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环在她腰际,白晓悠想挣扎,却被他收紧。
“放手,没有听到?”
龙千染垂眼,俯低头哑声道:“方才,为何要出去?”
“不是说了,屋里闷!”
“当真?”
白晓悠别过脸,躲过他刻意撩拨的气息。
“要你管!”
龙千染低笑,抬起她下颚:“为何不敢看着本王回答?”
白晓悠心里跳得没普儿,才不要看他,继续挣扎道:“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外面,那老女人突然尖叫:“你你你……敢拿剑指着我?”
龙千染将她转过去的小脑袋重新对上自己:“专心一些!”
“龙千染,你忘记怎么答应我的?不准动手动脚!”
“好啊!那我动……嘴!”
语罢,他直接印上唇。
白晓悠瞪大眼,伸手锤他胸口。
锤了会儿,手腕都酸了,呼吸被夺去了大半,也用不上力气。
屋外,传来打斗声,老女人不时尖叫,还有咿咿呀呀的哀嚎声。
直到屋外声音停下,龙千染才放开她。
白晓悠感觉整个胸腔都没气儿了,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脚踹向他:“龙千染,你臭不要脸,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刚才真是神经了,为何要出去看他,让那个老女人吊走好了。
“你不理本王,那就换本王理你!”
“你是小孩子么?这么赖皮啊!”白晓悠捂住耳朵,再次开门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可一打开才发现,门外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男人,英招站在几人中间,而那个老女人此时正躺在一楼楼梯下,呜呼哀哉,好不凄惨。
她身边围了好多人,有嘲笑,亦有诚惶诚恐,如临大敌,抬眼朝楼上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不乏有人出言提醒道:“这位公子,你可知眼下这位大姐是何人?你将她伤得如此重,也不怕……”
英招眯了眯眼,她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她公然觊觎王爷,这就该死,他没一剑了结她,已经是莫大留情了。
老女人这会儿缓了些过来,爬起来,指着楼上骂道:“小婊子,咱们走着瞧!”
二楼上爬起来的几个男人亦屁滚尿流地追她而去。
白晓悠颇为委屈的瘪嘴道:“明明打她的是英护卫,不理她的是你,可她却骂我!”
英招闻声,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拱手朝楼下走去。
“龙千染,你看”白晓悠指向客栈门口儿。
龙千染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白晓悠偷笑,立刻要转身进门,将他关到门外,谁知,脚刚踏进门,腰便被一只手臂勾住。
“放开我,龙千染,你混蛋!放开我,听到没!”白晓悠蹬腿,死扒着门框嚷,可外面人太多,她又怕被人听到丢人现眼,只能克意压低声音。
龙千染笑着,一手托着她,一手关上房门。
他步履从容,任白晓悠挣扎,直接将她送上床榻。
白晓悠身子一触到床榻便要起来,龙千染直接压下,目光凝在她微启的唇上。
“小白,这儿的床够大,褥子够软,本王,也够温柔……”
白晓悠停止挣扎:“你你你,与我保持距离!”
“你不动,我亦不动!”
“信你才怪!”白晓悠嘴巴不信,但真就不动,论来强的,她确不是龙千染的对手,所以,她没骨气的……服软了。
一整天的赶路,真是乏了。
白晓悠被他压在身下,好一会儿便睡过去,醒来时,天微亮,身边的龙千染,不知何时已离开。
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她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怔住了。
整个客栈里里外外围了很多人,带刀佩剑的,好不威武,不少凶神恶煞,吓得躲在一起的几个孩子都哭了。
掌柜的此时正在周旋:“各位爷,请问小栈可有犯了什么规矩?”
“你们这里,住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掌柜笑得尴尬:“爷,我这客栈都满了,男女都有,真是不知您要找的两男一女什么样的?”
那彪形大汉,一脸吭洼,将手里的画摊开拍在桌子上:“就这三个人!”
白晓悠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掌柜地伸头瞧了半晌,皱眉道:“那个,这位爷,这画儿实在是……”
“实在个屁!老子就问你这三个人在哪儿?”
“爷,我真不知道啊,您看这所有人都在这儿了,要不您自己个儿瞧着?”
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谦恭看着到是不讨嫌。
彪形大汉瞪了他一眼:“就这些?”
他比对了半晌仍是没有发现,转回头问他。
“当然了,就这些了,爷,我这是小本生意,断不会敢窝藏黄府通辑的人!”
彪形大汉眯了眯眼,视线环顾,蓦地就停在二楼白晓悠脸上。
豆大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儿扬起一丝邪笑:“那个是怎么回事?秦掌柜,你不是说人都齐了么?莫不是那个是你小妾?”
春掌柜顺着彪汉的视线一瞧,心下一抖,没想二楼还有人没下来,愣神功夫,彪汉已经抬脚往楼上走去。
白晓悠心道不好,躲起来已经来不及,她便挺直脊梁立于楼上,见机行事。
彪汉视线几乎就没从白晓悠身上移开,几步便奔上二楼,上下打量着她。
“秦掌柜艳福不浅啊,一把年纪竟能有如此姿色小妾!”他抚颚,眼神将白晓悠扒个精光。
白晓悠恶心他这眼神,不过面儿上到是表现得很是不屑。
掌柜此时到也不解释了,略为焦急地小跑上来,将白晓悠向自己身后扯了扯道:“瞧爷说的,我也就是老来想盼个子嗣,这不就纳了这房小妾,好在她也没让我失望,如今到是怀了……”
秦掌柜老脸红了,手在身后朝白晓悠挥动。
白晓悠明白他意思,这位秦掌柜人还挺好,是怕这彪汉打她主意,故意说成是他小妾,还声称怀了孕。
“怀了?”彪汉眼中的热情不由削减。
“是啊!两个月了,郎中说胎位有些不正,让她卧床休息,这女人偏要跟过来!”
“真是扫兴!”彪汉没了兴致,可心里直痒痒。
他又打量了一遍白晓悠,这么个美艳动人的女人竟是这憨傻掌柜的小妾,真是暴殄天物。