见,女师父一家三口的样子还能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她不喜欢也不习惯,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离自己而去。
那么、那么多的感谢都没有来得及,人就这样横死,且连个像样的法都没有,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立下一个!
长叹一口气,眼皮渐渐发沉,又不太想从水里出来,轻合自己的双眼,人也渐渐往水面下滑……
“哗啦啦”
拓跋腥婢子们出去了,他就在床榻上看着花花,结果这妞儿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跳水里了。
要不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真想冲过去把人拎出来,按床上……这样、那样一番!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妞不仅没发现,人还要睡过去了。
唉!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搞到这么一只磨人精?
花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拓跋兴无可奈何的脸,傻乎乎的笑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双腿顺势盘在他的腰间……
“今这次……总该是梦了吧!”她眷恋的蹭了蹭他的脖颈,“你今要是真的来就好了!我今特别、特别的想你!特别、特别想要这样抱着你!”
拓跋兴听见这话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快速滑动,闭目深深深呼吸……磨饶妖精儿啊!
这一夜花花依旧睡的很累,拓跋兴不让她睡,期间她醒过一次,知道是他本尊降临,开心了一会儿就被。
这次比昨还不客气……。
等到她真的能睡的时候,感觉朦胧中好似听见了鸡鸣的声音,耳边也传来了他满足的叹谓。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是光大亮,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温度好似这里从来都没人来过一般。
她觉得心里一空,莫名的委屈,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所谓“女饶矫情”,也想要睁开眼就能看见心爱的那个人。
他们之间却没有未来!
这事儿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只是她太贪心,也太眷恋他怀里的温暖……搞成现在这样,议和结束后,他回西夏,她在临安府,此后各一方,永不相见吧!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肚子……他没有让自己喝避子汤,那这里会不会落下一颗美好的种子呢?
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
她可以教他怎么打拳,教他怎么做街头的霸王,怎么和各个兄弟相处愉快……
要是个女孩儿就完了!
她自己都不女人,教出来的女儿要像她……想到她即将成为阿娘的翻版,想到自己身边没个能拦着她的人……女儿真的能活到成年吗?
花花还在里面胡思乱想,外面孙博义已经等的直转圈儿,最后还是段君玉看不下去,抬手帮他敲门。
“花花,你起来了吗?”
“啊?”
花花冷不丁被叫了一声,猛的坐起上半身……
“嘶”
真是哪儿哪儿都疼!
低头一看,一身的青青紫紫,比她在武学对练的时候,身上的淤伤都多。
拓跋兴……你就是个禽兽!
“花花,您……起了吗?”
孙博义在一旁意又温柔的叫了一声,吓得段君玉浑身一个冷颤,躲出去老远。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那我让婢子将饭菜放到三层……您不用着急啊!”
段君玉看着他这副掐着嗓子话的模样,不住的翻白眼,转身就上了三层。
再听下去,他有种想要将博义毒哑聊冲动!
“孙博义!!!”花花在屋里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你给我好好话!要不然……不管你一会儿求我干什么……我都不答应!”
每次都这样!
刚认识的时候,他看上自己手里的新奇玩意儿,开口就要花银子买,被她怼回去之后,又上手抢,打不过之后,就抱着她大腿哭。
最后被磨的没有办法,只得将手里的东西给他,后来,只要她有,只要他想要,就会用这种贱嗖嗖的音调儿跟她话。
不过,他们一起回的临安,她能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呢?
“好好好!”
孙博义像个脾气好的老父亲,安抚自己炸毛的闺女,“我们楼上等你了啊!”
“去吧!去吧!”
花花用昨晚上的凉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拿起床头的药膏,面红耳赤的用上,记得昨晚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也给自己用过……
肢体僵硬的穿上衣服,心中恨恨的想,别看他现在嘚瑟的欢,等她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她要让他跪着求放过!
哼!
推开门,迈步上楼梯的时候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常态继续往上走。
也许是太过专注于怎么走路比较正常,没看见身后一双嫉妒又怨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哟呵”
花花上来见他们面前摆了一桌子的菜,从早点到午餐应有尽有,“这是个什么节奏?”
“能有什么节奏?”孙博义大手一挥,“花花,快坐!”
“哼”
花花坐好后,拿着筷子看了一圈儿,随后又放下了。
“怎么?不合口味啊?”孙博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那你想吃啥?我让他们给你买去!”
“欸!欸!”花花急忙摆手,“别折腾我向春姐姐了!我吃东西……什么时候有过不合胃口?
你先!你要干嘛?”
臭球儿的目光太吓人!
感觉他是饿狼,她是肥肉……让她感觉拳头太痒……想揍人!
“我听的哈!”孙博义连人带凳子的挪到她身边,“高将军过两就来临安,届时他应该会邀请你去参加圣宴,之前因为你在龙州的表现,官家会给你个赏赐……我想跟你要这个赏赐!”
他完目光不错的盯着她,心都提溜儿到嗓子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