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
白晓悠心中一突,七日后正是他成亲娶妃之日,他来接她?
接她回去又能做什么?
继续做只鸟_受他恩宠吗?
或者恩宠她的又多一位美丽娇艳的王妃,多一个人给她投食?
突然间,白晓悠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喜欢成为别人的宠物,除龙千案之外。
“不……”话刚出口,腰上已经空了。
身后空无一人,徒留一片黑夜,墨染星辰。
“人家话还没说完,就没影了!”白晓悠暗暗嘀咕,瞧着天快亮了,也没心思再找画,只得心念一生,化成鸟重新飞进屋里。
八大千斤醒来时,瞧着白晓悠正四仰八叉躺大床上睡觉。
“一只鸟还睡觉?”胖女一念道。
“睡得贼难看还!”胖女二接话。
“看一眼我心病都要犯了!”胖女三啐道。
“宰她我都怕污了我的刀!”胖女四掏出一把刀,白光惨淡。
“炖了我都怕吃坏肚子!”胖女五作呕。
“你们说这辰王可是神古绝_色,多少女人巴不得扒_光他的美男子,怎么就瞧得上这么一只货色?比那死狗还要丑!”胖女六叉腰抚颔迷惑道。
“活_儿好呗!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道道!”
白晓悠肺子要气_炸_了,这几个臭胖子,嘴巴挺毒。
“喂!你们一个个长得歪瓜咧枣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嫌我丑?还想扒_王爷的衣服?也不照镜子瞧瞧里面儿是个什么东西?”
白晓悠突然一高窜起,吓得八个彪形宫女一嘚瑟,身上肉都抖三抖。
“你敢骂我们是猪?”八个宫女瞪大眼珠子,齐撸袖子冲过来。
“别侮辱猪,猪肉可以吃,你们的肉能做什么?”
“你……”不知胖几的宫女指着白晓悠就要扯她脖子。
白晓悠也不惧,小身体左右虚晃,趁空就钻,几个胖宫女体形庞大,又一齐冲过来,转身时脚腿拌到一起。
“扑咚扑咚……”一个个叠罗汉似的摔成一堆,疼得不住哀豪,手忙脚乱也爬不起。
白晓悠学着龙千染昨晚那姿态,在几个女人身上跳来跳去,专往她们肉皮儿上_戳,戳得个个儿像杀猪般嚎叫。
“让你们骂我丑,让你们想扒_王爷衣服!让你们要扒_王爷衣服!让你们要扒_王爷衣服!”
白晓悠边戳边咒念,戳得几个宫女,像是被啄木鸟治过病儿的木头,血流不止。
戳累了,白晓悠直接飞到房顶上,瞅着初升的太阳,还有远处某个方向。
想起昨晚龙千染突然俯低头的那个_吻……
啊……她大概是魔怔了,竟然会有些……回_味_无_穷!
“你个死_鸟下来!”
下面的胖宫女像是重新活过来,挥着全是血窟窿的手臂朝她喊。
“有能耐你们也飞上来啊!”白晓悠懒得理她们,闭上眼静心凝神。
糟了……
她忘了,自己只要静心凝神容易变……
“呀,那是什么?”其中一个胖宫女叫嚷,指着屋顶那团光下又恢复成鸟的白晓悠。
白晓悠心一横,一个俯冲飞下来,两只爪子直抓向那胖宫人的眼珠子。
“啊——”惨叫声划破云暮阁,就连在长生殿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声音?”老丞相黄蒙清皱紧眉,朝着所寻方向看。
他身后一身暗红朝服的龙千染淡然一笑,眉宇间一抹不羁,让转过身的黄蒙清看个正着。
“王爷是识得这声音了?”
黄蒙清所闻其实并非人惨叫,而是一阵嘶鸣。
龙千染负手,眉眼尽是舒朗与纵容:“想必是本王那顽劣的小白,怕是惊扰了这宫里什么人,实在本王罪过!”
“哦?就是那只寻回镇国图的?”
龙千染但笑不语。
黄蒙清眼底浪露出淡淡不可思议,当然也不乏欣赏。
他能从万人中挑选这辰王为女婿,并非只因他身份地位,若论身份权势,当属如今君上,但君上为人心胸狭隘,手段毒辣,生_性_风_流,玉儿可是从小捧在掌心儿的,当然不能受此等委屈。
龙千染有勇有谋,又深得朝中之人的敬仰,若非亲所出,这神古也不会如此景象。
这时李宫人出来宣他们二人进见,丞相率先进了门,龙千染走在最后,目光微微瞥了眼云暮阁方向,微扬起唇角。
长生殿内,焱帝怀中抱着受伤的小白狗,盛怒未消。
丞相不知发生何事,只一早就接到宫人传讯,命其一早进见。
未曾想一来,未来女婿也在。
焱帝瞧着丞相,脸上的怒气缓和了些:“丞相,辰王可还和您心意?”
这话问得,丞相立刻跪下来:“皇上言重,臣乃国相,万不敢妄自评论君上的旨意!”
“看丞相吓得,君上我就是随口问问,我这王叔可是国之重将,生_性纯善,文韬武略皆上乘,日后另女嫁与他,断不会受薄待!”
他瞥一眼龙千染,他沉然淡定,不置可否。
焱帝心底一阵气恼,他这王叔明明不喜这婚事,本想着他还会反抗一下,没想到接受得到是如此坦然,也不辜负这些日子的谋划。
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幕,焱帝暗暗勾唇,抬眼冷冷道:
“把人带上来!”
语罢,侍卫就带上两个人,一男一女,衣_衫_不整,发饰零乱。
“你们都下去!”
焱帝屏退其他人,只留了一个侍卫在押一男一女。
龙千染站立一旁,垂眸沉静,半点不见慌乱。
黄蒙清仔细瞧一眼身旁那男的,瞬间瞪大眼。
“你……你……”他指尖颤抖,气得差点背气。
“爹,对不错,我错了,我错了!”
黄蒙清脸都黑了,缓过气儿:“你这个逆子,到底做了什么?”
黄斩跪着爬到黄蒙清身边,扯住他衣襟道:“爹,我错了,你救救我!我不知道她……竟是,竟是……君上的人!”
黄蒙清整个人如遭雷击,连连后退,若不是龙千染伸手扶他,怕是直接跌倒在地。
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哭成一团的女人,虽穿着宫女衣服,但那露出的半张脸,根本就是君上身边刚得宠的侍女。
“爹,我错了,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可千万不要不管我,你一定要救我,你帮我求君上,饶了我这一次吧!”黄斩再次扑到父亲脚边哭吼道。
“啪——”一巴掌狠狠甩到黄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