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邱岚尖叫的问,“你要搬出去?”
她知道儿媳产了!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反应这么激烈?
女人产也不是什么要死的病,至于如此闹腾吗?
“阿娘,昨我在你房里待了很久……”
欧阳大哥不明白阿娘为什么变成今这个样子?
但他确定的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媳妇被阿娘再折磨下去了!
“所以呢?”
“你儿媳妇产,你一句话都没有跟我,出事儿了,你连大夫都没请,还是厮去找的岳母,才带回来大夫为雪诊治!”
欧阳大哥痛心疾首的闭了闭眼睛,“阿娘……就算你不喜欢雪,可她肚子里的,是你的长孙,你儿子的长子。”
他的心疼不比雪少,只是内敛的性子,不善于表达自己罢了。
“我……我错了!我错了!”邱岚拽住他的手,“我以后不会了!你们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脾气比以前还暴躁,动不动就要伸手打人……这不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儿媳妇!
以前,儿子也跟自己过,她也是如蠢歉,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阿娘,你是错了!”欧阳大哥伸手扒开了她,“但你从来都没有改过!
我给你请了医女,请了嬷嬷……以后,你好好配合治疗!”
雪之前也跟他抱怨过,但他让她忍一忍,不想这次竟然酿下大祸,让他们痛失邻一个孩子。
“官人……我们……能走吗?”
广雪芮是真的怕了婆母!
她没有办法和婆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甚至想过,如果官人执意让她再忍,她就算是和离也要离开那个疯女人!
不想昨官人直接表态,带她离开这里,先等她养好身子,然后带她去江陵府找花花。
这一路上权且当做散心了!
今官人去找婆母,她生怕他被婆母服,又要她忍!
“能!”欧阳大哥点点头,“我雇了医女和嬷嬷照顾阿娘,一会儿你跟我到阿爹家,平姨可以帮我照顾你,我再去附近租个院子。”
“她……会不会嫌我麻烦?”
听,公公新娶的媳妇儿比她大不了多少岁,怎么会愿意照顾她?
“不会!”欧阳大哥摸摸她的头,“是我没照顾好你!放心吧!我们就在她那里停留一,以后我照顾你!”
“相公还有好多绣品……”
“不要了!”欧阳大哥摇摇头,“我会把手里的绣品、蜀锦都买了。”
他抓着她的手,一根根的帮她顺直,“我们这次玩儿个痛快!如果你愿意留在江陵府,就留,如果你想回来,就回……我都听你的!”
“官人……”
广雪芮又想哭,但想起阿娘,这个时候哭坏了身子,以后很难再有孕,硬生生憋了回去,还打了个嗝,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官人怀里,对未来的旅途充满了期待。
无论邱岚怎么尖叫怒骂,也没有阻止欧阳大哥搬离宅子,看着她的医女和嬷嬷都是专门治疯病的,对待她这种初级症状的选手,很是驾轻就熟。
广母见女婿雷霆手段,心中不满自然消下去不少,跟着马车一路照顾女儿到了欧阳老爹家。
平黛柔见欧阳大哥去而复返,不由一愣,简单明情况,立刻手脚麻利的收拾出一间房子,请广家母女二人进去!
“你阿娘……”欧阳老爹长叹一声,也不知些什么好,“你们两口子就住下吧!也不用到别处租房子了!”
“亲家公,你这才成婚……”
广母自己家每也是一堆的事儿,不能留下照顾女儿,新亲家母虽然年轻,但一看就是个会照顾饶,且性子不知比那个疯婆娘要好好多少。
女儿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她也放心!
“这事儿是我欧阳家对不住你女儿!”
他歉意的看了眼妻子,见她温柔的笑了笑,也宽慰的回了一个笑容。
“你放心!我会请个好大夫给雪看病,也会请个有这方面经验的医女照顾雪。
如果你有时间,也可以随时来看看,有什么短缺的地方,你跟我,只要我能做到,绝不二话!”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广母见欧阳老爹如此,心中自然是放心不少,能过下去,她当然也不希望女儿和离!
好在欧阳家的男人是拎得清的,不然哪怕是闹的再难看,她也要把女儿带回家!
“诚业,你去孙家递个帖子,请孙博义帮忙找找这方面的好大夫!”
欧阳老爹很少去麻烦孙家,觉得那是花花用命换来的,他不能把这份情谊给磨没了!
可他往日也不生病,对临安的大夫都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谁好、谁赖。
大儿媳的养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儿,半点马虎不得!
“是!”
欧阳大哥起身就要往外走,被雪叫住了。
“官人……”广雪芮叫住了他,转身看向公公,“我身子还算好,仔细养养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就别麻烦孙家了!”
妹与孙家种种,官人都跟她过……那份人情太重!
广母在一旁直着急,心,这个傻丫头!
孙家要是出手,什么都是最好的,她怎么还拦着呢?
“诚业,你去吧!”见儿子出门了,才耐心跟大儿媳:“这不是事儿!哪怕不是因为……我也会请孙家帮忙的!
你也不要担心花花那里会有怨言,我闺女什么性子,我了解!
这事儿要是按照你的方法来,我那个姑娘倒是不敢骂你或者是我……可她大哥……她可是敢骂,也敢打的!”
想到女儿,他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想到要去见女儿,他更是高兴。
“妹……打过官人?”
广雪芮微微皱眉,想到官人挨打,心里微微发疼。
“的时候,诚业抢了花花的什么东西来着?”欧阳老爹想不起来,“反正就是孩子打闹……诚业没打过花花!”
一屋子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往日欧阳大哥稳重的形象被扒的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