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一怔,下意识看向叶与绵,后者脸上瞬间也闪过意外,而后面无表情站起身。
病房门打开,叶霜灵走了进来。
“……与绵,你也在啊?”看到叶与绵,叶霜灵怔了怔。
叶与绵却没理她,往外走去。
“与绵。”叶霜灵一伸手拦住她,脸上露出友善的笑,“上次的事对不起,知道你不会接我电话,我发了好多条短信给你道歉,你都没回,不知道你看到没有……”
话没说完,叶与绵绕开她,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叶霜灵看着她我行我素的背影,表情僵硬又扭曲,转身过后,将一切收敛成无措的委屈。
“景白哥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与绵在这儿,我听说你受伤了,很担心,就想来看看……”她慢慢朝江景白走过去。
“有什么为难的。”江景白坐在床边,双手扶着床沿缓解背部的承受力,轻扯唇角一笑,“你既然没做过让与绵厌恶的事,何必怕她讨厌你?”
“……”叶霜灵怔了怔,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是这样,可是与绵这个人……”
“还是你真的做过什么?才这么心虚害怕?”江景白打断她。
叶霜灵一惊,忙为自己辩驳,“怎么会,我和与绵在家这些年,虽然不亲厚,但我从来没有欺负过她,景白哥哥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说完,看着江景白仍似笑非笑的表情,犹豫着再开口,“景白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是不是与绵她说了什么?”
“你知道她的性子,凡事不喜欢解释,还总是冷漠的一副与你无关的模样。”江景白别有深意加重声音,“这种性子其实很吃亏。”
“恩,是啊……”叶霜灵讪笑。
“所以既然是有人对她做过什么,他也不会告诉我。”江景白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汪深泉,“我只是觉得,做坏事的人若是段位不够,总会控制不住心虚,你是说吧?”
“……”叶霜灵。
“不过看来,你不是那个坏人了。”江景白轻轻一笑,仿佛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话。
叶霜灵却完全笑不出来,心中忐忑不已。
她能感觉到,江景白今天的态度并不对,似乎话里有话。
可是这种情况下,若她深究,就会变得江景白口中心虚的那个人。
怎么做都不合适,叶霜灵心中越发怨恨起叶与绵,若非那天和她起了冲突,以她一直在江景白面前的良好表现,江景白怎么可能这样阴阳怪气和她说话?
叶霜灵越想越不甘心,有些按捺不住,“景白哥哥,我……”
“你今天来探病,我很感谢,不过霜灵……”江景白屈指抵着下巴,探究的打量着她,“我受伤的事,我家人还都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